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哭得更委屈，“臣妾只是害怕，您身为高高在上的镇北王，臣妾没有靠山没有地位，只有一群穷苦的娘家人拖累。万一哪天您厌倦了臣妾，抛弃了臣妾，岂不是让臣妾死无葬身之地吗？”
楚天暝握住刀柄的手在颤动：“所以，你就找个侍卫私通？等到本王不要你的时候，让他照顾你一家老小？”
白沐雅悲伤的点点头：“臣妾没办法啊！王爷，臣妾穷怕了，在春雨楼见惯了喜新厌旧的臭男人，臣妾必须找条后路……”
话到此处，白沐雅干脆匍匐在地蜷缩成一团。
弱小、可怜、无助，像是在暴风骤雨中打蔫的枯花。
楚天暝犹豫了。
亲眼看着深爱的女子哭成泪人，悲催至极，他的心中又恨又疼。
“看样子……”南宫悦漫不经心的望着地上的人儿，幽幽的开口，“死了一个侍卫，白侧妃还会找第二个，死了第二个，还会找第三个。王爷的身份这辈子都无法满足白侧妃的安全感，早晚还要留个后路。”
不高不低的话，轻飘飘的响彻在祠堂的上空。
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楚天暝的幻想。
他猛地扔下长刀，背过身去，不再看白沐雅一眼：“来人！废除白侧妃的位分，贬为奴婢，禁足在云华阁！没有本王的命令，永远不许踏出房间半步！”
……
离开了祖先祠堂。
外面天色渐明，南宫悦打算回去休息，加快脚步。
楚天暝从背后追了上来，阴森森的脸孔透着几分凶狠的怒意，拦截住南宫悦的去路。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妖妇，你根本就不打算给雅儿解毒！你是故意蒙骗本王过去，撞见她偷人之事！你对本王……爱之深，恨之切，所以故意报复，对不对？”
南宫悦脚步不停，看都懒得回头看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本宫以前确实喜欢过王爷，可惜从小公主被害死的那一刻，本宫对王爷只有怨恨，再无喜爱。”
“你胡说。”楚天暝低吼了声。
他不相信南宫悦的冷漠，故作聪明道：“你这是欲擒故纵的伎俩！你以为毁掉白沐雅，本王就会爱上你？少白日做梦！”
南宫悦骤然停驻，平静的看向楚天暝，红唇轻扬，“镇北王，你配不上本宫的喜欢。”
一个骄傲自大，狂妄自满的男子，怎能成大事？
在南宫悦的眼中，他只是位沉迷于男欢女爱的纨绔子弟，连可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楚天暝愣愣的凝望着渐渐远去的南宫悦，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质问身旁的副将：“李俊侠！本王乃是皇亲国戚，高高在上的镇北王，哪里配不上她？”
李俊侠规规矩矩的答：“正王妃兴许是一时生气，并非真的讨厌王爷。”
这话深得楚天暝的心意。
“本王就知道，这个亡国公主除了费尽心思的纠缠本王，还能有什么本事？”
楚天暝的眸底闪过一丝鄙夷，转身边走边吩咐：“你去云华阁调查一下白沐雅的事，严刑拷打她的婢女，不管用哪种方式，本王要知道她和侍卫到底是苟且多日？还是被人栽赃？”
楚天暝总觉得此事蹊跷得很，他对白沐雅百般宠爱。
难不成一直以来，白沐雅都是装腔作势、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