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朱楚乾今天从家里出来,心情很不愉快,出门之后就去了一个平常他去的戏楼听戏,将自己写的那几十把扇子都成功的送了出去,后来苏家的大少爷苏赞成和曾道权也来了。
曾道全再看到朱楚乾的时候很是熟络,说是要找个机会要与朱楚乾赌一场马赛,周围的人听了都开始起哄。
朱楚乾向来就是这些场合的常客,所以遇到别人要赌也并不奇怪。不过朱楚乾在答应与曾道全的赌局之前,邹俊卿和他的手下的几个小兵突然就来到了这座戏楼。周俊卿看场面热闹,便说想要赌几把。而且当时拍桌子就说择日不如撞日,要赌就现在赌。
朱楚乾再见到周俊清的时候,就想避开不愿意再与周俊卿有接触。只不过当时在场的人都在起哄,搞的朱楚乾也没办法脱身,曾道全也没办法不与邹俊清赌上一局。就这样曾道全和周俊卿当场就架起了赌桌。结果几轮玩下来,无论座位怎么换?都是曾道全输,曾道全输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银票又输掉了苏家公子身上带的银票。不管一开始曾道全说是要与朱楚乾堵的目的是什么?但这时候他的好胜心完全被激了起来,说干脆就要玩色子。
周俊卿把玩着手中的牌玩味的说赌什么我都无所谓,不过既然玩法换了,那么赌注也要换一换。
朱楚乾一开始是在旁边看热闹的,这会儿也开始躲在后面给出馊主意了,在他的眼里,周俊清就不是个东西。所以它针对的就是邹俊清。
指示朱楚乾对曾道权也没有好印象,所以他们俩不管谁赌赢了赌输了赌死了他才高兴呢。于是他在旁边起哄道:“依我之见,既然身上没钱了,那就要赌身上的衣服。谁输了谁光屁股在外边跑一圈?”
平日里,朱楚乾就整天与这些赌场的人混,不管是真的假的,反正是没有节操,这会儿赌场的这伙没有节操的家伙们全都开始起哄。
周俊卿倒是面不改色,依然是笑咪咪的说:“我没意见,我一个糙汉子,别说光屁股跑一圈啦,就是我直接光屁股跑到山海关都无所谓,老子在军营的时候,夏天竟光屁股了,就看曾公子怎么着吧?”
周俊卿已经表态了,曾道馗也平时在徐州横着走的,怎么能够受得了这么一击呢?所以这激将法一用到他身上,立马成功。更何况曾道全对自己的赌术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他在徐州的时候,可是力杀八条街的,谁见了他曾公子不退避三舍?来到这,小小的宣城竟然有人向他示威,他怎么能认输呢?
他就不信了,今天运气会这么背,当即皮笑肉不笑的就答应了,不过提出来几个苛刻条件。
周俊卿也不含糊,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结果一场赌下来,曾道全输的就只剩下了一条裤子。
周俊卿也不是没输,他输了两把,他只剩下了一身里衣。
最后还是与曾到全一块儿来的那位书家的公子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再不阻拦的话,这将再堵下去,就没法收场了,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家中长辈派人来找了,就赶紧拉着挣到钱一起离开了。
周俊卿打量着曾道权,只剩下的那一条内裤吹了一声口哨:“哟哟哟……赌不起就要走,下次想赌再来找我。”
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曾道全这个时候,却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回头笑着对对周俊卿点了点头,说完就跟着苏家公子离开了。
十三说的很是详细,请婉君听得不由得眼角直抽抽。
这时候一直在一边儿周俊卿笑着说:“说起来我的这点赌数还是小的时候跟在楚兄那里学的呢?”
