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心里有了准备,请婉君才一只冷眼旁观。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过了一个月,一直都与请婉君有联系的江元谨那边突然失去了消息,一连几天都没任何的动静。这下就让秦婉君着急起来,即便就是有江朝燕的陪伴,请婉君还是急得团团转,吃不进饭。
其实江昭艳他和秦婉君同样接到江元谨每一天的消息和近况,她接到的消息是江元谨行人遇到的追杀,下面就再没消息了。
朝廷和西夏的谈判眼看着就要开始了,代表西王府的阶位,江家二公子如果一直都不出现的话,就很不好了,所以江朝燕也有怀疑是不是自己二哥那边出了什么意外?尽管这是姜朝艳的猜疑,她也不敢把这种猜疑告诉秦婉君,因为他的母妃说秦婉君现在怀胎虽然稳,但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
请婉君就在这恍恍不安中,又度过了几天。
这一天,西王突然回府,把姜朝艳叫了过去,当时,姜朝艳正与秦婉君在一起。请婉君看着急忙离开的江朝燕,心里更不踏实了。几次都想去前厅偷偷听一听,但是都被她身边的丫鬟劝住了。
直到第二天请婉君见到江昭艳的时候,却是江朝燕过来与她辞行。
请婉君当时目露惊慌,江朝燕才安慰她:“父王是怕鞑靼人趁着大祁和西夏谈判的时候使坏。所以让我回嘉峪关。”看着请婉君那一脸的着急,又补充道:“等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秦婉君一直都认为自己很了解江昭艳,但此时她却从姜朝燕的脸上和谈吐中找不到一点破绽。
“赵燕,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次去的不是嘉峪关,而是旭阳是不是?”请婉君突然问,还不邓江朝燕开口,请婉君又说:“是不是你哥哥那里出了事儿?所以王爷才让你去接应的。”
江朝燕心里就是一慌,但是他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说:“我是去嘉峪关,你想多了,这样对孩子很不好。”
请婉君苦笑道:“朝艳,有没有人告诉你?如果你撒谎的话,就会不停的眨眼。”
再淡定的人也会被别人一语道破软肋的时候,情绪有所波动,将朝燕面色一僵许久,他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父亲让我去接二哥,他受伤了。”
请婉君的脸色发白,她嘴唇颤动着问道:“伤的严重不严重?”
姜朝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去了以后才知道,王府派去的探子看到了他发出的求救信号。”
看着江朝燕走了。请婉君在丫头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像往常一样,拿起书继续看,想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可是他过了好半天都没有翻篇,她终于放下了书,卸下了伪装装出来的淡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会为深陷险境的夫君坐立不安,心绪不宁。
眼下形式复杂,自己的丈夫下落不明,虽然江昭艳带人去接应了,请婉君的心也跟着江朝艳一起离开了。
请婉君去了江元谨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这个地方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净地。但对秦婉君来说,却永远都是开放的,只不过秦婉君却很少来这里。他是内宅妇人,该守的王府规矩他都会去遵守,她不能落人把柄。,给姜朝艳和西王非找麻烦。
但是今天请婉君却是推开了这间书房的门。
六子和另一个江元谨贴身侍候的侍卫见请婉君来了,公公敬敬的上前行礼叫了一声:“少夫人。”
“你们有书房的钥匙?”请婉君问。
六子和那个市委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低头说:“回少夫人,属下每天打扫书房,要是就在属下手里。”
“那你帮我把门打开吧,我要进去。”请婉君的声音有些沙哑。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就拿钥匙把书房的门打开了。
请婉君站在平时江元谨处理公务的地方,这算是王府重地。
六子见请婉君进去对另一个侍卫小声说:“我们去外边伺候吧!”
