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璟荣非常疼爱这个闺女,见自己的闺女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二话没有多说,就赶紧的让跟在身边的管事帮忙,秦绾音这才摆脱了那个难缠的小贩。
等到雷璟荣让人把看热闹的人都解散了,刚才还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大街,此时已经空空荡荡,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
雷古尔得到自己父亲的首肯,这才松开了父亲的手,迈着两条小短腿向着秦绾音的马车跑了过来,还没有靠近马车的时候,就在大声的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着:“姐姐……姐姐……”
秦绾音的马车,当时被那个小贩缠住,一时无法脱身,他只能在马车里吩咐丫头去做事儿,他的声音不小,外边的人能听得到。毕竟他是一个规格中的姑娘,不能随随便便的露面,尤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些平民更是不能抛头露面,虽然秦绾音从始到终都没有手足无措的感觉,但是被人围困在街上,又不能让身后跟着的护院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教训这个无赖,也一时陷入了困境。刚才在马车中听着外边人的争吵声,和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嘈杂指指点点的身影,也让她一时无所适从。
只是突然一瞬间,那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就作鸟兽散,那插荤打赖的小贩也没了刚刚还嚣张的叫喊声音,坐在马车中的主仆二人此刻,正兴中纳闷,正准备撩开车门帘往外瞅一瞅。
结果就听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姐……”这声音很熟悉,虽然叫秦绾音姐姐的人不少,但这个声音确实很特殊,秦绾音的脑海中马上就闪现出了那个叫累孤儿小姑娘的身影。
秦绾音没有一刻的犹豫,一伸手就撩开了马车门帘,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正跌跌撞撞的往马车这边跑,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小衣裙,圆滚滚的,就像一个粉色的球……
秦绾音看到这这小姑娘的一瞬间,激动的眼睛都有些发涩。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这么一种感觉,可能是因为刚刚自己被困,心身俱疲。而这一刻,见到了认识的人,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吧!而且秦绾音他总觉得自己与这个小姑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就是从第一次她们在秦时佳的儿子的抓周宴上柳家的时候就开始的,那个时候小姑娘的祖母还在,小姑娘还是一个有着祖母疼爱的,可一眨眼雷家就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可怜的小姑娘,年纪小小就没了母亲,紧接着又没了最疼爱她的祖母,被身边的那些下人们谢谢,当成了利用攀爬竹子的工具。
秦绾音只要一看到这个小姑娘,心里就不由得伸出来一种疼惜。
眼看着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已经来到了马车前。
秦绾音没有丝毫犹豫,撩开门帘,自己就下了马车,然后把雷古尔抱在怀里,想都没想把小姑娘放进了自己的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上了马车。
随后吩咐车夫:“跟那位大爷说一声,让小姑娘与我同乘一辆马车。说我谢谢他的解为,这里人太多,我不能与陌生男子单独接触。”秦绾音说道。
当秦绾音的马车夫走上前去给雷璟荣行了礼,把自家姑娘的意思说了之后。
这位雷家的当家人微微颔首,没有多言。他那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马车不远处,看着自家的女儿坐上了秦家的马车,然后马车不紧不慢的从他的面前走过。
马车上的秦绾音抱枕雷古尔,在车里玩耍。
就这样,马车在街上晃悠着,雷璟荣无奈,只能派人跟着保护他们,因为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所以只能先离开。
雷璟荣一直都在想,自家女儿年纪还这么小,对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是不应该记得这么清楚,还会有这种依恋的感情的。但是奇怪的是这种不应该的事儿确实发生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雷璟荣看得出来,自己的女儿对这个叫秦绾音的情家二姑娘很是依恋,而且那是一种出自于内心的依恋,也不得不承认,两个人之间是真的有些缘分。
秦绾音见小姑娘没玩多久就有些累了,趴在他的怀里不想动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那双漂亮大眼睛的眼皮也不受控制的下垂。
秦绾音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问道:“是不是不舒服啦?你刚刚是从哪里来?没睡好吗?”
雷古尔躺在秦绾音的的怀里,感到异常的香香软软不由得蹭了蹭,又往秦婉君的身上靠了靠,说道:“爹爹带我去祭拜娘亲了。”她顿了顿又说:“姐姐,娘亲为什么要祭拜呢?”
秦绾音先是一愣,手却是不由得轻拍着小姑娘的小脊背。声音放得更加温和:“古尔,很想母亲吗?”
