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听完就看着江元谨微笑着说。但是她的目光中的真诚,江元谨确实能够感觉得到。
江元谨也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说:“我不用你谢。”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守在门口的香蕉隔着门柄报道:“小姐,两位嬷嬷已经买好点心回来了。”
请婉君闻言,知道自己该走了。
请婉君站起来看着江元谨说道:“我要先走了,如果离得离开的时间太长,会惹人非议。”虽然秦婉君相信江元谨肯定会将这里打点好,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私下会过面,只不过她消失的时间太长,必定会让别人多想。
江元谨微微颔首,只是说了一个字:“好”
请婉君徐熙行了一个礼,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江元谨又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江南那边的事情,你需要办的话。可以派人去找江南宁海的白家白二爷,见了面你就说自己是江家的人。我记得苏家的嫡长女苏敏捷就驾到了南家,白二爷的正妻正是出生南家。”
秦婉君正往前走,走的脚停了下来,她不由得转脸看向江元谨,迟疑的问:“不知这位白二爷能否信得过?我要办的事儿,恐怕……”
其实,请婉君在听到江元谨与她分析苏庆州之所以会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原因的时候就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姑苏苏家把苏庆州的财源给断了。只是她此时确实没有一点头绪,突然江元谨这么一点拨,请婉秋马上就想到了下面的事儿,该怎么办?其实想让辜叔叔夹断了给苏庆州的资金这一条链条,秦婉君也琢磨到了,毕竟刚才江元谨你就明确的指出,苏庆州就是靠着苏家提供他的钱财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且帮ta的人,现在还需要大量的钱财,也正是因为太需要钱了,所以苏庆州才会把目光放在了秦家的那些祖产上,想动秦家的产业为他所用。所以只要扼住苏庆洲的咽喉,断了他的财路,那么,苏庆州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再翻天,他的上司也会因此厌恶他。那么现在手要断的就是姑苏苏家为她提供的这一条财路。但是能够把手伸进姑苏苏家内部的人,请挽救确实没有。
江元谨简直就是她的救星,正好他瞌睡了,就给他递过一个枕头,正好他需要一个能够把手伸到姑苏苏家的人,江元谨就给他介绍了这么一个人,这真是天助她请婉君也。刚才请婉君脑袋里还下意识想,自己是否再去睿亲王府与外祖母说清此事,让外祖母想办法帮助自己。但他确实没有把握必定自己外祖父一家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尴尬,而且是不是能够有人说动姑苏苏家断了苏庆州的这一条财路,她请婉君没有一点把握。毕竟外祖父一家有没有认识姑苏苏家内部的人的这么一个人,秦婉君也不知道,他此时能求到的也只有自己外祖父一家了,瑞卿王府的势力在江南看起来是保存了下来。但这些事例是否与姑苏苏贾塔上这条线还不一定。即便就是睿亲王府愿意去搭这条线,很可能也会用,要用一些时日,并不能立刻就成功。
另外一个可用之人就是裴九娘。
但现在的裴九娘已经在江元谨的麾下,收到了江元谨的重用,请婉君不愿意自己总是都牵连于他,毕竟自己这么做会让江元谨多想。
请婉君看到江元谨为她想的这么周到,心中感激万分,一直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江元谨早就看出了秦婉君的顾虑,温言说道:“你不要多想,你有事尽管交给他去办就行了,他不会多言半句的。”
请婉君听江元谨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了,这白家二爷怕事江家安插在宁海的人。
只是请婉君一想到自己总是受到江元谨的帮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江元谨见情婉君低着头不说话,想了想,他笑着说道:“想什么呢?我的人可以给你用,过后我会找秦家收银子,不会白让你用。”
请婉君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谢谢。”
两个人这才道别,请婉君走出了包厢。
六子一直都跟香蕉和书画两个人在门口守着,见请婉君出来了,就领着她从后边的一个偏门下楼,一边走一边说:“已经让茶楼的伙计将大小姐的人安排在前边喝茶了,等您上了马车,属下再让她们去前门等您。”
请婉君刚才上楼的时候只带了苹果和书画两个丫头,其他的人都留在了外面。
现在听六子这么一说,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继续跟着他往下走。等秦婉君上了马车,六子安排人将马子赶了出来,她带来的其他婆子丫鬟刚从茶楼出来。
睿亲王府那里应该早得到了请婉君要过来的消息,所以在请婉君的马车刚驶进了睿亲王府前面那一条胡同的时候就看见,瑞卿王妃身边的那个信得过的姑姑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等秦婉君的马车在门前停稳之后,那姑姑就急忙上前帮着请宛君打开车帘子,一边扶她下车一边问:“表姑娘,怎么这会儿才到?老夫人,等了你好久。”
请婉君指了指身后提着点心匣子的婆子说:“今天出来的早,所以去了一趟前面的点心铺子买了一些外祖母爱吃的点心。”
那姑姑看了一眼,笑着说:“这可是红宾楼的点心,老爷他肯定喜欢吃,不过老夫人怕她年纪大了,消消化不了,肯定不会让他多吃。等一会儿可得藏稳妥了,不然的话,你藏到哪里都会给你找得到?”
