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们，和你不爱他们，这个不矛盾。”苏锦辰一脸无奈地说道。
“矛盾，我会顾及你的感受。”乔里双臂圈在他的脑后，微微笑着说道。
“如此……结婚好像是不可能的事了……”苏锦辰低低地叹息，用额头重重的在她的额头上撞了两下，满心的无可奈何。
“现在这样挺好啊，我很喜欢我们现在的关系。”乔里微微笑笑，轻声说道。
“你喜欢就好。”苏锦辰无奈地笑笑，低头轻轻吻住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执着于一张结婚证吗？”
“为什么？”乔里低声问道。
“因为身份。你不成为苏太太，你永远会像今天这样，自己去解决任何问题。而有时候，借用一下另一半的资源和能量，结果可能会更好。”
“我要的不是结婚证，而是你成为苏太太后，遇事还知道要和我商量的自觉……你现在……算了，暂时先这样吧……”
苏锦辰伸手按熄了顶灯，将半坐的她扯进被子里……
*
两天后。
如里已经确定两家氢能源汽车的并购合同，并在官网发布了并购后的股权分布公告。同步发布了两家公司与如里签约的现场照片。
其实只是会议室的正常签约，简单而平常，但高效得让业内乍舌－－一个月的时间，拿到国行的战略投资、拿到私募意向资金、完成两笔并购。
这何止是高效，简直是神速。
与如里竞争的恒盈也有一家的尽职调查进入写报告的阶段，另一家进入尽职调查阶段，也算是高效。
只是他们尽调的要求不同、并购的目标企业规模也大于如里，所以比如里来，还是慢了一步。
于是，在第一阶段的并购竞争中，恒盈是赢了规模、输了速度。
“他们在没有钱的时候就谈了六家，开始两家的尽职调查，这太疯狂了。”DW总部的领导看着郑煜阳，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原本认为郑煜阳的速度相当的好，为此专门飞了过来，准备给中国团队一些鼓励。来了却接到如里已经并购成功两家、启动尽职调查两家的消息……
“有没有钱不是看帐上的余额，而是看你有没有伙伴可以随时给你钱。”郑煜阳淡淡说道：“所以我们与如里的竞争，不应该考虑他们的资金实力，而是要弄清楚他们的并购策略－－短期内并购四家小规模的企业，是否策略支持？还是在恒盈逼迫下的无奈之选？”
“在并购企业的选择上，恒盈当然是有绝对优势的。”
“所以你的判断是什么？”总部的老大边看郑煜阳给的资料，边问道。
“现在无法判断。”郑煜阳皱着眉头说道：“这六家目标企业，我看不出有什么共通之处－－量产预期不一致、企业的现金流优质度不同，甚至连管理团队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
“这样？”总部老大皱起眉头，低头细细看郑煜阳给他准备的资料。
“但这不重要，因为他们的策略，不影响我们的策略，我们依然是要继续收购优质公司。现在我的意见是，我们还有两家公司正在沟通，如里有了与国行合作的底气，已经具备与我们竞争实力，所以我们需要调整项目节奏。”郑煜阳说道。
给领导的这些资料，他都研究过好几遍了。无论从企业的规律、还是从乔里的操作习惯，都看不出她的收购意图。
而以他对乔里的理解，她绝不会为了做项目而做项目，她收购的这些企业，一定能达成她的某个目标。
至于这个目标是什么，他现在无法判断。
“和他们一样，减少尽调项目、缩短尽调周期？”总部领导从资料里抬起头来，看着郑煜阳说道：“这里的项目我都交给你，我信任你。如果你认为需要那样做，OK，那你就去做吧。”
“Thanks。”郑煜阳轻扯了下嘴角，以表示对他支持的谢意。
“我相信你的判断。百里的项目在我们手上丢了，氢能源汽车的项目会补偿我们的。”总部领导收起资料，起身对郑煜阳说道：“这些资料我要仔细看看。另外，你安排一下，我要去我们自己的汽车公司转转。”
“好。”郑煜阳微微笑笑，转身目送他离开。
“佳妮，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郑煜阳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来，打开电脑，便看见GB营业厅开放，承诺所有储户可以如期兑付的消息。
“哪儿来的现金流？”
“难道是国行有拨款？”
郑煜阳草草看了一眼，并没有深想。
“Sun，你找我？”程佳妮抱着笔记本，推门而入。
“你重新设计一下并购的尽调流程，看哪部分可以去掉、哪部分可以减化，做完后，看在这部分，我们能省出多少时间来。”郑煜阳交待说道。
“我也是被Jan的速度吓到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分析，她到底快在哪里。”程佳妮整理郑煜阳的要求后，看着他说道：“我发现是两点，第一，是决定快，谈完就定了，这应该与合作条款相关，他们公司小，灵活度高，Jan又能作主，所以锁定目标、确定合作条款就很快。”
“第二是尽调周期短，而我分析了一下我们的项目，能去掉的项目是外部市场调研，因为我们既然锁定了新能源汽车这个行业，所以外部价值已经锁定了，不需要再看单个公司的市场表现。”
“能减化的则是企业的内部管理能力调研，因为他们是初创公司，所以从组织结构和管理资料上，能看出管理的规范程度。又或者，不管他管理能力如何，是我们的目标就收进来，后期做管理调研，给予管理升级的帮助。”
程佳妮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下两页纸递给郑煜阳：“这是我的分析笔记，你看看。”
“去掉外调、减化管理内调…。。”郑煜阳的眸色微微一动，像是想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