那是为有些为难:“这不合规矩。”
“我开门的时候就符合规矩了,你那时怎么就不说?”六子瞪了那侍卫一眼。
“主子早有交代,少夫人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规矩再重要也不及主子的命令重要。”六子说道。
请婉君能听得着两个人在说话,但是他听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他自顾自的走进书房,环顾的书房一周,径直走到那堆满文案的书桌后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翻书案上的公文。
书案上堆积的公文不少,江元谨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他的公文都是很规矩的分门别类放置,所以看着很多,但不杂乱,请婉君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这才拿起书案上的公文细细的看起来。
香蕉就站在屋子中间一言不发。
请婉君在这屋子里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天已经暗了下来,香蕉找来了烛火放在书案上,然后又退出去,不多时提了一个食盒进来,把一碗鸡汤,一碗粥和几个小点心放在桌子上。
“小姐,您用点吃食,有了精神再继续查找,这样对小主子有益。”香蕉声音很小。
正在琢磨一纸文书的秦婉君回过神儿来,虽然他没有胃口,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请婉君放下手里的东西,做到小几钱一口一口的将香蕉给她拿来的食物都吃下了肚。
吃完东西之后,请婉静又重新坐在了书案后。
三更的更鼓响过,请挽救仍然在看那些文案,香蕉仍然站在屋子中间,四更的更鼓响过,秦婉君这才站起来,香蕉急忙扶着她两个人走出了书房。
六子和那个侍卫两个人一直都在书房的门口守候,一开始他们想提醒请婉君时候不早了,让秦婉君去休息。但当他们看到秦婉君那么认真的在查看文件的时候,两个人又重新站到了门口。
请婉君走出书房之后,直到秦婉君在香蕉的搀扶下走出了书房的院子,六子对那侍卫说:“放心,少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第二天,请婉君用完早膳之后,又带着香蕉去了江元谨的书房。
把他昨天找出来认为有用的文件放在了一起,今天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久之后,秦婉君从书案上拿出一张空白的信件,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把信封好口交给香蕉:“让李大勇去一趟源庆,把这封信亲手到我外祖母手上。”
香蕉接过封这封信,什么也没问。
两个人又走出了书房,香蕉安排绿儿红儿伺候秦婉君,她自己则是揣着秦婉君的信,匆匆离开了。
秦婉君则是带着红儿和绿儿在院子里散步。
从那天后,就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院子里散步,有的时候去给西王妃请安,再无聊就是去云太妃那里看看。
日子过得很快,终于在半个月后,西王府收到了姜朝艳的来信,信中说江元谨确实受了伤,但性命无碍,让家里人放心。
送信的人捎带着也送来了江元谨还给秦婉君的信。
这回不仅是西王府的众人安心了不少,请婉君在私下里看了自己丈夫给她的信,心里就有了底儿。
秦婉君同以往一样在府中养胎,让人在暗中注意着西夏公主拓跋朱云的动静,还有江元醇那边的动静。
只是这些个人,这些日子也很安分,这就很不正常。
云家进些日子乱成了一团,眼看着云家大公子云旭辉的婚期将近,可是云家大公子在西王府郡主江朝燕离开宣城的那一天也失踪了,就在云家鸡飞狗跳之际,云家二公子云旭叡却是不请自回,嘉峪关回来了。
听婉君听着下人们从外边打听来的消息,一个人心里琢磨着这云家大公子是不是追着姜朝艳去了旭阳,想想这两个人如果真的这一辈子有缘无份也真是可惜,再请婉君看来姜朝燕,那个性格,如果身边有永家大公子那样的男子相伴,这一辈子也应该过得平安顺顺,毕竟这两个人是相互爱着对方的。如果这次这位云家大公子,真的能由自己做一次主的话,也许这两个人还真能成为神仙眷侣……
云家的消息很多,还有就是云家的大姑娘云瑞雪出家了。虽然云大夫人和永老太太百般的不忍,但是这位云大云大姑娘曲意已决,最后勇大夫人和永老太太哭着送走了自己的这个女儿。
云家二公子从嘉峪关回来,再没传出他离开的话。
随着云大公子的婚期越来越近,很多人都在观望,想看看云家到底怎么样收场?
但是到底云家是怎么样准备的?外边确实没有透露出一点消息。
这一天,终于到了娶亲的日子,在别院里的木秀林梳妆完毕,等着迎亲的人到来。木姓凌早就知道永家大公子随着西王府的郡主去了旭阳,她也不急,就是要看看云家是怎么安排的?怎么样来应付太后赐下的这一场婚。
就在她微勾着嘴角,等着看下面好戏的时候,有丫头进来禀报说是迎亲的人是容家二公子,穆秀林的眉头当时就皱起:“云旭辉没有回宣城?”
“是的,没有传回来,云大少爷回来的消息。”来人说。
穆秀玲似笑非笑地说:“没看出来啊,这位云大少爷还真是个痴情种子。”
“那计划还要继续吗?”