几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往院子里走,恰好这个时候后,穿着歪歪扭扭,一点都不讲究体面的朱楚乾就这样悠哉悠哉的从门内走了出来。
那姑姑一愣,忙问道:“爷,您这是要上哪啊?”
朱楚乾看到秦婉君乐呵呵的朝着秦婉君打了个招呼,对上娜姑姑的时候就摆出一张严肃的脸说:“爷上哪儿得看爷乐意?我说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啊?”
那姑姑也不恼他当众给他下脸面,好脾气的笑着说:“奴婢只是想起来,老夫人一早的交代,今天府上会有客人来,所以让您不要出门。”
朱楚乾翻了一个白眼儿,把手里摇晃着的那把烂扇子在在手里折了折,拿了出来,紧接着又刷一下打开的扇面,说到:“不管谁来了,爷都是主,别人都是客客,所主便懂吗?”
朱楚乾见秦婉君和娜姑姑都被他手里折扇的扇面给吸引了过去,于是又来了精神,他把扇子往情碗君的面前递了递。见情婉君目光一直盯着他的扇面,于是说道:“小婉君啊!你瞧瞧你救救我这把扇子上面字儿写得如何?最近这宣城的那些书呆子都按拿这玩意儿白弄,说是自己的什么墨宝,然后就赏人,你舅舅,我昨天爷也一口气写了十几把,今天准备拿出去送人了,想着你来了,也给你一把。”说到这,抬起头看向娜姑姑说道:“记住爷的吩咐,等小婉君走的时候给他把爷的扇子带上一把。”
跟在朱楚乾深厚的一个小厮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请婉君不用想,那铺袋子里也都是他这个舅舅的那些个准备送出去的墨宝。
其实请婉君确确实实是被她这个不着调的舅舅,那把扇子上的墨宝给吸引了注意力。
因为那那把扇子上画了一个翩翩公子,请婉君第一眼就觉得那扇面上的翩翩公子特别的眼熟。现在仔细看确实发现,上面这个公子与自己这个不着调的舅舅是同一个人。
请婉君想着再凑近看一看,朱楚乾确实刷的一下,把扇子翻了个面,四个醒目的大字就出现在秦婉君的面前“惊为天人”。
请婉君的脑袋里,那个时候除了这四个字,再没有其他。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她的面色表情确实透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怎么样?”朱楚乾一副得意的模样,眼睛也落在他手里,拿的这把折扇上,左右翻着:“很不错吧!我喜欢的很。可比他们那些书呆子拿出来到处显摆的玩意儿强的多。”
这句话请婉君还是挺认同的,他这个舅舅从小可是受到的是宫廷教育,从一出娘胎就与众不同,即便是到了开门的时期,教他的也都是出类拔萃的大学士之流。所以朱楚乾别说是画画的好,字写的漂亮,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是出众的。只不过上一世的情婉君确实从没在这些细节处留意过他这个舅舅。但这一世,秦婉君因为对舅舅一家人改变了看法。他会有很多时候留意自己舅舅的地方,结果她就发现,她上一世是错的有多么离谱。自己的这个舅舅看似擅长吃喝玩乐,赏花弄月,但更擅长的可能是朝堂上的那些权术,写字画画根本就不在话下。
只是世事难料,朝代更替,现在的他只能以这种形式来保全自身。
