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是一场必输的仗。
“老师,你先走。”祁幼昉没想到自己刚契约了天使就迎来了杀身之祸。
老师犹豫着不忍心就这么抛下祁幼昉,结果就是犹豫的工夫,恶魔首领已经来到了两个人面前。
祁幼昉在心中思考着对策,结果那恶魔头领竟然开口说道:“朋友,还不动手?”
他这话说的肯定而又随意,就好像是在和一个真正的朋友说话一样。
祁幼昉心中一慌,顿时转头看向老师,结果正好撞进老师样防备目光中,
然后就在祁幼昉惊骇的目光中,老师被突然飞过来的长叉当胸穿过。
祁幼昉被老师身上的鲜血溅了一脸,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很久都没回过神。
恶魔头领却咧着牙露出了一个微笑,而那个出手的堕魔者还朝着他挑衅的抬了抬下巴。
“你……该死!”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死在自己面前了,祁幼昉心里的悲痛和无助瞬间席卷全身。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再一次召唤出了自己的契约天使,祁幼昉乃至自己的天使都已经伤痕累累,但是他们不能就这么投降,反正能杀一个就赚一个,只是可惜自己不能逃出去报信了。
恶魔头领看着蓄势待付的祁幼昉,非常“友善”的提出了一个条件,“你的天赋很高,不如来我的阵营如何?我保证你最低契约八翼恶魔。”
“做梦!”祁幼昉大喝一声,操作着天使朝着恶魔头领冲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懂得。
可惜的是他根本无法完成。
那恶魔头领不过是后退了小半步,自然就有堕魔者帮他出手。
在七八个堕魔者的夹击下,祁幼昉力不从心,一下子就被甩飞到了一旁的大树上。
随后恶魔头领在祁幼昉悲痛的目光下,将他的契约天使斩杀。
看着消散的白光,祁幼昉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走了神,想到了陆易瑾陆学长。
陆学长的契约天使被斩杀的时候,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在想活下去?还是死亡?
是在期待还是在绝望?
祁幼昉想了很多,但是想来想去他都觉得那不是陆学长。
“你大概会冷着脸继续拼命吧。”祁幼昉轻笑一声,艰难的站了起来。
恶魔头领看着他,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角,“我提的要求考虑一下?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契约天使了。”
祁幼昉攥着手里的短剑,咬着牙依旧回复了他“做梦”两个字。
恶魔头领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他的身后,祁幼昉回身反击,但是已经迟了。
就在眨眼之间,那恶魔头领已经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
……
远在国安大学被囚禁的陆易瑾在看到恶魔袭击之后,就让守卫去找校长。
但是守卫还以为他是为了离开的事,所以一直拒绝。
陆易瑾心里又气又急,竟一下子怒火攻心,当场吐出了一口鲜血。
守卫没想到他竟然吐血,吓得连忙去找医生。
但是陆易瑾却打破了桌上的杯子,一把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去找校长!”
守卫被他这副不要命的急切模样给吓坏了,若是陆易瑾出事,他们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一个人连忙跑了出去。
可此时校长刚收到演习场地那边出了事,怎么可能脱得开身,只好派了一个老师过来查看。
在看到来人是祁幼昉的班主任后,陆易瑾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班主任,想让他赶紧去救人。
可是……
直到祁幼昉被恶魔头领劈晕带走,陆易瑾也没看到有援军过去。
“我要见校长!”陆易瑾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形象,朝着守卫喊了一声。
两个守卫犹豫了一下,只好再一次去找了校长,免得陆易瑾再一次自残。
这一次校长终于亲自来了,陆易瑾颤抖着声音将位置说了一下,让他赶紧去救人。
校长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地址,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可是即便校长派了人过去,陆易瑾的心还是无法安定下来,最终他提出了去那边亲自救人。
可是校长拒绝了他。
“你的身体还没好,而且你使用了禁术,若是我将你放出去,咱们学校的校规还怎么服众?”
话是这么说,可是陆易瑾真的无法平静的在这边等着被人给自己传消息,尤其现在祁幼昉已经被带走……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至于禁闭受罚的事,等我找到,找到他们回来,我可以加倍领罚。”陆易瑾说的非常诚恳。
但是校长看着他煞白的脸,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校长不知变通,而是因为陆易瑾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
“校长,我只是过去找人……”陆易瑾又急又担心,不停的劝说着,声音甚至隐隐的带上了颤音。
校长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陆易瑾,张了张嘴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陆易瑾干脆也不求了,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走。
两个守卫上去拦截,陆易瑾竟开始双手画印,像是要召唤契约天使。
守卫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们都知道陆易瑾并没有成功契约天使,所以并不害怕。
结果校长一抬眸看到他的动作之后瞬间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将他的动作打断,在陆易瑾打算转身向他质问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后颈迎来了重重的一击手刀。
“校长……”陆易瑾呢喃了一句,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校长从后面把人扶住,无奈的叹了口气。
陆易瑾,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知道陆易瑾为什么会知道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易瑾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失控失态,甚至不惜再次使用禁术。
是的,刚刚陆易瑾画的是另外一个禁术,一个可以毁掉他的禁术。
校长将人放到了病床上,还不忘让医生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免得他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