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Feynman。”
“我在去DW的路上。”
“是，我自己开车。”
“司机？我不需要司机。”
“OK，我与Harry沟通之后给你电话。”
果然，乔里在路上就接到了Feynman的电话。而Feynman问她一句是不是自己开车，她当然不会认为Feynman是在关心她的手是否方便，而是在试探她与苏锦辰的关系。
由此来推测她在做项目的时候，是否留了余地……
乔里轻吐一口气，将心里的不适压了下去。不管Feynman怎么想，项目确实是做砸了，而且几乎没有挽回的可能。
而且再而且，她已经没有立场去说服DW放弃对百里品牌的攻击－－如果他们还要继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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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我们想继续收购百里，就需要和秦氏的股东、锦心的股东达成收购共识？”在听了乔里的消息后，Haryy倒并不生气，只是确认。
“逻辑上是这样。”乔里点头。
“但是有一点，当初锦心的苏锦辰，同意了他父亲将舒美净的品牌出售，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要的是有利可图。”Harry敲着桌子说道。
“您的意思是？”乔里的眸色一片沉黯。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而她现在再没有任何理由去说服DW放弃攻击百里。
“让他无利可图，他就会放手了。只要他放手，百里的45％就不可能守得住。”Harry笑得一脸的笃定。
“百里与舒美净结于中国日化市场的意义不同，我认为苏锦辰不会放手。”乔里沉声说道。
“他们所看中的意义，会在品牌失去价值后，完全消失，你说他会不会放弃？”Harry哈哈一笑，眼神坚毅而果决。
所以乔里认为， Harry的决定并不是在知道了秦氏与锦心并购之后才有的，而是一直都有的。很有可能已经启动了。他愿意如约参与第二次谈判，也并不影响他早已做好的计划。
“作为这次项目的顾问，我仍然希望项目有和平达成的可能。”乔里想了想说道：“锦心与秦氏的并购还有工商变更的手续要办，过程中或者还有推翻的可能。”
“我认为秦氏的股东团队对MG给的出售方案会有兴趣，会阻止秦百里的一意孤行。而在DW这边，也有曲线挽救的方式。我的团队可以给您推荐几个中国企业，由他们去完成与秦氏的并购谈判，DW再从他们手里购回股份。”
乔里脑子里迅速思考着各种可能，一边沉静的看着Harry说道：“虽然DW收购百里的目的是让其消失，那么这个品牌是否有价值并不重要。但对于DW来说，这个目的不在收购完成之前暴露，其实是对贵司在中国发展的一种保护。”
“我知道你很为难，你想让买卖双方完美的完成交易。但我只想说一点：结果比完美更重要。我现在要的是结果。”Harry轻挑了下眉梢，凛然说道。
“如果结果是一个灾难呢？”乔里反驳。
“如果这个灾难并不由我来承担呢？”Harry反问。
乔里顿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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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里离开的时候很沮丧，Harry只看近期利益、不看远期损益的打法，让她的方案成为废纸。
她现在需要马上让DW总部知道，Harry的操作会影响 DW公司在中国的发展；她还需要马上去拜访百里的几个股东，让他们阻止秦百里转让股份给锦心。
“佳妮，帮我算一下，百里45％的股份市值是多少；稍后我会写封给DW总部的邮件，你帮我做文字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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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浩先生吗？”
“我是MG乔里。”
“是的，我有办法，但需要您的配合。”
“OK，请您通知贵公司，除你父亲之外的股东，召开一次并购方案商讨会议。至于您以什么理由去召集，我并不介意。”
“当然，如果召集困难，那么最快的方式，是您将他们的邮箱发给我，我会用邮件来与他们进行方案讨论。”
“OK，等您回复。我现在办公室，您随时可以来找我。”
挂了秦家浩的电话，乔里当即加速往办公室开去
她觉得这个案子自己确实错了，她不应该纠结于流程和确定的数据，而应该先让秦氏的股东内斗，破坏秦百里与其它企业合作的计划。
对，即便不是苏锦辰，秦百里也可以将股份卖给别人。但苏锦辰更能让他信任，可能并不需要锦心全部出资，就能完成股份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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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cye，你回来了。”乔里一进办公室门，程佳妮便抓起一个文件夹跑了过去，一边将文件夹递给乔里，一边将她手中的大衣和公文包接了过来：
“这是百里日化的真实市值，45％的股份收购需要的资金不多，但也超过了锦心现金流的可支付能力。”
“如果是股份互换呢？锦心需要支付多少？”乔里再问。
“是这个数字。”程佳妮将文件翻到后一页：“正好，这个数字在锦心现金流的支付能力以内。那么具体的置换价格条款，我们没必要知道。”
“所以应该是这种方式。”乔里边走边看文件，边说道：“生意人对他人的信任度有限，秦百里不敢不收钱就将股份交出去，苏锦辰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将公司的现金流打断，苏文轩更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吃亏，所以应该是市价互换，股额补差的操作。”
“这三个人，你都了解。”程佳妮点头。
“OK，现在你起草给秦氏其它股东的邮件，意在让他们集体反对百里与锦心的并购。”乔里快速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同时拿出电脑，边开机边对程佳妮说道。
“好的，您给DW总部的邮件写完后直接发给我。”程佳妮点头。在离开时，还电话通知前台给乔里送杯咖啡进来。
连续两个通宵的加班，每个人只睡了6小时不到，所以团队其它同事都回去休息了，但她们两个被百里这个突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
所以她们还得继续靠咖啡续命，她们得让DW暂停、得让秦氏内部闹起来，而这两边，都不由她们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