因为心理的变化,对一个人的看法就发生了改观,看着就就这一脸不学无术的纨绔习气,请婉君反而觉得自己的舅舅很是和蔼可亲。看着他手里拿的这两幅扇子,看着三中的那些字和那幅画。请婉君的心里竟然想说出几句真正的评价。因为这刚劲有力的字,和那逼真的画,世上能有几人做到!当然,再配上舅舅刚才那一席话,狂妄自大,也许在舅舅的心里别人皆醉我皆醒,别人皆醒我皆醉,他在自娱自乐,能在这种困境中活得如此洒脱,竟愚了别人,也愚了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高出一般人境界的活法呢?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个带着笑意的很磁性的男声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楚兄的墨宝能否送我一把,我可是羡慕已久。”
众人不由得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正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站在他们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这个男子生的浓眉大眼,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最招人注目的。身上穿的衣料极为普通,可是她整个人看上去确实,阳刚中透着文雅。说不清,这是一种文人的气息,还是武将的气质。
请婉君的注意力却是被此人马上放着的那一条用粗布裹着的东西吸引住了。因为秦婉君见过姜朝燕那里的兵器,她总是觉得这个人这初步中裹着的应该是一把兵器。而且刚刚他们站在这里说话,这个人牵着一匹马,从后边走进劲没有惊动他们,就连朱楚乾身边儿提着一个布口袋的朱十三也是在这个男子发声之前才有所警觉。
这就说明此人的内力深厚,但他又喊了朱楚乾为楚兄,就可以看得出此人不仅认识朱楚乾而且看年龄也比朱处先小很多,在这个时候却是在以兄弟自称。说明这个人即便就是与睿亲王一家人,不清净也是很熟悉的。
秦婉君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因为不管是上一世,这一世,请婉君都没见过这个人。
如果这件事放在上一世情,婉君肯定会惊讶。但秦婉君重活了一世,已经不是用旧眼光去看自己外祖父一家人了。因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外祖父一家有着很多的秘密,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够探知的。所以这个人的出现,秦婉君并不惊讶,只是觉得这个人对自己舅舅的态度感到好奇。
朱楚乾眼闻声望去。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似乎是辨认出来了这个人的容貌,只是在这一瞬间,平时对所有人都乐呵呵没有脾气的那一张笑脸却是骤然冷了下来。
朱楚乾变脸,也让请婉君感到惊讶,因为在秦婉君的意识中,他这个舅舅重来给人的感觉都是嬉皮笑脸,或者说的更确切一些,就是没皮没脸。没想到今天她确实看到了舅舅的另一面,这也让请婉君心里大惊。原来自己的这个舅舅并不是没有脾气,而是脾气也很大。你看他现在冷的这一张脸,可是比他所见到的人,所有的冷脸还要冷。
这时候就听到朱楚乾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家的小子,楚兄也是你叫的吗?”
这姓周的男子闻言半点也不孬,反倒是放低了姿态,笑着说:“那我还是喊你一声朱爷吧!”
