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一大早,当新的一天到来,当新的太阳照耀着一片大地的时候,一切都好像变得风轻云淡,一切的痕迹都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元赋精神特别的好,因为今天是一个崭新的一天,更因为今天有人该回京了。
吴王爷今天要回京,这是睁开眼睛之后这京城当中最大的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其实在好几天之前就隐隐约约的听,只是那个时候扑朔迷离,而今天确实确定下来,一大早晨京城那边就开始忙碌,换防的士兵一个个的都精神抖擞,那边的防卫也比平时多加了好几成。
京城城门处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此时,这作为中心的皇宫里面更是忙碌不已,来来回回的,看着那宫女和太监们的手中,一个个的手中都端着托盘,托盘里面放着的是或大或小的摆件,总之来回穿梭是从这儿到那儿,从那儿到这儿,好不忙碌。
因为五皇子今天的回来,所以,朝堂之上,今天也格外的热闹,向来话语很少的那些武将,今天似乎各等各的都有话要说,他们说的最多的都是关于边境的情况,因为随着五皇子的回来,边境上一些新的情况也被带了回来。
“陛下,微臣以为,如今我们边境已经是国泰民安,其余各国都位居于我们庆国的国力和实力,向来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边境上的士兵应该稍微踩紧一些才是,这样一来也可以缓解我们国库当中的紧张。”开口说话的是户部尚书,此时此刻他是见缝插针,那一双胖胖的老脸上眼睛微微的眯着,眼底带着一种金光,一看就知道是善于算计的人。
而他这样的有条不紊,这样的胸有成竹,则是归功于如今五皇子忽然之间回来,众所周知在庆国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那绝对是五皇子,五皇子这个人虽然贵为皇子,但是很少在皇宫当中呆着,更不会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在进城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他大多的时间都是在庆国的边境处,这么多年在军营当中的历练,五皇子早已经不再是皇宫当中那个柔弱的皇子了,他手中有军权,而哪里有战乱,哪里就有他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庆国倒是一下子安稳了下来,这样的安稳让此时作为互不上书的这个老大臣是一下子又开始在心中盘算了起来,不为别的,职位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的繁华,实则已经开始渐渐捉襟见肘的庆国国库在这里打算。
“老大人,你这样的算计未免有些太过于早了吧,庆国虽然说国泰民安,可不过才一两年的时间而已,钟大人也已经看见过,这么多年贵为皇子的五皇子是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如今不是边境上稍微有了一些喘息的时间,他是根本不可能回到京城来看皇帝陛下的,刚刚回来,钟大人就说现在庆国国泰民安,想要削减兵力,想要让四周的国家有机可乘,这未免有些居心叵测了吧,而更有些说不过去的事,钟大人竟然拿国库亏空来说事,众所周知,在我们庆国,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说法,你这样的说法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他国贻笑大方,到时候有人在忽然之间有了别的想法,我们庆国岂不是遭受为难了吗?”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武将,这个武将曾经在五皇子手下做过事情,如今已经被调回了京城,他对于京城和边境的情况都非常的了解,对于朝堂上这样的拉帮结派更是看得明白,但是对于这样的拉帮结派,他们这些人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但此时此刻,眼前这位户部尚书似乎是有些过了,竟然把苗头盯向了边境,这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而他如此直接的话,顿时让那边身为文官的户部尚书,那一张肥胖的老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他的唇角微微一撇,眼神当中带着那样的冷漠,就这么直直的转过头来,带着些许的愤怒看着那个武将说道,“每一次说到边境的这种安定的时候,周将军是第1个不干的人,我党都知道周将军在边境上曾经待过几年,对于边境的情况似乎是比我们更加的了解,虽然说未雨绸缪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时候,未雨绸缪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等不知道边境上到底如何,但我等看的是这两年的国泰民安,我等看的更是国库的银子是哗哗的往外躺着,作为互补上书,我的职责就是让户部,让国库越来越充盈,这两年虽然说看着国泰民安,但是这里那里的灾情确实一点都不少,周将军似乎是不能明白,这手中没有银子的难处,而如今我等作为朝堂之臣,在这里商议这些的时候,本就没有党政分派之说,更没有任何的目的可言,也希望周将军能够摆正好心态。”
老尚叔说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眉眼当中带着一种义正言辞,看着高坐之上坐着的皇帝陛下,语气当中带着一种势在必得,“别人不知,陛下肯定是知道,如今庆国国库是什么样子?我等在朝堂之上说这件事情没有别的意思,而今日之事更不会从这朝堂之上溢出去,适当的削减一些士兵,对于我们国库来说就会轻松上很多,再者五皇子年纪也不小了,时常在沙场上征战也不是一回事,陛下常常念叨说是五皇子若是在京城当中的话,必定也会有一番作为,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户部尚书在这里说的铿锵有力,只是他这句话说着无意,确实让站在旁边的那些人听者有心,很快,有人就抬起了眼睛,眼神当中带着一种莫名,唇角在那一刻习惯性的抿了起来。
而下一刻,那个人狭长的眼睛就落在了此时,站得最前面的那个身影的身上,他的眼神当中带着一种意味深长,偏偏那边有人在那里直愣愣的站着,像是没有听到这周围的一片议论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