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悦的瞳孔微微一缩,恍惚中意识到毒药的严重性。
她攥紧拳头,保持着稳如磐石的定力,含糊不清的说着:“本宫……不会认输的……”
楚洛轩开玩笑的话微微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刚强的性子。”话语间有几分倾佩。
南宫悦咬牙坚持,可炙热的血色渐渐侵染了整个黑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她嫣红又柔软的薄唇忍不住发出呻、吟,绷紧的意识终于妥协了。
“好热……救救我……好难受……”
楚洛轩的身体呈现出不自然的僵硬,床榻上的女子扭动着身体,衣衫不整,凝脂般雪白的肌肤泛着嫣红,躺在血色四溅的被衾间,好似勾魂摄魄的妖孽。
他不禁坐在床边,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指尖碰到了渗出血丝的伤口,心底不由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
“救我……”
南宫悦最后吐露一声,迷迭散终究吞噬掉她仅存的力量,脑袋软软的歪向一旁,炙热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楚洛轩俯下身,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一个貌美的女子,目光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楚洛轩的黑眸蒙上一层血色,猛然吻上她嫣红的薄唇,像是品尝美味的猎物,长驱直入,在她的口齿间标记着属于他的印记。
南宫悦感受到香甜的气息,青涩的亲吻让她浑身躁动难安,双臂交缠在男人的臂膀间,愈发的不可收拾。
楚洛轩的呼吸变得凌乱,黑眸中的理智渐渐被侵蚀,细密的亲吻落在她莹白如玉的锁骨上,深邃修长的桃花眼蓦然一沉。
想要……更深入的占有她。
这一刻,彼此融为一体。
忽然。
房门被一脚踹开。
楚天暝和白沐雅疾步冲进房内,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彼此缠绵的男女。
“你们在干什么!?”楚天暝额头的青筋暴起,嘶吼的仿佛是一头发怒的野兽。
白沐雅惊愕的捂住薄纱下的嘴巴,指了指地上黝黑的死尸,“天啊!南宫悦她……她杀人了?”
楚天暝这才注意到床脚边脑袋快要切掉的尸体,剑眉拧得更深,“这个孽障是谁?”
白沐雅叽叽喳喳的恶人先告状,“王爷,一定是……是死掉的这个家丁发现了南宫悦的女干情,所以被杀人灭口,掩饰罪证!”
楚洛轩调整好气息,优雅的起身,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衣衫,“听白姑娘的意思,难道你怀疑本王是和悦公主偷晴的女干夫?”
白沐雅一怔。
“民女不敢。”她立刻垂下眼睑,脸色吓得惨白,本能的向后挪动了两步,似乎顶撞了绝对不能忤逆的大人物。
楚天暝攥了攥拳头,走到床榻边,瞅着已经醉生梦死的南宫悦,顿时气到暴跳如雷,一股蹭蹭上窜的怒火从脚底升到脑瓜门,他快要濒临崩溃。
“二皇子!你怎能如此对待本王的正王妃!?”低低的咆哮声像是野兽的吼叫。
楚洛轩拎起锦被,细心的盖在了南宫悦半遮半掩的身上,挡住她的春光。
“本王是在救她,悦公主中了迷迭散的剧毒,镇北王应该听说过这等毒药。除了此法,无药可医。”
楚洛轩轻飘飘的说着,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般,随意把玩着指间的翡翠扳指,幽深的桃花眼里蕴藏着漠然的冷意。
楚天暝的脸色骤然大变,胸腔里充斥着浓浓的怒气,眼中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即便是真的解毒!也要本王亲自来解!何时轮到二皇子多管闲事?”
楚洛轩不禁笑了,“本王只是一时兴起,救她一命。倘若悦公主出事,本王和父皇没法交代,仅此而已。”
语气一顿,楚洛轩凝望着楚天暝那张怒容满面的脸颊,眯了眯深邃的桃花眼,“镇北王,你一向厌恶嫌弃悦公主,今日怎会如此反常?谁救她不是救,你何必计较呢?”
“我……”楚天暝被问得一怔。
他确实是失态了,脑袋像是塞满了浆糊一样浑浑噩噩,只剩下胸口里燃烧的怒火,几乎摧拉枯朽的焚烧掉仅存的理智。
楚洛轩似笑非笑,“莫非,你在吃本王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