朱楚乾冷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你的这一声楚兄不敢当。”
那姓周的男子却是哈哈大笑,说道:“楚兄……”他又马上改口:“朱大爷这话说的,风趣幽默。”
朱楚乾却是鄙视的道:“别说的好像爷跟你很熟络一样,爷当年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哭鼻子的小兔仔子呢,怎么着?现在长大了,来爷面前装大瓣蒜了,边呆着去。”
请婉君一直站在一边,听着他不由得对这位男子的身份越发的好奇起来。
那姑姑走到朱楚乾身边小声的说:“爷,周公子,今天就是要来我们府上的那位客人,老夫人交代过,让你不要与客人起冲突。”
朱楚乾皱了皱眉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急忙跟了上去。
那姓周的倒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朱楚乾的冷眼,一直都是面带微笑,对着朱楚乾拱了拱手,然后就拉着马在一边等着让朱楚乾一行人过去。
看着朱楚乾一行人骑着马出了巷子。
几个人这才转过脸来,互相问安。
“周公子请。”那姑姑朝那个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子却是面带微笑,对着那姑姑说道:“顾姐姐,这么多年啦,你的样子还没有变。”那姑姑礼貌的笑了笑,态度疏离而不失礼节,说:“周将军好记性。”就再不说话了。
姓周的男子又把目光落在秦婉君的身上,上下打量的秦婉君一眼,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位可是秦家的大姑娘?”
秦婉君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又捡自己的舅舅和娜姑姑的态度,奇奇怪怪的,他正要琢磨该怎么样回答这个男子的时候就听见那个男子又说:“秦大小姐有礼了,在下周俊青。”
当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请婉君就不由得一愣,目光再次落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周俊卿”这可是在嘉峪关的一名将领,而且姜朝燕曾经不止一次提到过此人。
可是……可是……
这个西王手下的重要将领,怎么会出现在睿亲王府呢?
可能是看出来了秦婉君的疑惑,也猜到了肯定是有人提起过自己,因为迟了,请婉君态度上的迟疑就说明了这一点。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进了睿亲王府,瑞卿王菲已经让人带周俊卿去花厅了,说是睿亲王在那里等他了,周俊卿急忙朝着秦婉君和娜姑姑拱了拱手,就跟着来人去了。
那姑姑带着秦婉君去了请婉君外祖母那里。
请婉君的外祖母朱心茉看到自己的外孙女来了,笑着说:“今天怎么过来啦?可是有事儿。”
请婉君行了个礼之后,就被自己的外祖母拉着手坐下,朱心茉看着自己的外出外孙女笑着说:“说吧,什么事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请婉君有些尴尬,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外祖母这眼力。
“外孙女有事没事都要登这三宝殿的。”请婉君笑着说。
朱心茉拍了拍秦婉君的头又问正在给他们沏茶的那姑姑:“楚乾出去了?”
那姑姑回答道:“爷带着人走了。”她把手里的小茶壶放在火炉上又说:“也在门口碰到了周俊卿,不大高兴。”
朱心茉却是笑了笑说道:“随她去吧,她就那个脾气。你去华亭那边盯着点儿,别让人怠慢了客人。”
今晚就看得出来,自己外祖母和自己舅舅一样,是看那个周俊青不顺眼的,恐怕这瑞卿王府没有几个人是看那个周瑞青顺眼的自己的外祖母这么丰富了,是害怕下面的人有小动作。由此,请婉君更肯定了,这个周瑞青很可能以前与瑞王府有关系。
那姑姑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请婉君在一边听着,直到那姑姑出去了,她这才问道:“外祖母,这个周俊卿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朱心茉惊讶地看向自己自己的外孙女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请婉君点了点头,也没有隐瞒说道:“外孙女儿曾经与西王府的郡主交好,郡主几次都提起此人,据说此人是西王府中最年轻的将军,不但一生功夫厉害,而且手段了得,是一个难得的将才。”
朱心茉闻言,只是淡淡的笑着说:“周家后继有人了。”
“周家?”请婉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外祖母。
朱心茉对上自己外孙女那一双疑惑的眼睛,他这才缓缓的说:“周俊卿并非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周家的祖籍在源庆,后来才来到这西北的。”
秦婉君皱着眉头说:“源庆?那不是……”秦婉君这才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只有一种可能:“这周假之前是瑞王府的人?”请婉君这话虽然是问话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的肯定。
请婉君就见自己的外祖母叹了口气,然后声音放缓说道:“你猜的没错,这周俊清的祖父与你的曾外祖母原皇贵妃是同乡,不仅如此,周俊卿的祖父还是你曾外祖母的表弟……”
请婉君闻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种关系,请婉君做梦都没想过。
紧接着又听自己的外祖母说:“只是现在没几个人知道,你曾外祖母当年非常信任他这个表弟。邹家之所以会来到西北,也是瘦了你曾外祖母只脱先一步来到这西北扎根的。而且他手中还握有一部分你曾祖母交给他的精锐部队。说起来这周假也是你曾外祖母早就埋下的一颗暗棋,只是……”
秦婉君听着自己外祖母的述说,又联想起了刚才自己舅舅,在看到了周俊卿时候的态度,马上就联想到了什么,她说道:“周家后来投靠了西王府?”