朱楚乾嗤笑了一声,也不理会周俊卿。
周俊卿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他朝着朱楚乾行了一个礼,道别:“我先走了,楚兄,保重。”
朱楚乾翻了一个白眼儿。
周俊卿朝着秦婉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马,临走之时又嘱咐道:“楚兄,以后见到曾家的人,要远离一些那家人,并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
朱楚乾不说的说:“就是再损,也就是损到你这个程度吧。”
周俊卿再没有说话,拨转马头带着人离开了。
朱楚乾又开始使劲的摇着自己的扇子,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后反应过来,自己的外甥女儿还在呢,他这才尴尬地笑了笑,没话找话的说:“哦,你吃完饭啦?”
请婉君:“……”心里话,这都什么时候啦?再过一会儿就要吃晚饭啦。于是她问到:“舅舅,难道还没吃午饭?”
“呵呵呵……光顾的听戏了,看热闹啦,这就回去吃。”朱楚乾笑嘻嘻地说。
此刻的秦婉君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舅舅现在这种性情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韬光养晦的手段,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但是请婉君相信自己的舅舅是一个性情中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他现在看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的情况,但是上一世,自己的舅舅能做出那样的事,确实让秦婉君对自己这个舅舅新春感激。如果自己的舅舅真的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纨绔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到在没有人敢逆皇帝命令的时候,而在皇城下跪了三天三夜,为自己的姐姐一家人请命。从乱坟岗把那已经发了臭的尸体,一具一具的装进了麻袋,送回秦家的原籍。试问哪个懦弱的人敢违抗皇命?哪个无情的人肯搬运那些已经身首异处的腐尸?
请婉君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外祖母和自己的舅舅。对周俊卿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自己的外祖母对朱俊清的态度很客观,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既然已经是合作,就会给她应有的尊重。
不过从自己就就这做派上来看,他明明知道叡卿王府与西王府已经合作,但还是不会给周俊卿好脸色。
这只能说明自己的舅舅对周俊卿的态度是带了感情因素的。可能因为在周家被发现真实身份之前,自己的舅舅对周俊卿付出过真正的感情,所以才会知道了真相之后非常的反感周俊卿,必定自己的舅舅是一个性情中人。他并不是自己外祖母那样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熟知人的面前。
可能是感觉到了,秦婉君那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朱楚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他,像赶蚊子一样对着晴婉就摆了摆手说:“不提了,不提了,罢了罢了。”
请婉君见自己的舅舅,不愿意谈周俊卿,她也不再追问,只是说:“舅舅不管你是不是不喜欢周俊卿这个人?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那个曾道全不是个好人,你要远离他。”
朱楚乾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请婉君的话,一下子勾起了他内心的八卦,他看了看四周,然后靠近秦婉君小声地问:“对啦,我可听杨说曾家那小子去秦家提亲了,你们家老太太答应了是吧?听你这话,似乎对曾家那小子并不看好。依我说呀,那小子人品不说那长相唉,啧啧,太吓人了吧?要是晚上身子虚,一睁眼对上那副尊容,没几个人不撅过去的,虽然我对你那个妹妹不喜欢,不过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我也不能看着她跳火坑,你说对不对?要不就就给你想个法子,把这门婚事搅黄了,你觉得呢?”
朱楚乾在这儿得啵得啵,说了一大堆,然后就开始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主意。
请婉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朱楚乾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了半天,然后皱着眉头说:“要不这样吧。我让十三他们半夜过去,直接把他给废了,你看怎么样?”
一直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十三听到他们主子这话,眼角不由得直抽抽。
请婉君忍了忍,然后很无奈的说:“舅舅,二妹,她不会嫁到增加的,谢谢舅舅。”
朱楚乾撩起眼皮看着秦婉秋说:“你自己有主意了。什么主意说出来,让舅舅给你参考参考。”
请婉君顿了顿,然后很诚实的说:“舅舅那您能在不惊动西王府,曾家以及所有人的情况下,将曾道全给解决了吗?”
