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苑。
南宫悦火急火燎的冲入房间,解毒要紧,她快速的从床榻下取出一枚菱花锦盒,打开之后,在各种瓶瓶罐罐中,找出来一枚白花瓷瓶。
打开瓶塞,把里面绿色的粉末撒到皮肤的针孔位置,然后用手指慢慢的研磨开。
皮肤上的黑青色渐渐地消失了,原本快要丧失知觉的胳膊也慢慢的恢复,南宫悦解开刚刚点死的穴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把药粉收好,锦盒放回到床榻下藏起来,然后换下雪白色的丧服。
绿巧从外面紧跑慢跑的赶回来,满脸都是担忧,“王妃?王妃你怎么样?”
南宫悦揉了揉针眼,声音轻魅袅袅,“这个毒的作用是麻痹了人的脉络,还好我反应快,及时阻止了毒素的蔓延,并且用清毒散解除了毒性。”
绿巧可算松了口气,擦擦额头冒出的汗珠,“王妃,你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南宫悦刚坐下,楚天暝也风尘仆仆的来到闺房,“南宫悦,你的毒……”
楚天暝瞧着她安然无恙的坐在软榻上,正准备喝茶,吭吭哧哧道:“你的毒……解了?”
“是啊。”南宫悦轻笑了一声,那声音似一根羽毛从心尖上滑过,说得极为轻巧。
楚天暝微微错愕。
片刻,他白皙俊逸的脸庞染上一层怒意与费解,“南宫悦,你还精通于医术?连这种毒都能轻松化解?”
南宫悦貌美的脸颊漾起绯红,嗓音清冷无畏,“这毒很难解吗?无霜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要了你的性命,金针上的毒会麻痹的知觉,让你丧失反抗的能力。”
“然后,无霜会把你推入湖泊中,造成溺亡的假象。这计谋不错,恰好当时你的周围没有人,李俊侠忙着处理白沐雅的尸体,顾不上其他。”
“而你,因为失去了深深爱着的白沐雅,悲痛欲绝,便陪着她一起殉情自尽,多么美好的一段佳话啊?”
楚天暝怔然。
他还以为是某种致命的剧毒,原来对方的计谋是这种套路。
“南宫悦……本王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楚天暝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喃喃自语着。
南宫悦美艳白净的脸庞扬起一抹魅惑的浅笑,“王爷不必困惑,本宫自幼喜欢研读医书,琴棋书画、武功绝学,都略知一二。虽没有王爷那般精通武艺,但也能求得自保。”
“你哪里是略知一二……”楚天暝犀利的目光睨向她,上挑的丹凤眼透着一丝冰凉。
你那轻功,没个十年八年的练不出来这效果。
你那解毒的本事,宫中的太医怕是都望尘莫及。
楚天暝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谦虚。”
南宫悦懒洋洋的品了几口茶,一只手肘抵在桌案上,掌心拖着下巴,“王爷,本宫救了你一命,可否向你索要一样东西?”
楚天暝的脸色骤然一沉。
顿时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没有马上答应,“你想说说什么事,本王能否做到?”
南宫悦下巴微微抬起,红唇轻启,语气娇媚勾人心铉,“对王爷来讲举手之劳,比起本宫中毒要容易得多。王爷只需拿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休书,盖上镇北王的大印,即可成事。”
楚天暝瞬间面如土色,他就猜到……这女人又要休书!
“你,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楚天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冷声问。
南宫悦抬起玉手拨了拨鬓角乌黑的发丝,眼波流转间魅色倾城,“王爷真逗,本宫从未和你在一起过,何谈离开二字?”
话语一顿,南宫悦眨了眨羽睫,水润灵动的眸子略显厌倦,“王爷深深地嫌恶本宫,不如一拍两散,于你于我都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