穆秀玲理论理自己的裙摆,漫不经心的说:“当然要继续了,现在江元谨下落不明,江昭彦又去了旭阳,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直跟随这西王府的云家目前的主持人已经追着郡主离开的宣城,这就说明没人把这次婚事放在心上,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我们下面的布置也就容易一些。”
“宋小姐,那边……”来人说。
“呵呵……”穆秀玲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说道:“一个连自己的家族都能背叛的女人利用价值也很有限,太后既然让他来了西北,就没打算让她再回去,她的死活没人关心。”
这时候,外边儿响起了喧哗声。
“迎亲的队伍来了。”门口守着的丫鬟急忙说。
穆秀林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示意丫鬟将红盖头给他盖上。
来接亲的人是云旭叡。
穆秀玲早就听闻永嘉的这位二公子性格嚣张。今天走在她身边的男子却显得十分的温柔,甚至在迈门槛的时候都会小心提醒她。就这样,穆秀玲被迎进了云家,一切礼仪都进行的很顺利,这让云家的人和牟秀玲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她们各自的目的都达到了。
云旭叡代替云旭叡把穆秀玲接近了云家,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他面色如常的去前院陪客了。
今天云家的喜宴,西王飞也来参加了,只是在回来的路上,西王妃的马车确实被羽少白的人给截了下来。
羽少白把王妃王菲带着的这些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面无表情的一板一眼的说:“回王妃的话,最近宣城来的好多小贼,所以没将正带着人在附近巡逻。听说王菲来云家赴宴,所以没将带人送王妃回府。”
西王妃是何等聪明的人,闻言微微皱眉。以于少白的身份抓几个小贼,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马,而且他自己出门带了不少的侍卫,仅仅对付几个小贼用不着羽少白带这么多人来护驾,但西王妃对自己的儿子非常的信任,从而对儿子的这些部下也非常的信任。必然与少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吸王妃只是略迟钝了片刻就同意于少白送她回王府。
与少白二话没说对自己带来的人打了个手势,就将王妃的马车围住了,就连王菲原本带来的那些是为也都退到了车尾,王府的市委大多都是与少白带出来的又有王妃的容许,因此无人敢违背命令。
与少白自己则是策马更在了王妃的马车旁边,虽然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体确实绷得很紧,就连空气中微小的气息他都能听得到。
王菲的车架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在大街上。在即将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凌乱的马蹄声,还有炮仗声,原本安静的大道两旁突然有火光晃动,这声响和火光似乎越来越净。
于少白反应极快,似乎是在听到异响那一瞬间,就抽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喊着:“下马保护西王妃的车架,大家不要自乱阵脚。”
羽少白带的这些人,以及王菲带的这些侍卫,都是西王府的精锐,与少白的一句话,这些人都翻身下马护在马车的四周。
羽少白在下完这个命令后,突然从自己马背上枫身而下,借着冲力踢翻了一个是为队伍中冲着众人下马石奇偷偷往马车这边靠近的人,然后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就把这两个人给了断了。他的动作太快,在所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与此同时,从路两旁的叉号里冲出了几辆牛车,牛车上都挂着炮仗。牛车上装满了点燃的稻草,这几辆牛车齐齐向着这边跑来,并且堵死了往前的路眼看着就要要和西王府的这些是为撞上,好在刚刚他们已经下了马,所以没有引起妈的,骚动。
就在牛车的后边儿冲出来一队人马,羽少白带着这些侍卫上前影展,双方冲杀到了一起。
西王妃坐在马车里听着外边的动静,这时候就听到于少白在外边说:“王妃,请您不要慌张,有末将保护您。”
“好。”王妃的身影很平静,这也让羽少白放了不少的心。
听着外边打斗的声音一直都不断,西王妃也琢磨出来了这里边的的猫腻,一下子就精神不安起来,她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对方的人手大约有二十多个,个个身手不凡,我们这边的人多,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对方压制住,西锐就听到动静,很快就会赶过来,王妃不要担心。”羽少白声音冷静。
西王妃点了点头,他皱着眉头说:“你在这里,那王府谁守着呢?”
羽少白往昔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周俊将军。”
王菲总觉得心神不宁,便说:“太妃和少夫人都在府里,我不放心,这边已经控制住了,你先带人,赶紧回府吧!”