朱心茉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算不上是投靠了西王府……”说到这里朱心茉脸上露出了一丝让秦婉君琢磨不透的情绪。
秦婉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外祖母,目光中带着急切。
“周家从一开始就是西王府的人,如果不是江元谨挑明了这一点,我们知道现在还认为周家是你曾祖母留给你祖父的一颗暗桩呢?”
听完了自己外祖母的这一席话,请婉君想起来。为什么瑞卿王府会同江元谨合作了,原来原来,在瑞清王府早就安上了西王府的人,这就使得自己的外祖父不得不与江元谨作出妥协。
因为想通了这一点,请婉君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江元谨以后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此人的手腕绝非一般人能敌,唯一的就是此人并没有打算把叡亲王府一锅端了,还留给了睿亲王府一部分势力,这也就说得清为什么,江元谨会惠崇瑞卿王府中要走几个厉害的人物,因为他对瑞清王府这些人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请婉君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机灵,但对上自己外祖母那一双会暗不明的眼睛,她又急忙收起了自己的情绪,问道:“那这一次,周俊卿为何而来?”
朱心茉说道:“上一次我们帮了江元谨。他为了表示自己合作的诚意,愿意将你曾外祖母曾经教道周家手中的那一部分,原本就是你曾外祖母留给你祖母的势力归还,周俊卿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请婉君闻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江元谨应该不仅没有归还自己的珍外祖母交到邹家手里的那部分事例,而且周假还利用他们暗桩的身份,帮着西王府把睿亲王府的所有所有的势力都归为了西王的旗下。
请婉君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也让她不由得想到,为什么江元谨做起事情来会那么的轻车熟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在想什么?”直到请婉君听到了自己外祖母的声音,她才缓过神儿来。
她讪讪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儿,我现在还不能对外祖母说,因为我不敢肯定。”
其实现在的秦婉君很想问自己的外祖母恨不恨西王府,甚至是江元谨这个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就看如今叡亲王府的态度就知道了。
原本瑞卿王府和西王府是两股政治势力,可以合作,也可以对立,这全靠这两股势力的掌权者,对时局的态度。在权力的角逐中,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只要是胜了,那就是王,只要是败了,那就是扣。这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安心不安心,更不能用愿恨情仇来判断是非。这就是所谓的英雄不问出处,因为最后要的结果只是胜负。
想到这里,秦婉君刚刚还复杂的心,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她闭了闭眼睛,再看向自己外祖母的时候已没了,刚才那种无法控制的激动情绪。
因为他也看清了当前的局势,即便就是西王府再不地道,但是现在睿亲王府是愿意与江元谨合作的,即便就是自己的舅舅再不喜欢周俊卿这个人,也并没有与他真正的动手。毕竟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手段,这就是计谋。这就是高人一筹,这也是未雨先绸,只能说自己的曾外祖母识人不清,为别人做了嫁衣。不想那么多,给自己的儿子留下那么大的财富,最后都被别人蚕食。
所以江元谨不欠睿亲王府的,也不欠她情婉君的。毕竟他是这西北的王者,他有着自己的政治立场,没有人可以在背后评论他的长短。
此刻的秦婉君很庆幸这一世自己能够与江元谨合作,也从另一个层面上阻断了西王府一点一点蚕食瑞卿王府直到最后赶尽杀绝的局面。
想到上一世江元谨最后成为王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上一世很多秦婉君不知道的事儿,也不会想明白的事儿,这一世确实看的很透,想的很清楚。
