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烟。
他是为了余沉烟才会这样对她的。
他爱上余沉烟了。
意识到这个想法，林乔心底忽然浮现出一抹巨大的讽刺。
她痴痴的笑了两声，抬起头看着萧寒舟，“寒舟，你和余沉烟不可能了。”
她声音轻柔，却像是一条毒蛇。
“她那样性格的人，不可能会接受你的。”
男人眉目冰冷。
林乔直起腰身靠近他，笑的妖娆，“你还不如干脆和她离婚，跟我在一起，寒舟，我不比她差。”
男人后退一步，眼中满是嫌恶。
林乔触及到他眼底的情绪，身子一僵。
他恶心她？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对她流露出这种情绪！
林乔的心理防线一步步崩塌。
她忍不住嘶吼：“余沉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萧寒舟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林乔，我对你仁至义尽。”
当年，林乔的母亲为了救他，导致车祸去世，这件事是萧寒舟心里一个结。
所以这些年，他对林乔多有忍耐。
可除此之外，他对林乔什么异样感情都没有。
他和余沉烟提出离婚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以后要娶林乔过门。
是林乔一直在痴心妄想而已。
他曾数次告诫过她，可林乔听不进去，所以作茧自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萧寒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出狱后，我会安排你去法国生活，也会给足你生活费，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亲手把她送到监狱。
林乔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她喃喃道：“你不怕我出事吗？萧寒舟，我有抑郁症。”
空气静默几秒，萧寒舟淡漠道：“我查过，你没有抑郁症。”
说来这事还是余沉烟提醒他的。
她之前说，她从没见过哪个抑郁症病人这么能折腾。
这话让萧寒舟起了疑心，所以私下让孙川去查了一下。
林乔应该是从来没觉得他会怀疑她的病，所以掩饰的一点都不到位。
孙川很轻易的就查了出来。
林乔表情错愕慌张，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你调查我？”
萧寒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脑海中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林乔时的模样。
是在一场辩论赛上。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有点喜欢争强好胜，但却十分优秀的人。
时过境迁，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又或许，是他识人不清，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她。
萧寒舟不欲再多说什么，扭头看了季寻一眼，“好好看着她。”
季寻嗯了一声，又道，“听说嫂子生了一个女儿，恭喜。”
是陆行书给季寻的消息。
提到余沉烟，萧寒舟眼眸黯淡下去，“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季寻挠了挠头，没说什么。
他是个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懂得安慰人。
“我去医院。”
萧寒舟说了一句，离开了小区。
重新回到医院，已经接近十二点。
是新的一年了。
医院已经关闭，不允许外人进出，萧寒舟没能进去。
他就坐在车里，等在医院门口，哪也没去。
烟花还没停，尽管是凌晨也不冷清。
这样的夜晚，原本她应该和朋友家人待在一起开开心心吃年夜饭的。
萧寒舟紧紧抓着方向盘，因为用力，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