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余泽被酸的牙疼。
“你小子真是……”他啧啧两声,踩下油门:“那你就抓点紧,别再让沉烟跟姓萧的旧情复燃。”
“我知道。”傅云深应了一声,眸光幽冷。
三年,他不会再错过下一个三年。
余泽长叹一口气。
为了让自己妹妹移情别恋,早点离婚,他容易吗他?
先是找了周祁宴,让他接近沉烟,转移注意力,没想到这臭小子一点用都没有,把人给处成兄弟了。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傅云深,这个暗恋他妹妹十来年的老男人了。
傅云深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或许会比周祁宴那个愣头青要有用。
余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傅云深,心底轻啧两声。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不会告诉傅云深关于沉烟的消息。
傅云深出国三年,这三年除了傅家,他没跟任何人联系,包括余沉烟。
是真忍得住。
如果不是余泽知道他心思,谁都想不到他会喜欢余沉烟。
傅云深这个人,表面温和,实则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也就是许多年前一次偶然之下,他看到了傅云深书本里夹着他那个傻妹妹的肖像,他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对他那个傻妹妹还有这份心思。
后来在他的逼问下,也验证了这一事实,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俩人才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
只是可惜,余沉烟的眼里心里,只有萧寒舟,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如果我不联系你,你是不是真打算一直不回来?”余泽问。
傅云深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有回国的打算,只是没想到你刚好也联系了我。”
“本来就有?”余泽挑眉:“这么巧?”
“不巧,我知道沉烟跟那人之间的事。”傅云深看向窗外,“我一直有关注她的近况。”
如果她过的好,那他就不会出现,如果她过的不好,就是他回国的时机。
傅云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把我送到意明公寓吧,我在那买了套房子,以后就住那里。”傅云深看向余泽。
余泽震惊于他的速度:“那不是我妹住的地方吗?”
傅云深淡淡一笑:“是的。”
……
余沉烟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狐疑的拿起沙发上的大棉衣披上,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没看到人,只看到门口挂着东西。
她推开门,拿起门把手上的东西。
是一份芝士蛋糕。
她最喜欢的口味。
余沉烟正纳闷,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润嗓音:“烟烟,好久不见。”
她猛的一抬头,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傅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云深站在门口。
男人身高腿长,风度翩翩,清润温柔,“今天早上。”
“对不起,傅二哥,本来说好跟我哥一起去给你接机的,结果我给忙忘了。”余沉烟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侧开身,“二哥,你进来坐。”
“没事,阿泽去接我了,本来时间就早,猜到你肯定起不来。”傅云深微微一笑,走上前,随后视线落在她腹部,唇瓣缓缓抿紧。
余沉烟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正在着急忙慌的给他沏茶,“普洱可以吗?”
傅云深轻嗯了一声,站在客厅,打量她的住所。
她的审美没变,一如既往喜欢粉色调。
他知道,余沉烟看似骄纵,实则有颗实打实的少女心,喜欢一切可爱的小东西。
余沉烟给他倒了茶,“我哥呢?”
刚刚傅云深说,是她哥去接的,不应该一起上来吗?
“阿泽说公司有事,先走了,晚上让我们在聚凤楼吃饭。”
余沉烟点点头。
随后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下来。
她和傅云深已经三年没联系了。
三年前,她是个小丫头,那时候她和萧寒舟还没结婚,再加上她还记恨着当年在大学萧寒舟的冷言冷语,所以经常一起出去玩的,只有余泽和傅云深。
她哥爱玩,玩起来压根不记得还有她这个妹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傅云深照顾她。
相比之下,傅云深反而更像她的哥哥。
后来,她和萧寒舟结了婚,傅云深悄无声息的出了国,俩人自此再没联系。
如今再见,心境早已不似从前,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无知的天真少女了。
“烟烟要做妈妈了。”傅云深垂眸,轻声开口。
余沉烟低头,笑了一下,“是啊,六个月了。”
“怀孕辛苦吗?”傅云深的眼眸落在她脸上。
余沉烟浅笑:“这个孩子很乖,我也不怎么孕吐。”
“那就好。”傅云深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便知道,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想要把她生下来。
男人眼眸暗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
“早上吃甜食不好,蛋糕要不要先放冰箱?”傅云深问。
余沉烟下意识点头:“放吧。”
傅云深拿起蛋糕,朝着冰箱走去。
余沉烟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使唤客人,她连忙起身,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想开口制止,但又觉得那样会更尬,于是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傅云深关好冰箱门,朝她走来,伸出手,像三年前那样,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跟我客气。”
“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早饭?”傅云深笑了下,“我很想念记忆面馆。”
记忆面馆,是傅云深曾带余沉烟去过的一家很好吃的老面馆,老板是外地的,说因为附近有中学,他想给孩子们一个美好回忆,所以就叫这个名字。
后来那家店,的确成为了许多人的回忆。
余沉烟点点头,“好啊,二哥还记得路怎么走吗?”
可能是因为提起了俩人的回忆,余沉烟放松了些。
“当然。”傅云深笑笑,俩人并肩出门。
外面天气很冷,余沉烟出来时没戴围巾,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温暖的黑色围巾就包裹了她。
“二哥?我不冷的。”余沉烟连忙伸手想摘掉。
“你现在有身孕,感冒了也不能吃药,还是戴着吧。”
一句话制止了余沉烟的动作。
她迟疑了几秒,只能接受,“谢谢二哥。”
余泽临走前,把车留了下来。
傅云深开车,前往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