雷古尔的眼皮虽然低垂着,但还是点了点头,小姑娘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将自己的脑袋从秦绾音的怀里一点一点的拱了出来,疑惑又委屈的说:“可是古尔不知道娘亲长什么样子啊!姐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垂下头说:“娘亲肯定会怪古尔的……”
秦绾音听到小姑娘这滴滴的软软的话,心里却是莫名的酸楚,他用手轻轻地拍着小姑娘,声音依旧温和:“不会的,你娘亲不会怪你,你还这么小,挤不住……不会怪你的……”
雷古尔看着秦绾音脸上那温柔的表情,似是受到了认可一样点了点头,眼睛右往门帘处看了看,这才伸长了脖子,把嘴凑到秦绾音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爹爹说要给古儿找一个娘亲……可是古尔不想要娘亲……”小姑娘说着说着,小身体又拱进了秦绾音的怀里,声音也越发的低。
秦绾音眼睛看着川菜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无言以对。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这个小姑娘。因为雷家的事情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多嘴,雷古尔的父亲作为雷家的现任家主,除了是一个父亲之外,更是承担着雷家兴旺的重任,他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肯定都是有原因的,都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说三道四的。
马车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可能是因为这种现象太诡秘了,小姑娘觉得不太适应,抬起了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秦绾音,
秦绾音与小姑娘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秦绾音的眼睛里充满了疼惜和温柔。
小姑娘的眼睛里却是期盼和天真吴邪。
片刻之后,突然就听到小姑娘说:“姐姐,你来做古尔的娘亲吧!古儿会很听话的!古儿想姐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睛里带着试探和期盼:“有姐姐在,肯定就不会有人欺负古尔的。”
虽然是童言无忌,但这也让秦绾音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未免有些尴尬。
这时候坐在马车辕的秦绾音的贴身丫鬟香菱在一边生气的说道:“小丫头片子,你不懂也不要胡说八道。”
雷古尔被从帘子后边传来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她瘪了瘪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头硬在马车帘子上相邻的影子,说:“姐姐你好凶,古儿以后不再喜欢你了。”
香菱就好像是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一样,被一个小姑娘哭声闹气的指责,不由得把车帘撩开一个缝,看向自家姑娘。就见秦绾音低垂着头并没有往她这边看,而是目光一直都落在她怀里的这个小人儿的身上,是秦绾音怀里的这个小人儿确实扭着脖子,用一双湿漉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香菱急忙强强撑着说道:“谁要你喜欢?”
而一直坐在车厢里的香叶确实狠狠地瞪了香菱一眼说:“看看你那点出息,跟一个三岁孩子较真,你不觉得太无聊了!”
相邻不服气的说:“这怎么是较真呢?你知道他在胡说八道。可是这话如果传到了外边,我们家的姑娘还要不要嫁人了?”
香叶也一时无语,必定相邻,这话没有说错。如果他们家的二姑娘与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的话,那个男人无所谓,但是他们家的姑娘还未出阁,名声肯定会被毁掉,想找好人家一定是不可能。再就是他们家姑娘现在的名声也不好,这以后……
香叶也不敢往下再想了,只是把目光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看着小姑娘那一双天真无邪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小温柔的哄着:“古儿小姐,以后那种话可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你如果喜欢我们家小姐的话,就不要再说啦。”
雷古尔双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抱着他的秦绾音缺的说:“姐姐不难过,古儿以后不再说了,古儿想姐姐的时候就在心里想想。”说着还用眼睛偷偷的瞄了香叶一眼,补充道:“古儿又不是傻子。”
“呵呵……”香菱再次聊起车帘,眼睛睨着雷古尔说:“小丫头,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雷古尔却是对着香菱撅了撅嘴,脸上露出了一个小鬼脸,然后就扑进了秦绾音的怀里,给相邻一个后脑勺。
秦绾音这才用手把小姑娘往怀里重新拢了拢,扭头看向还在撩了一个车量车帘角,往车厢内看的香菱。