羽少白挠了挠头,说道:“王妃请放心,翠星她会保护好少夫人的。”
王妃一听更急了:“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袭击王府,”王妃这会儿算看出来了,这些人袭击他应该是个幌子,就是为了把手在府中的精锐部队调出来,他们袭击王府,占据王府才是最终目标。自己最多的价值就是只能作为要挟西王府的一个诱饵,而争而西王府却是这些人要最终占领的目标。他们想借助西王府发号施令。
羽少白沉默的片刻说道:“那末将等周俊来了再走。””
王妃急的几次催促,羽少白都跟木桩子一样,站在外边一声不吭,这下车中的王妃着急了,但也无奈。
今天西王妃作为西北最具有身份的女人,又是云家的女儿,所以今天一早就去参加云旭辉的婚宴,请婉君在府中与自己身边的几个丫鬟嘻嘻。
香蕉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请婉君因为有身孕,所以很挑食,加上王妃很宠她,她身边这些丫头们也很喜欢她,请婉君也变得娇气起来,可劲儿地折腾她们,这会儿请婉君手里拿着书画给他做的马蹄糕,吃了两口,一下想起了最爱吃马蹄糕的是红儿绿儿俩丫头,他用眼睛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这俩丫头的踪迹,于是对香蕉说:“红儿,绿儿肯定是在外边儿有事顾不上过来,你去把他们找来,就对他们说,我这里给她们留着马蹄糕呢。”
香蕉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这些丫头常围在秦婉君的身边,有的时候请婉君会让她们做好多的事儿,所以她们不在身边伺候也是正常。
只是香蕉出去好久,气喘吁吁回来的时候,竟然是一个人:“她们不在我们的院子里,也没在练武场。”
书画说:“那俩小丫头除了在院子里,就是练武场了,你是否没有仔细找?”
因为红儿绿儿他们在西王府训练过一阵子,所以除了在请婉君身边之外,没事儿,还会去训练场接受训练,毕竟他们的职责是保护秦婉君,必须时长培训,这也是西王府对西王府的侍卫和暗卫们规定的。也就是说,练武之人时常要在闲暇的时间回恋舞场训练,就是怕他们时间长,不用生疏了。
坐在炕上的请婉君,听下面的人这一番说辞,抬起头对香蕉:“你再找一遍,去外殿找一找。”
香蕉撅着嘴巴委屈着说:“小姐,奴婢凿的可仔细了,哪里都找不到他们。”
请婉君笑着安抚她:“那俩丫头说不定去王府的集训营练功了,”
请婉君谁这么说的,但心里总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抬起头看着香菱说:“香菱,你去找翠星,告诉她,些日子宣城有小贼出没,王妃出门赴宴,不知道安全不安全,让她去接应一下王妃,记住,让她带些人手。”
香菱听了急忙应下,还没走到门口,就听秦婉君又说:“你找到翠星之后也不要回来了,直接去告诉你当家的,就说我那两个双胞胎丫鬟不见了,让他帮我去找一找,看看是不是在其他地方?”
香菱现在是请婉君身边的丫头,实际上,相邻原本就是秦婉君送给秦绾音伺候的,因为现在香灵跟江月城了婚,所以就留在了秦婉君的身边。
请婉君说完,又转过脸对书画说:“去二少爷的书房把六子撬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书画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剩下的俩丫鬟都看着秦婉君不再说话,她们预感到肯定自家主子看出了哪里出了问题?
秦婉君重重抗下来,走到书案后坐下,用手支着脑袋皱着眉头想着想着这些日子出现了哪些不对劲儿?
请婉君是一个冷静而仔细的人,他不相信巧合,太多的巧合就是蹊跷,太多的蹊跷就是有人故意为止为之。
就像江元醇中毒,江元谨受伤失踪,姜朝艳去旭阳营救,穆秀玲明知道永家大公子不在的情况下,竟然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嫁进了云家,这事儿如果搁在一个正常女人的身上,绝对不会这么安静。但是穆秀林还真的不声不响的把云旭叡接进了云家,这怎么想,都不正常。还有西夏公主拓跋朱云身上的疑点更多,性格直爽,却要委身江怀远,嫁进王府的第二天,对江怀远的不理不看敢于质问,但随后就变得安安静静,悄无声息,关于她自己放出的言论要做一个怀远喜欢的知书达理的女子,这话秦婉君是一百个个不相信,这简直就是鬼话,现在云王妃去云府赴宴,原本在王府背云王菲带走了一部分是为的情况下,这两个身怀功夫的丫头应该受到了西王妃的嘱咐寸步不离自己才对,现在却骤然不见……这就不正常,如果把所有的这些日子发生的大小事总结起来,请婉君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猜想不错的话,这是从一开始就布下的一个局。不仅是引得宋天娇入局,其实所有有关联的人都在一步步的在局中……只是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
正在请婉君心神不宁的时候,六子和他一块儿守书房的那个市委过来了,两个人给请婉君鞠了一个躬。
请婉君点了点头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出来王府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六子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她不仅会看眼色,而且也善于揣度人心,更善于察言观色,见秦婉君这么问了,又看秦婉君的面色紧张,他小心地问道:“少夫人的意思是?”
