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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耳山貓2025-07-02 20:529,738

闻言,将元淳整个人晃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侍卫说:“于少白,他今天不是在守城门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呢?”

  那侍卫说:“属下不知,于少白的出现……我们没想到。”

  将远景放在身侧的手,谂住旁边的一把椅子的把手很应用力,耳边就听得咔嚓一声,铁梨木的椅子把手就被扭断。

  他气急败坏的说:“去给我继续盯着外边的动静,告诉我父亲,他的人可以准备了。”

  那侍卫领了命令,立刻退了下去。

  此时的江元醇的脸色很不好看,西夏公主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看了看姜元淳说:“惊动了于少白就等于惊动了宣城的守军。这下,我们反倒成了中之鳖,这可如何是好?”

  将元淳冷着脸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她发出了一声怪笑,随后,他把目光就落到了秦婉君和护着她的云太妃的身上:“呵呵……既然老子既不如人,那老子也不能坐以待毙,这里不是有两个现成的有耳吗,现在我就要看看西王妃会不会为了他的婆婆和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自己送上门来?”

  西夏公主的目光也跟着停留在了秦婉君和云太妃的身上,她略有犹豫,没有提出反对。

  将元淳龇牙一笑,半真半假的看着云太妃和秦婉君说:“你们说我先拿谁的一只胳膊送出去给王菲看呢。”

  云太妃警惕的看着江元醇,将元淳看云太妃的目光很是不爽:“太妃娘娘。不是向来对儿孙冷漠吗?今天你怎么装出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看起来以前是我们误会您老人家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永泰妃已经由使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秦婉君,变成了用手抱住秦婉君。

  江元醇嘴里说着,突然抬起长,就像秦婉君的腹部拍去,云太妃大叫一声就就抱着秦婉君转了一个个,把她自己暴露在了江元醇的掌下。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股劲风向着江元醇冲了过去,江元醇也是练武之人,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股劲力,急忙收回自己的掌,身体朝着另一边避开。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一枚不知道什么样的暗器,带着凌厉之锋划破了将元淳的脸,随即,那暗器掉落在地,当将远景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才看到,落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只发钗。

  也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功夫,一黑影猛地冲向将元淳,将元淳就觉得自己胸口一疼,她的身体就跟着飞了出去,紧接着,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西夏公主没有工夫去管江元醇,也就在那一瞬间她向那踢飞将元淳的身影袭击而去。

  请婉君知道能够被江元谨为以重任的人,肯定身手不凡,机智过人,今天才让她真见识了翠星的功夫。

  请婉君时刻注意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在西夏公主和翠星打到一起的时候,将元淳也捂着胸口,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的江元醇脸色惨白,不断的有鲜血从嘴里冒出。

  一直站在秦婉君身边的香蕉也注意到了将元淳的动作,他拿起搁在桌子上的香炉,直接冲到刚刚站起来的江元醇的面前,举起香炉就往江元醇的头上猛砸,一下,二下……直到写江元醇的身体慢慢地倒下。小丫头香蕉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手里紧紧抱着香炉,眼睛紧紧的盯着已经满脸是血的江元醇,那架势大有只要将原种再敢动一下,她就再砸过去的驾驶,此刻的小丫头面目狰狞,就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母兽。

  香蕉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丫头,上一世的香蕉就是为了护着秦婉君而死,她对秦婉君不仅有主仆情,还有秦婉君救命的恩情,对情婉君还有崇拜之情。总言而之请婉君在他的心里不可亵渎,哪怕就是江元谨也不可以,更别说是这个将原纯了。敢把主意打在他们家小姐的身上,想伤害她们家小姐肚里的小主子,不可饶恕!

  请婉君和云太妃都愣愣的看香蕉,第一次看到这个小丫头露出凶悍的一面。

  而那边儿翠星正和西夏公主打得难解难分。

  而一直守在外边的将元淳的那几个侍卫,也感觉到了屋子里的动静不对,跑了进来。

  西夏公主一看来了救兵,脸上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你的功夫不错,最好是束手被擒,不然你会死的很惨,我欣赏你这些人,可不一定。”

  翠星却是冷冷的说:“那可未必。”

  她的话音刚落,外边就响起了惨叫声。

  西夏公主脸色大变,翠星可不给他这个喘息的机会,加紧了手上的动作,西夏公主一个分神,翠星的掌风就到了,西夏公主连忙扁头,堪堪躲过致命的一击,侧脸却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而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外面的惨叫声就停止了,再没有了,刚才的动静,西夏公主从心底升起一股冷意,向后退去。