在队上自家小姐那眼神的那一刻,刚才还威武,霸气的小丫头,香菱立刻低眉顺眼的放下车帘,坐回了车辕上。
刚刚这一幕都看在了雷古尔的眼里,那小模样在那一刻得意极了。
香菱咬牙切齿的想,你个小丫头片子真调皮,一点都不讨喜。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直护送在秦绾音马车后面的雷家管事带着他的人已经接到了雷璟荣让他们回去的的命令。
雷古尔依依不舍的看着秦绾音,一只小手紧紧的攥着秦绾音衣袖,恋恋不舍的说:“姐姐,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那小眼神里是满满的期待。
秦绾音被这天真无邪的眼神就这么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今天能够出来,是非常的难得,以后再有没有这种机会?她自己也不知道。
再想到这个小姑娘的家世,雷家现在没有一个能做的了主的女主人,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真的出现在雷家的话,肯定会被吐沫星子淹死,她的名声也不要要了。
但是对上小姑娘的期待的目光,秦绾音又无法婉拒,她几次张嘴想说出实情,但最后都吞咽到了肚里,因为他不想欺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看着小姑娘那眼睛中有期盼的亮光,慢慢慢慢的变得没有了光泽,秦绾音的心里很是难受。
但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沉默。
雷璟荣已经两次让自己的属下,把自己的女儿带回去,只是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他的属下也没把雷古尔给带回去。雷古尔得心里有些急,就自己跑出来寻找自己的女儿,结果就看到秦家的那一辆马车,就停在他们雷家大门不远处,只是车夫站在那里,车源上坐着的一个姑娘,坐在那里,他派去的那些保护自家女儿的那些个护院和管事也站在马车的后边……这些人都安安静静,都在等待着车里的人。
只是车中确实没有任何的动静。
雷璟荣站在没人注意到的一颗树的下边,这棵树就紧挨着秦家的马车,只是这些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马车上,没有人注意到他这里。
雷璟荣心中很是纳闷儿,到底车里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让把自己的女儿接回去,这些人又在等待什么?他没有移动脚步,只是站在那儿,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就听到了,刚才马车中传出来自己女儿的这些话。雷璟荣是一个从小就习武之人,也许别人站在他这个位置,听不到马车里的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但是雷璟荣确实听得一清二楚。
雷璟荣又在树下站了一会儿,车厢里仍然是安安静静的。他这才现身,让小姑娘的奶娘去把小姑娘抱出来。
雷古尔的奶娘急忙走向的马车,笑着说明了他的来意,秦绾音面带笑容,把小姑娘递到他的怀里,又嘱咐了小姑娘几句,小姑娘依依不舍秦绾音。
一大一小两个小女人好像有很多要说的话,却不知道从从哪里开始,只是那么默默的看着彼此。
这一幕落在了站在他们是马车后不远处,雷璟荣的眼里,雷璟荣一个大男人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触动。
雷璟荣又对一个平时伺候小姑娘的丫鬟耳边说了几句。
就见这个小丫鬟跑着到了马车前对着马车里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秦二小姐,我们家老爷说,以后会让我们家小姐去秦家探望秦二小姐。”
闻言,雷古尔转过头寻找自己的父亲,当她看到站在马车后不远处的雷璟荣的时候,这才乖乖的给秦婉君行了一个礼,说道:“姐姐,古儿以后会去看姐姐的。”说完就就安安静静的任由奶娘抱着她走了。
刚才秦绾音已经筹那个丫头的话语中和雷古尔的眼神中已经知道了,雷璟荣就在车的外面。
因为这里并不是闹事,来往的人也不多。刚刚雷璟荣让人给自己解了围,自己没并没有下来道谢,是因为当时所处的环境不允许她那么做,现在却不一样,秦绾音从马车里由丫鬟扶着下来,向着雷璟荣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冲着雷璟荣屈膝行了一个礼,说道:“今天多谢雷大老爷出手相助,秦绾音在这里谢过了。”
雷璟荣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身上,病病地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后说道:“秦二姑娘,我有一言相劝,世人嘴里的刚正不阿,看似一个夸奖人的词,但真正刚正不阿的官员,又有几个能够在这鱼龙混杂世上生存,性子执拗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够被别人接受呢?这世上的是是非非,弯弯曲曲,说不清楚,道不明,只有游刃有余,才能活得长久,刚一折,柔易曲,宁在曲中求,不在钢中曲。该妥协的时候就要妥协,该吃亏的时候就要吃亏,”
秦绾音闻言再一次对雷璟荣身施一礼说道:“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今天您跟我说的这个道理,小女子记下了,小女子再次谢谢!”