朱楚乾转脸看向十三。
十三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别人的眼线都可以避过,但是西王府的避不过。”
朱楚乾眨了眨眼睛,看向秦婉君。
请婉君声音放得很柔和,说道:“舅舅我们是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所以我以后要多吃米,您以后还得多吃盐。如果做事情做的不能避开有些人的眼睛,那就不如不做,不然的话会后患无穷。”
朱楚乾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秦婉君,随后又故作惊讶的回头看下十三。
十三低头装木头。
请婉君笑着屈膝行了个礼,说道:“就就早点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等秦婉君坐上了马车,他的马车驶上了大街。朱楚乾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起来真的是长大了。”随后,他又扭过头看着十三几个人说道:“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我说我要杀人了吗?我说我要避人耳目了吗?呵……”他转身就走,嘴里骂骂咧咧:“不讨喜,一点也不讨喜。”
十三几个人默默跟在他的后边。朱楚乾这个人有一颗童心,又爱作怪,逗弄小孩儿。
请婉君从自己外祖父家回来之后,还是不放心,怕曾道全打。瑞卿王府的主意便给自己的外祖母。写了一封信,与他说了曾道权的事情,让他们小心不要去招惹那个人。
秦婉秋当天就收到了自己派出去人带来的朱心茉的回话,只有两个字“知道”。
请婉君见自己的外祖母,心里有了底儿,也就真的放心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周俊卿的搅局还是因为睿亲王府本身有了戒备,请婉君之后还在没有听说曾道全找自己舅舅的事儿了。
倒是后来雷姑儿来秦家玩的时候,秦婉君发现跟车的多了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市委也多了好多。
请婉君跟秦婉音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自上次从水母宫的事情之后,雷家楼下有几家铺子就走了,水烧了不少的东西,都被迫停业重新装修了。好在因为雷璟荣早有防备,只是损失了一些财物,并没有人员伤亡。雷家在宣城的事例并不大,他的那些商铺也大多数都不在宣城,所以宣城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并不多。
只是请婉君确实觉得雷佳的这些商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肯定是与曾道权有关系的,不然的话,怎么好端端的铺子会突然就走水了呢?
雷井荣显然也察觉出了其中的猫腻。所以这一阵子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出门,就连自己的弟弟也不准随随便便出门,如果要出门的话,都会派很多的是为婆子在一边保护。
这次雷井荣允许自己的女儿来请请来找秦婉音姐妹二人玩耍,雷家二叔都埋怨他自家哥哥:“前几天才烧了几家铺子,若真有人在背后捣鬼,这会儿姑儿出去出了什么事儿,该怎么办?”
雷井荣只是淡淡的说:“一些小孩子的手段,只要那人出了气,你们安全了就,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雷璟玥皱着眉头说:“这个人也太可恶了。”
雷井荣却是不以为然:“当真无法无天,就不会避开我们雷家在宣城的产业,而要而反而是要跑到宣城之外去做这件事儿。可见他们还是很忌惮西王府的。”
也因为知道了增加是系带西王府,雷井荣才让自己的女儿出门,不过除了去离着雷家不远的秦家之外,别的地方也不准他去。
但是请假两个姐妹还是担心小姑娘会有事儿,派人亲眼看着他回了雷府,这才放心的回来交差。
秦绾音因为此事越发厌恶,曾道全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原因连累了雷家很是过意不去。
只不过雷井荣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过半句的怨言,如果不是,请婉君发现了在在小姑娘的身边多了一些人,新生了一伙才去打听的,怕还不知道雷家已经受到了牵连。
又过了几天,日子相安无事事儿。这一天秦高松回来的时候,说是要回东昌郡府的秦家一趟,因为今天请老太太让人捎了一封信,让她回去。
请婉君算了算,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心里隐隐的有一种预感,该发生的事儿就要发生了,但是这件事儿她还不能在现在就说。
