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希望我跪着求你，求你让我再回到你身边？”付雨晴偏了偏头，看向闫昀琛，不动声色的开口说道。
那声音里含了几分讽刺，几分自嘲，闫昀琛不知道。
只是付雨晴说这话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在心头生出认同。
他并不要她跪着求他，可她如果愿意回到他身边……
“如果这是闫总想看到的，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因为永远都没有这个可能。”
唇畔的那点浅淡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付雨晴澄澈的眼眸像是结了冰的寒晶，没有什么温度，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闫昀琛。
“我不管闫总出于什么目的，是想看我笑话，还是只是单纯想要折磨我，总归是有一个期限的。我不信闫总能那么无聊，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难你没有别的事要做了？”
冷淡下来，付雨晴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绵密的细针，尖锐又凌厉，专门寻他的痛处扎。
“我没兴趣研究闫总的想法，但于我而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连一秒钟都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因为不值得。”
说这话的时候，付雨晴攥紧了手指，尖锐的指甲掐入掌心，她却并不觉得疼痛。
之前每次对上闫昀琛，她虽然也无视，也讽刺，可是没有一次，她说话像是这一次这样难听，给彼此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的确，她连一点余地都不想留了。
握着她手的手指忽然松动了几分，闫昀琛看向她的眸色晦暗一片，眸底有涌动的情绪，如同浓的化不开的雾，让人捉摸不透。
闫昀琛就这么看着她，好半晌才面无表情的开口：“我对你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周遭的风停了，空气都变得凝滞，凝滞到寂静，让人觉得胆寒。
有丝缕的寒气缠绕上了身体，付雨晴却浑然不觉：“不然呢？难道对闫总来说，我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凡你曾经觉得我重要一点，我们大概都不会走到离婚的地步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笑着的，可是说出口的话，两个人谁都不会觉得好笑。
闫昀琛翕动唇瓣，声线沉凝：“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他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个什么。
曾经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从他觉得付雨晴是抱着别样的目的接近他，嫁给他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来看待，更别说喜欢了。
走到那样的结果几乎是必然。
只是离婚之后发生的一切，却超出了闫昀琛的掌控。
他一度觉得自己曾经是弄错了什么，所以他想拨乱反正，把丢失的东西找回来。可这个过程，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
“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来了吧？闫昀琛。”
付雨晴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更灿然了，只是笑着笑着，她却觉得鼻腔酸涩的厉害，有温热的液体似乎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冲出来。
她不动声色避开了闫昀琛的视线，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