请婉君想了想,把自己刚才担心的事儿问了出来:“就比如这些天西夏公主那边有没有与以往不同的变化?江元醇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因为现在西王府几个管事的主子都不在,这王府里肯定都留有他们的眼线,请婉君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他派出去的人查出来的,其他人的眼线是不会把消息告诉秦婉君的,但是。六子是将远景留下来的人,那么江元谨留在府中的那些眼线,六子肯定是知道的。
六子想了想这才说:“今天江怀德一早就出门了,江元醇没出去,西夏公主一直也没出门,听说是在书房练字。”
正在这时候,外边有个丫鬟跑进来说是云太妃过来了。
云太妃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不舒服了,现在如何?”
请婉君看到更在云太妃身后的翠星,急忙笑着起身给云太妃行了个礼,说道:“没大事,只是刚刚呕吐了,没想到会惊动的太妃。”
永泰非看秦婉君的脸色不错,这才松了口气。
这还是永泰飞第一次给秦婉君好脸色,他笑眯眯的把云派非让到炕上,然后坐在他的身边跟跟云太妃唠起了家常。
云太妃见屋子里还有两个男子,脸色一下就变得不好了,请婉君急忙对他们两个人吩咐道:“你们再派人四处找找,看看有什么东西进了王府。”
看着这两个人出去,请婉君跟云太妃开始落闲话,可能是云太妃对秦婉君有了一些了解,所以两个人说起话来,不仅有的说,而且还能让云太妃对秦婉君和颜悦色起来。
见时间不早了,请婉君也没事儿,云太妃就打算回自己的院子。请婉君却是笑眯眯的拉着云太妃的手说:“祖母,您就陪我下象棋吧!”
云太妃看了请宛君几眼,一脸的嫌弃,但经不住秦婉君的死缠烂打,云太妃最后只能冷着一张脸说:“只下一局。”
请婉君高兴地笑着,让人赶紧摆下棋局。
两个人刚下了一会儿,外边就有丫鬟跑进来说:“少夫人,西夏公主过来了。”
云太妃惊讶地看向秦婉君:“她怎么来了?你跟他一个外族人牵牵扯扯的做什么?”
请婉君并没有因为西夏公主过来找她表现出惊讶,只是见云太妃不高兴,她便笑着解释:“她这是第一次来找孙媳,孙媳也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那就让她回去。”永泰飞说道。
请婉君却是问,那报信的人:“她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着人来的?”
听来这个小丫头说:“只带了一个婢女。”
请婉君想了想,这才看向云太妃用商量的口气说道:“祖母,她从不来我这院子,今天过来说不定还真的有事儿,要不还是见见吧?”
云太妃是什么人?她听出秦婉君这口气并不想把拓跋猪油撵走。心中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想着请婉君现在怀着身孕,所以就冷哼了一声,也没再坚持。
请婉君看着云太妃笑了笑,请婉君知道永泰飞的脾气不好,性子冷淡,但是永泰飞从来不以势压人,也不是倚老卖老的那种人。到了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是少之又少,这就说明永泰妃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片刻之后,西夏公主特拔朱云就带着她的丫头进了屋子。
云太妃一件拓跋诸允穿着一身红色的汉服,裙摆上除了绣着精致而繁复大花朵之外还宿友异族特色的图腾,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你不是在学规矩吗?谁让你穿成这样的?”这大红色是云太妃的竞技。
拓跋朱云看到云太妃说话,她反而爽朗的笑了,没有云太妃的话而难堪,或者是生气:“云珠不知道太妃也在,失礼了。”然后很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红色,这是我来到大祁第一次穿红色。”
请婉君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好看是好看,只是不符合规矩。”
拓跋朱云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我真是不明白,你们汉人。既然可以活的无拘无束,为何要闹出这么多规矩?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请婉君听完她的话,略略思索,然后笑着说:“公主说的有些道理,有些事情都要顺遂自然,就好比这花开花落,春夏秋冬,一年复一年,所以汉人有句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即便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是有阴晴圆缺,人如果不约束自己,那么这个世道就会变得杂乱无章,就像你们的部落想要活得无拘无束,就需要不停的迁徙,以保证牛羊有丰富的水草可以休养生息,我们有规矩,顺应天命,才得到老天的庇护,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
拓跋云珠看了,请婉君一会儿,然后冲着秦婉君露齿一笑:“少夫人还真是伶牙俐齿。”
云太妃看了拓跋昀珠一眼,又看了看秦婉君,他这会儿也慢慢的觉察出了不对劲,不再轻易开口说话。
拓跋云珠也没说什么,他的注意力落到了墙上挂着的字,画上,然后站起来仔细打量起了这些字画,许久之后,站起来转过头,看着秦婉君好奇地问:“这些都是你写的画的?”