第二天一早,秦高松就回了东昌郡府的秦家,到了中午的时候,秦家老太太派的人说是很想念秦婉君这个孙女儿,想接她回去一趟。
这就让人难琢磨了,如果说是想念秦绾音还能说得过去。但现在让秦婉君回去,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就连秦绾音也很是疑惑,觉得肯定这里边有什么事儿才会急着把秦婉君叫回去。
“大姐,我和你一块儿回去吧!”秦绾音请婉君说。
请婉君确实摇了摇头:“二妹,你在这里陪我母亲。如果你我一走,这里就剩下母亲一个人了,我不放心,而且我也想为二妹的婚事努力一把。一旦二妹回去被祖母扣家。我岂不前功尽弃。”
秦绾音一向都知道秦婉君要比自己聪明,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能够先想办法拖延,想通了,她倒没有勉强。
请婉君自己做了马车,回了东昌郡府。
说起来,秦婉君从搬离东昌郡府的秦家,到现在时间并不长,可是当马车再一次使劲了秦家大萌的时候,秦婉君觉得自己的心态确实已与以往不一样。
从二门进了车,秦婉君立刻就被等在二门的人领进了老太太的松鹤苑,秦婉君走到松鹤院的正屋的时候,发现今天请家人到的很齐,请老太太,自己的父亲秦高松,西苑的二老太爷,还有西苑的大爷和二爷。大夫人,二夫人,二夫人苏氏脸上遮着一层白纱,还有秦家的旁支也都到了。
东院的大夫人朱俐颖,二房秦高仁和柳氏都没在场。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奇怪,不过,秦婉君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低着头上前去给秦老太太和秦家二老爷行了礼,请了安。
这时候,秦老太太一把就将秦婉君拉了起来,说道:“行了,别跪着了,你过来祖母有话要问你。”
秦婉君,宋崇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秦老太太的身边。
请老太太看了情二老太爷一眼。见情二老太爷没有发话,便开口问道:“婉君,你最近有没有去西王府?”
请婉君一脸的莫名其妙说到:“前一阵子有去过,不过上次我过去的时候,就听说西王妃被宁夏的事情,还有老王妃生病的事情困扰,所以最近没有去请安。”
请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又转过脸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位的晴儿老太爷,见晴儿老太爷没有说话的意思,她热才又问秦婉君:“那你有没有给郡主写信?郡主,有没有给你回信?”
老太太与秦婉君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跟在秦婉君后面进来的婆子。
原来,请老太太交代了自己派出去,请秦婉君的婆子去请婉君的书房,把他与姜朝艳的互通的信件都偷偷的拿了过来,请婉君与姜朝燕通信的事情,请老太太是知道的,以前请婉君在家的时候,请老太太也会隔三差五的打探一下两个人的通信内容,只是爱于面子,他没有亲自查看罢了。不过这一回的情况很特殊,请老太太想要弄明白西王府现在的态度,所以才想到了看一看,秦婉君与郡主的通信内容。
对上了,请老太太看过来的目光,那个被派出去的婆子确实悄悄的对秦老太太摇了摇头。
原来。婆子等秦婉君上了马车之后,又翻了回去,借口说请婉君落下了东西,在书房要帮秦婉君去拿。所以在请婉君带着她的丫鬟走了之后,柳嬷嬷又去了后院书房,把秦婉君平实里的书信整个都查了一遍,几个大丫鬟和伺候打扫的二丫鬟都进去过?秦婉君也没有特意藏过,所以丫鬟们觉得这婆子,查东西也没问题,所以也都没问。
那婆子在景宛君的书房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信件。只是发现书按下有一个锁了锁的小盒,想要用自己的发钗打开的时候正好秦绾音带着人进去了,阻止了那个婆子的下一步行为。
那婆子见秦绾音生气了,而且说他偷东西要拖出去打她板子的时候,那老婆子才交代了,说是是请老太太让他来找东西的。
请婉音闻言,也没有再刁难,只是把那个婆子赶了出来。
请老太太对上那婆子闪烁的目光,又见那婆子不断地摇头。心里知道有事儿,于是就让身边伺候的丫头过去问一问。
那婆子低低的把在请婉君书房里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那丫鬟,那丫鬟又把这婆子的话偷偷的告诉了请老太太。
请婉君看着请老太太,身边这些人的举动,心里觉得好笑,但是她表面确实很严肃。她恭恭敬敬的说道:“前几天收到过郡主的来信,我也回了一封让人去了西北王府。郡主在信中说了一些,她在嘉峪关的趣事儿,还说自己过两个月就会回来,除了这些,就再没有其他了。”
这会儿老太太心里再不高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将这件事儿先暂时揭过去,又问道:“郡主当真没有在信中提到我们家什么事情吗?”