可能是主升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大好,所以再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听说曾家向秦家提亲了。”请婉君的外祖母没话找话道。请婉君点了点头说:“曾道全此人并非良配。秦绾音虽然并非与我同父同母,但他毕竟与我相处很好,与亲姐妹一样。”
从她的这句话中,朱心茉就已经知道了秦琬筠的态度。
朱心茉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外孙女,请婉君一眼,然后笑着说:“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可以与我说说,外祖家跑跑腿的人还是有的。”
请婉君感激的点了点头,说道:“孙儿,知道了。”
其实秦绾音知道,睿亲王府与西王府在以前,可以在西北动用的力量很少,如果在瑞卿王府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请自己的外祖母一家帮忙,肯定是不会推辞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那姑姑走进来说:“周俊卿再见过了姥爷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留下来用饭。”
朱心茉点头,并没有在这件事儿在说什么。
情婉君想,周佳琪实在瑞卿王府的地界上很是尴尬,不管他当初的立场是什么?毕竟周家的人太背叛了自己曾外祖母的信任,这是一个铁的事实。尽管现在瑞卿王府和西王府很有可能因为合作而走到一起,但睿亲王府的人不可能以原来的态度对待周家人了。
秦婉君是在自己外祖母家用完了晚膳才离开的。
马车刚从瑞卿王府前面的号子转出来,请婉君就听到了自己舅舅朱楚乾的大嗓门。
“你跟着我有意思吗?”请婉君听得出来,这是自己舅舅的声音。
“楚兄……”这是一个很无奈的声音。但是秦婉君确实听得出来这个声音虽然很陌生,但是她听过就是今天去外祖父家那个周俊卿的声音:“楚兄,还是早些回家吧。”
“也想去哪关你屁事儿?”朱楚乾已经爆了粗口。可以听得出此时的朱楚乾心里是多么讨厌周俊卿。
“楚兄……”片刻之后,又听到周俊卿十分好脾气的说:“增加的人,楚兄还是远离的好,刚刚那个曾道全说要与要与你一起赌石可能目的并不简单。”
请婉君原本是打算听一会儿就绕路走的,必定这是上一辈的事儿,与他一个外人没有多少关系。而且上一辈的事儿,请婉君也不想知道。只是当他听到了曾道全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急忙叫车夫把马车马车停下来,她自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因为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正在说话的两个人都停止了,说话都把目光齐齐地落在了停停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马车上,就见马车的帘儿一撩,从里边下来一个小姑娘。等仔细一看,指导下来的人竟然是秦婉君。
请婉君看到周俊卿还是刚才那一身打扮,手里牵着马缰绳,当他看到秦婉君的时候,也并没感到意外,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了。
请婉君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就自己舅舅的身上,朱楚乾见到景秦婉君的那一刻,露出了一张笑脸,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道:“外甥女啊,你这就要回去啦?”这脸变得快的,刚才秦婉君还听得他那么凶,神恶煞。
请婉君走下车,对着自己就就行了,个礼说道:“舅舅刚刚见过曾道全了。”
“啊!你怎么也知道这个人?”朱楚乾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秦婉君。随后又转头看了看周俊群青,没再说话。
请婉君皱着眉头说:“他说,与舅舅赌马?”
朱楚乾斜眼看了一眼周俊卿,然后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不赌了,不赌了,你别说笑了,而且刚刚那个姓曾的小子已经输给了眼前的这个家伙。还妄想和我交手,我难道会蠢的入了他的圈套吗?”
请婉君越听越不由得心里纳闷,不由得紧皱眉头。指示朱楚乾有要往下再说的意思,请婉君不由得又转过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十三。
十三看了看朱楚乾,然后低声就把刚才他们遇到挣到钱后又处又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