请婉君点了点头。
拓跋云珠眼中露出了敬佩,他说:“我不懂得这些风雅之物,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写的很好,画的也很好。”
请婉君却是笑了笑,说道:“人各有所长,公主擅长的,我未必会,公子不必妄自菲薄。”
屋子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秦婉君在与拓跋朱荣说话之际也没有忘了观察院子里面的动静,只是这么长时间了院子里却没有一点动静,安静的诡异。
拓跋朱云也一直在观察着秦婉君的神色,盯着请宛君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说:“少夫人,可是在等什么人?”
请婉君很平静的看了拓跋朱容一眼。
这时候,拓跋朱云突然笑了,笑得很得意,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结果可就令你失望了。在我跟你说话,这会儿功夫,这西王府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是进来一个人了,就是连只苍蝇也不会飞进来。”
云太妃冷冷的看向拓跋云珠,身体下意识的把秦婉君的方向挪了挪。
请婉君却是坐在那里没有动,就好像拓跋朱云说的每一句话,跟她无关一样。
“少夫人,你不怕吗?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现在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拓跋云珠得意的看向秦婉君。
请婉君看着她,淡定的说:“公主,你又在等什么人呢?或者是等什么事儿发生呢?”
拓跋昀竹闻言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请婉君看到她这副表情,不由得笑了,因为两个人都知道,都在等着,都在拖延时间只是他们要等的结果,却是不同。
拓跋昀猪看了秦婉君几眼,笑起来:“别人都知道少夫人牙尖嘴利,没想到少夫人还会虚张声势。我在这王府住了这么久,早就把王府的布防模特清清楚楚,今天在外边守守卫的将军是周俊,只是他现在有没有命活着还难说,至于他手下的那些个侍卫更是不提也罢。”
秦婉君没有搭理她。
拓跋诸云又说:“少夫人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请婉君还是没说话。
拓跋诸云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这时候,就听到院子外边有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一个张扬的身影,在外边大声说:“公主,一切顺利。”
拓跋诸允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他对着秦婉君眨了眨眼说:“你看我等的人来了,少夫人等的人恐怕是来不了了。”
当云太妃看到大步走进来的人是江源纯的时候,冷声道:“你这个畜牲,你竟敢……”她的话嘎然而止,因为看到在江源纯的身后,有一个人被拖了进来,衣衫凌乱,发髻蓬松,脸上有血迹……被拖进来的人正是宋天骄。
就见江元醇一回头一伸手就抓住宋天娇的头发,把她拽到了跟前儿,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伸手捏碎了宋天娇的胳膊,随后一脚把他踢到了桌子上,宋天娇的身体从桌子上滚落到地上,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贱人,他已经死在了去续阳的路上……”将元淳说。
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江元醇,让她觉得十分不适,胃里一阵酸水往上涌,请婉君忍不住捂住唇,呕吐起来,因为他从这个人的眼里看见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肮脏欲望。
宋元淳眯起眼睛,看着请婉君,永泰飞怒瞪了宋延淳一眼,也因为看将元淳眼里的欲望而紧张,她站起来把秦婉君护在身后。
就在刚才拓跋朱云进来的时候,请婉君看到翠星悄无声息的躲进了暖间,想着翠星的本事,请婉君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她不能先慌了手脚,也让翠星暴露。
屋子里的气氛一触即发,江元醇对这种气氛很满意,他站在距离,请婉君大概有两米远的地方驻足,然后扯了扯嘴角说:“现在就等着西王飞身首异处的消息传来,整个宣城差不多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少夫人要等的人,我看是来不了了……哈哈哈……”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走到江源纯的面前脸色很是不好看的说:“公子,半途中于少白突然领着一队人就冒了出来,就走了王妃,我们派出去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