请婉君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家有事情吗?”
看着一脸懵懂的孙女儿,请老太太熊熊善诱道:“就是有没有说王府对秦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请婉君摇了摇头:“郡主,没有说过,祖母为何要这么问?”
请老太太一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编看了晴儿老太爷一眼。
秦家二老太爷的脸色一直都非常的严肃。事实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很严肃,秦婉君也让自己在注意到这些人的表现之后,也在脸上有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请老太太还是不死心的问秦婉君:“会不会是郡主的姓?你没有看明白呢?或许是有什么暗示,这样吧,你把心放在哪里?我让人去拿,让祖母给你看看,祖母必定年纪大了,懂得一些人情世故,能从中找出一些你看不懂的东西。”
请婉君皱着眉头说:“郡主不让别人看她的信,上次江二公子不小心猜错了她的信,她和发了一顿脾气。”
请老太太非常的恼怒,不耐烦的说:“你不说这里的人,谁还会与郡主通情报信吗?”
请婉君却是低头不语。这些日子请老太太心里很不爽快,或者说请假,很多人心里都不畅快,在面对请婉君的时候,因为有些顾忌,请老太太还算有耐心,给了好脸色,不过现在看到请婉君竟然公开反抗他请老太太一阵子恼火,她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着。看向秦婉君的目光不善:“拿来给祖母看看。”
秦高松看不过去了,顶着压力,卫护自己的女儿说:“母亲,信件那是私人的物件,如果郡主不愿意让人看的话,还是算了吧。”
请老太太指着自己的儿子骂道:“你懂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二老太爷,这时候拍了拍桌子,说道:“好啦好啦,吵什么吵!”
秦二老太爷看了低头不语的秦婉君一眼,声音放的比平时温和了好多,他说:“挽救啊!现在请假,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儿。”
请婉君抬起头看向这个平时总是冷着冷着一张脸,长着与自己的祖父有七八分像的老人说道:“只要嘱咐吩咐,孙女能做到的孙女万死不辞。”
秦二老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你等一会儿就回宣城,然后去西西王府给王妃请安,并将他对你的态度和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然后回来告诉我。”
请婉秋点了点头,但又一脸懵懂的问到:“这是为什么?”
请婉君此刻的表情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傻冒。
这时候,一直掌管林家煤矿的主管小声的说道:“咱家没矿,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告了。把去年他矿的事情给翻出来了。现在咱们秦家几个矿坑都被贴了封条。”
请婉君做出一副呆愣的模样说:“可是,这与西王府有什么关系呢?”
西苑的大爷说到:“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只要安顿好,那些遇难的矿工的家属就可以了,再给官府一些校警钱,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这次父亲去找官府送营子的时候,官府确实没有收,是说父亲回来等消息,不想父亲前脚回来那边儿的矿山就被官兵给围住封了矿山,就连我们在西北这边开的几个煤栈也都被官府派人接管开始查账了。”
这种事情正如刚才西府的大爷所说的那样,凡是家里有矿的,每年矿里都会发生事故,每年都会有遇难的人员,这种事情是难免的,那些遇难的矿工也都是签了死契的,所以一般都是能够用银子摆平的。关于官府那里,只要孝敬银子,更是没话说,谁不愿意拿银子?愿意给自己找事儿呢?所以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矿都平平安安。
只是这次,官府突然突然就拿秦家开刀,如果说这件事儿没有西王府掌权人的意思,请假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请老太爷看着下面窃窃私语的一家人,然后把目光落在秦婉君的身上,说道:“好了好了,你先去吧,再多的事情告诉你,你也不懂,到了王菲面前,不管王菲是什么态度?你都要表现乖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