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司衍，不如你今天一次性把话跟我说清楚。”苏挽仰起脸望着他，“三年前，华菀究竟对你做过什么？”
“她骗过你，背叛过你，还是被你当场捉奸在床？”
她不是没看见他眼底蹿升的怒意，不是感受不到他周身骤变的危险气息，但她更急于知道一个真相！
对峙之间，尉司衍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我已经说了，你是不是她，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分别！”
“三年前也好，现在也罢，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件发泄工具！”他勾唇一笑，“老三难道没告诉你吗？”
“我当初利用华菀整垮了整个华家，气死了她爷爷，跟她里应外合联手逼死了她的小姑姑！”他一点点加重手上的力道，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揶揄，“要怪只怪你不走运，就算借着别人的身份不痛不痒地活了两年，还是一样被我玩弄！”
“别忘了那天在浴缸里，你是怎么卖力勾引我的！”他轻佻地上下浏览着她，“泻了火，提上裤子就想走人？”
他另一只手臂将她猛地往怀里一捞，“还得问问它肯不肯！”
“麻烦你也注意一下场合！”她不躲也不挣扎，这种地方，她不信他真敢对她怎么样！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尉司衍果然并没有继续下去！
“也对！”松开她的同时，尉司衍的口气暧昧到了极点，“苏小姐喜欢玩刺激的！”
“上次你说做小三是高危职业，所以要加价。”他嘲讽地盯着她，湛黑的一双眸子已经归于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老三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
他戏谑道，“如果你觉得后妈比小三好做，尽可以试试看！”
后一句话，他的声音瞬间又冷了下来，“看是你先重新当上蔺太太，还是我先让你签了那份合同。”
所以，蔺谨晟并没有骗她，华菀曾经真的嫁给过他。
但是他隐瞒了他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
对峙之间，她的手机一遍遍固执地震动了起来，正欲张嘴说什么，尉司衍的手机也响了。
秉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的姿态冷睨了她数秒，尉司衍当着她的面接通电话转身走下了楼梯，“说！”
苏挽也很快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是蔺谨晟，“小菀，曾清雅出事了！”
曾清雅出了车祸！
她和尉司衍同时接到了这个消息！
因为当她疾步冲出香榭居大门口的时候，尉司衍的车急停在她旁边，“上车！”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
赶到急诊室门口的时候没有看到蔺谨晟，心里头塞满了几千万个疑问的苏挽顿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恍惚感！
很切实…又很虚无，越用力感觉越抓不住……
其实她头痛欲裂！
脑子就像被什么捆住了！
她急于冲脱！
唐心出现的时候尉司衍的神情很复杂，好像既意外，又不意外，很难形容，“黎太太动作真快！”
“尉总。”唐心转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抬脚走到靠墙而站的尉司衍跟前去，“三年不见，别来无恙！”
尉司衍不语。
这个时候，换了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唐心想要沟通的意愿更强。
短暂的一阵沉默之后，唐心主动开口，“尉总，借一步说话。”
尉司衍却是不紧不慢地睇了苏挽一眼，说了一句在苏挽听来极不相干的话，“殷九回来了。”
唐心的脸色明显一滞，很快恢复如常道，“尉总能不能告诉我，菀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引你过来的那个人没有告诉你吗？”尉司衍的语气阴鸷而冰冷，怎么听都听不出一丝感情，“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小菀。”
来人正是蔺谨晟，他也一眼就看到了唐心，“唐心。”
这种时候，苏挽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
唐心的态度始终很明确，“好，人到齐了，你们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菀姐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