虽然对于一个总共才见过没几面的人而言,这种话有些愉悦了。不过想起上次自己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说的那几句话也也是没有留有余地,很是不委婉,秦绾音一下子反倒是没了脾气,更何况他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刚刚这个男人说的几句话是提醒还是挖苦,还是有意报复她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所以,秦绾音只是淡淡的说:“我自幼就是这种性子,所以亏也吃了不少,以后会注意的,多谢您的提点,小女子谢过再次谢过。”
可能是因为秦绾音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她自己的这些毛病,反倒是让雷璟荣差异不小,不由得上下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
其实关于这位秦家二小姐的传言,几个月前还是沸沸扬扬,即便就是他在宣城也听了不少关于这位秦家二小姐的传言,虽然她与这位亲家二小姐有过接触,对这些传言还是不相信。但既然有了这些传言,就不得不让人对她有了新的看法。雷璟荣把这位秦家二姑娘与她见面两次的所作所为进行了一些总结,最后总结出来的就是这位秦家二姑娘的性子耿直,这种偏执的人,很容易得罪人,而且这种人一旦得罪了人,即便就是被人陷害,也不会为自己做太多的辩解。所以他就很想劝解她几句,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又是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与小姑娘家接触,肯定会被人诟病,所以也就把心里的话丢到了一边,想着可能没机会再与小姑娘说了。没想到的是今天竟能在与这个小姑娘遇上,出于小姑娘对自己女儿的这份爱心,他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原本想着如此执拗的一个人,肯定是听不进劝的。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位如此偏执的人,却是一个很虚心,很容易接受别人的批评的人。
雷璟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秦绾音,原本冷清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得在这一时有了裂缝,他朝着秦绾音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秦绾音转身上了马车,回了秦家在宣城的别院。
请婉君是在下午送自己的父亲秦高松离开宣城的时候见到秦绾音的,秦绾音在于雷古尔分别之后就回了秦家的别院,虽然留在别苑里的婆子将秦婉君派过来的人说的那些话,对他说了一遍,但是秦绾音并不打算去拜访邢婉君的外祖父一家。
秦高松他们离开的时候,给他们送行的学子很多,应该是整个青山学院的那些学子们都在为他们送行,秦婉君和秦绾音坐在一辆马车里,只能远远的看着前往徐州的这些人坐的马车离开,却没有机会靠近。
请婉君目送着,那些个前往徐州的代表青山学院的名士们的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他这才问与她同车的秦绾音:“舅舅说今天见到你同雷家那个小姑娘在一起?”
闻言秦绾音眉头紧皱,他不知道请婉君的那个舅舅是在哪里看到的她,也不知道,请婉君到底知道多少?
看着秦绾音不愿意说话的样子,请婉君说道:“多亏了雷家人得帮忙解围,不然的话,今天的事儿可就麻烦了,有些人并不是你对他使好心就能够让他满足,反而是会得寸进尺。认为你好欺负,或者是想从你身上得到更大的利益。”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外边有了骚动,送那些个名士们前往徐州的人也开始热闹起来,一时间,杂乱纷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绾音皱着眉头,问道:“这又是怎么了?”同时,用手掀开了一条缝隙往外边看。
就见一辆比普通的马车还要宽,还要大的马车穿过了这一群送别秦高松他们那些名人的学子,沿着刚刚那些名士们的马车的身影而去。
这时候就听外边有人在喊:“看看快看,这辆马车我是见过的,就是那位江家二少爷的,是江家二少爷来了。”
学子们一派兴奋之言。
请婉君也顺着刚才秦绾音撩开马车帘的那一道缝隙看向人裙之中。
就见他曾经坐过的那辆马车穿过学子们的重围,根在了那些个名士们的马车的后边,送行的人和车都停了下来,给这辆马车让路。
请婉君和秦绾音马车也往旁边靠了靠。
秦绾音并没有把马车帘子放下,反而是挑的高了些。让车里人的视线看的更阔一些。反正此时大家都在看那辆马车,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大家都闭了嘴,没有人喧哗。
请婉君看见江元谨那那辆马车从她不远处行过,他不由得往车莲子上看了几眼,就偏偏在这个时候,那辆万众瞩目的马车的帘子微微的动了一下之后,就被人从里边儿了,请婉君,措手不及的证对上了那一双漆黑含笑的眸子,那个男人就那么稳稳的坐在马车中,就仿佛所有的事儿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样。
这时候,人群中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呼和和欢呼声。
只可惜这位闻名于耳的江家二公子,只是先连着笑了一下,然后就放下帘子,那惊鸿一瞥,让众人激动。
这也不能全怪这些没见识的书生,因为这位姜家二公子平日平日里很少在人前露面,给人的感觉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又奇怪的是,关于他的传言又不少,还有人说他的相貌无人能及胜比潘安,所以在人们的心目中,这位姜家二公子就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今天能够目睹这位见首不见尾的姜家二公子的真容,大家哪有不激动的。
就在大家激动的欢呼声中,那辆马车缓缓地从人群中驶过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秦婉君和秦绾音把秦高松送走之后,带着家中的种人就毁了东昌郡府的秦家。
其实今天喂秦高松送行的人,不仅仅只有秦婉君和秦绾音姐妹两个,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秦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