“当然，不过是件小事。”
她拿过小刀，把苹果切成了小块放进盘子里，然后拿了放在旁边的叉子，叉了一块放进闫昀琛的嘴里。
闫昀琛轻轻地咀嚼，向来冷漠的脸上破天荒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味道不错。”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直视着付雨晴的眼睛。明明是吃着苹果，他却仿佛是在评论其他。
付雨晴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她下意识的避开了闫昀琛的视线，只想尽快了却这桩差事。
可即使她刻意不去看闫昀琛的眼睛，却仿佛依旧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并没有移开过。
一分一秒的时间，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漫长。
“付雨晴，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突兀地，闫昀琛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付雨晴握着苹果的手指一顿，缓缓抬起头。
“闫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锋芒不露，张扬不羁。”闫昀琛目光灼灼得看着她：“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变化的？”
付雨晴微微一笑：“或许是你从来没有好好认识我，不过，这都跟闫总没什么关系了。”
闻言，闫昀琛的眸光倏然一沉，瞬间变得有些尖锐：“你一定要这样夹枪带棒的跟我说话？”
“我可没有夹枪带棒，只是觉得闫总的问题没什么意义。”轻笑一声，付雨晴扫了闫昀琛一眼，缓缓继续。
“人总是会变的，难不成闫总希望看着我一直是以前那种脓包的样子？呵呵，恐怕你都会觉得恶心吧？”
“当然，不只是你觉得恶心，就连我自己都恶心当时那么卑微懦弱，喜欢着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
这句话，让闫昀琛连呼吸都顿了一下。
所以，付雨晴是觉得当时喜欢自己的那个她很恶心？
这个认知，让闫昀琛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躁狂烦闷的情绪。
“喜欢我让你觉得很恶心？”他冷笑一声，眸色森冷地看向她。
付雨晴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方才，没有半分消减，眸光却清亮灼人。
“闫总这话问的，难道当初你不是那么觉得吗？我的喜欢恐怕对你来说就是一种负担吧？”
闫昀琛被她堵的语塞。
“好在，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谁也不用成为谁的负担，不好么？”
付雨晴的语调云淡风轻，她叉起一块苹果又往闫昀琛的唇边喂，盘子里只剩下三块苹果了，她希望越早结束越好。
然而这一次，她的手才伸出去，就被闫昀琛给扣住了。
“付雨晴，我有时候挺好奇的。”
闫昀琛定定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瞳仁里暗澜汹涌，仿佛蕴藏着无数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你是真的喜欢过我？”
如果真的喜欢，那些事哪能那么轻易地说过去就过去？
他们曾经是夫妻，可是一离婚，他在付雨晴眼中似乎就成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