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宫悦用过早膳,看到下了早朝的楚天暝和楚洛轩回来,两人有说有笑,好一副兄弟相亲的模样。
路过玫瑰苑的时候,楚洛轩意味深长的望了里面一眼,正巧对上南宫悦审视的眼神。
楚洛轩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随口问道:“堂兄,父皇心里着急,总是睡不安稳。悦公主可有松口?吐露关于虎符和余孽的下落?”
楚天暝脸色骤然一沉,“别提了,这个亡国公主两面三刀,之前弱不经风的柔弱样子都是装的!自从她亲妹妹死了,马上暴露恶劣的本性。算了,不提了……”
楚天暝联想到昨晚白侧妃和侍卫的女干情,实在是不想多说。
他的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郁结于心,无处可说,又没处撒气。
“堂兄不如先回去歇着,本王去会一会悦公主。”楚洛轩垂眸道。昨夜的事,密探一早就报告给他了。
楚天暝无奈的摆摆手,“随二皇子的便,你可小心为上,千万别被那女子耍弄。”
“那是自然。”楚洛轩负手而立,目送着楚天暝的背影越走越远。
这才掉转头,回到玫瑰苑。
南宫悦正坐在庭院里研读兵法,精致的容貌在阳光照耀的树影下半明半暗,淡淡开口:“昨夜的处置,二皇子可否满意?妾身是否通过考验?二皇子愿意帮妾身入宫了吗?”
楚洛轩把玩着指节间的翡翠扳指,手指晶莹似美玉,声音里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悦公主真是小看白沐雅了,轻敌乃是大忌。”
“哦?”南宫悦抬起眸子,明亮又干净的眼神里浸着几分狐疑,“二皇子很了解白沐雅?”
楚洛轩的神情波澜不惊,瞧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似笑非笑道:“本王告诉你一个道理,只有敌人死了,才叫胜利。半死不活的时候,她一旦翻身,就会给你致命一击。”
那语气风轻云淡的,好像一切尽在股掌之中的掌权者。
南宫悦自然是明白这个理儿,美眸轻眨,面露遗憾,“二皇子说得对,等本宫杀了白沐雅,再来和你谈条件。”
……
副将李俊侠按照吩咐,连夜严刑拷打白沐雅身边的奴婢家丁,云华阁的院子里哀嚎不断,起此彼伏格外凄惨。
傍晚。
李俊侠拿着奴才们的供词画押,来见楚天暝复命。
“参见王爷,参见……正王妃?”李俊侠的脸上露出一丝错愕,这两位老死不相往来的主子,今晚上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南宫悦眸光淡漠,斜睨他一眼,“来得正好,本宫在和王爷商量着,早日除掉白沐雅这个贱婢,再挑选几位漂亮的姑娘入府当妾。”
说着,南宫悦眉眼如画的脸颊蕴藏一丝无奈,“可惜,王爷一直沉闷不语,怕是心里面舍不得白沐雅。也难怪,好歹是伺候过不少的男人,定是让王爷魂不附体、回味无穷了。”
“住口!”楚天暝怒斥一声。
紧接着,愤怒的目光瞥向李俊侠,厉声道:“何事?”
李俊侠捏着手中的供词,看了看南宫悦,欲言又止。
“怎么?云华阁那点事儿,本宫还不能知道了?又不是朝廷的密报,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南宫悦不施粉黛的小脸漾起几分怒气,琼鼻挺翘小巧,薄唇粉润如樱。
楚天暝板着阴脸,“但说无妨。”
“是。”
李俊侠这才怏怏的呈递上去,拱手作揖道:“回王爷,经过属下多番拷问,白侧妃……不……白姑娘她与侍卫私通,已有数月之久,每次去祖先祠堂抄写佛经,便是两人的暗号。”
“因祠堂僻静,无人敢去打扰祖先,所以一直未曾有人察觉到,那侍卫会花言巧语,深得白姑娘的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楚天暝愤怒的咆哮道。
李俊侠悄悄的望了一眼南宫悦,眼神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南宫悦微微一怔,瞬间感觉不好:楚洛轩的话怕是要应验了,白沐雅果真要翻身!
她马上听到李俊侠义正言辞的声音:“只是,白姑娘哭着诉苦,声称偷晴的侍卫乃是受正王妃指使,那侍卫曾赠予她几枚价值不菲的首饰,一看便是皇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