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已经打完电话，程宇还在大声的质问杜湘湘，杜凡走到闫昀琛面前，恭谨汇报：“闫总，人带上来了。”
“谁？”杜湘湘眉心一跳，极敏感的询问。
杜凡微微一笑：“自然是我们想见的人，不过杜小姐想不想见，我们就不知道了。”
很快，小董就被闫昀琛手下的人给带了进来。
他大概也是在山里摸索了一晚，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了几个大口子，原本不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色，整个人就像是惊弓之鸟，浑身透着一股惶惶不安。
杜湘湘看到小董，饶是心里早有准备他会被找到，一时间脸色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僵硬。
小董一眼看到病床上的付雨晴，神色一滞，眼中紧张跟愧疚融为一体，他竟然支持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付小姐，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真的对不起……”他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连辩驳都没有，就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供认不讳。
连审问这个环节都略去了。
付雨晴平静的看着小董，缓缓开口：“我知道这件事是有人指使你做的，不然无冤无仇，你没必要对我下手。你说出来那个人是谁，我可以原谅你。”
“我，我……”
小董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下意识的抬头朝杜湘湘的方向看过去。
杜湘湘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挎包的带子，见状狠狠地瞪了小董一眼，眼神中满含警告。
小董吓了一跳，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低下头，死死咬着后槽牙。
“不，这件事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付小姐您下手的，和别的人都无关。”
“鬼迷心窍？”
付雨晴轻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被什么鬼迷了心窍？”
“我，我是看中了付小姐您身上戴的首饰，我觉得肯定值不少钱，所以想抢了拿去卖。”
“对，就是这样。”
他自以为找了个理由，重复着说服自己。小董一口咬定：“可是我当时太紧张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时间没控制住力道，就把付小姐您给推了下去。”
“你觉得你说的话站得住脚么？”
付雨晴的神色冷寂下来，她定定的看着小董：“如果你当时是想抢我身上的首饰，那我怎么没见你采取一点行动？就算你再紧张，既然都做到了这地步，没道理只是把我推下去，什么都不拿吧？你确定你心里当时是这样想的么？”
“我……”
小董张口结舌，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透出来，混合着他的眼泪一起淌了下来。
他这理由本来就是现编的，站不住脚很正常。被付雨晴一问，就漏洞百出。
“小董，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你做错事也有你的苦衷。”付雨晴放缓了语气，缓缓的说道。
“不然你大可以直接把我从最高的悬崖边推下去，一了百了，可是你没有那么做，说明你也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