  翠星也没有准备要追击的意思,她只是站在那里,将西夏公主和秦婉君以及云泰妃阁开,双眼没有任何情绪的盯着西夏公主。

  西夏公主捂着治自己的侧脸,抓痕很深,有血涌出。她想退出去,可是他不知道外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眼前的这个女子他也未必能打得过。正在两方僵持的时候,突然,外边儿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来人正是江月。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到那个人走进了屋子,外边也没什么动静,秦婉君的一颗星才恢复了平静。

  江月向秦婉君和云太妃行了一礼,然后看向西夏公主说道:“公主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如果你再把手抬高半寸,你的喉咙就会被刺穿,不信你试试。”

  西夏公主刚抬起的手就已僵,然后苦笑着张开手掌,一只袖剑落地。

  江月微微一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公主是聪明人。”

  西夏公主很顺从的辈翠星制服。

  江月这才走上来,又重新给秦婉君和云太妃行了一礼:“属下来迟,让太妃和少夫人受惊了。”

  请婉君到了此刻确实朝着江月微微一笑,说道:“辛苦你了,江大人,你来的正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看到秦婉君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有意识的愣怔反应不过来。很难想象得到,一个深闺女子,而且还怀着身孕,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急不慌,平静的让人害怕。

  这时候,六子也跑了进来,见请婉君和云太妃安然无恙,他们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请婉君见已经把将元淳和西夏公主都绑了起来,这才开口问江月:“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江月微微低头说:“将元淳的人包围了王府,我们的人虽然少,但是他们无法靠近少主的院子,外面的人已经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足为惧。”

  请婉君听完,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喜,她反问道:“将军的意思是,还有让我们惧怕的,那是什么?”

  江月看了请婉君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江淮德手中有1000左右的人马,此刻怕是正在与宣城城门守卫交手呢。”

  云太妃到期了,一口凉气,面带惊慌地看向秦婉君。请挽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这府中还有多少我们的人?”请婉君问道。

  江月笑着回答:“只有20多个,”随后他又解释:“这20多个人都可以以一敌十,他们都是燕云十八卫。”

  请婉君闻言,睁大了眼睛,因为这燕云十八卫还是在上一世就听说过的,而且还是听别人的一个传说,并没有人真正见过。秦婉君也把它当成了一种听故事,据说西王府有一只神秘的护卫队,从第一任甘肃都督府那会儿就存在了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每一个人都精通十八般武艺,以一抵十。传说中这些人神乎其神,无所不能,只是请婉君上一世,没见过这一世,也没听说过。所以在秦婉君的心里,把他们都当成了一个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这怎么能不让她惊讶呢?

  翠星见晴婉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解释道:“传说虽然不可信,不过燕云十八卫确实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护卫,虽然叫燕云十八卫,实际上,他们可不止18个人,而是四十六个人,有一部分公子带走了。剩下的这部分是公子留下来保护少夫人的,少夫人放心,有他们在这里,谁都进不来。”

  语气中带着笃定,请婉君除了惊讶,就是庆幸。自己这一世,竟然能被这世间最厉害的侍卫保护,不是庆幸是什么!秦婉君此刻的信心倍增。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打斗声,他相信自己的丈夫留下的这些人肯定是有所考量,这些人肯定会保护住自己跟孩子。

  刚才江月说完话就出去了大约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江月又跑回来了,他低着头禀报:“少夫人,我们的人已经把外面的人逼退了,现在我们就在等羽少白带人过来。”

  请婉君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外边没动静,很安静,屋子里的人也都没有说话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江淮德来了,有事情要找秦婉君商量。

  请婉君坐在那里,没有动。

  云太妃皱着眉说:“这个畜牲,他想干什么?”

  云太妃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血肉模糊,早已不省人事的江源唇笑了笑说:“他想干什么?听听就知道。”

  随后,请婉君就让人把姜元德带进来。

  “侄媳啊,二叔有话跟你说。”姜元德还没进门呢,声音就传进了屋里。

  请婉君面无表情,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外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淮德急匆匆迈大步走了进来,看着请婉君就说到:“二叔是不敢伤你的,二叔只是与西王府有恩怨,以后二叔会把你送回去,这一点你放心。”

  请婉君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到了最后还是江淮德撑不住了,他说道:“能否让我看看江元醇那小子,无论他说了什么混账话做了什么混账事?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代替他向你赔罪,你大人不见小人怪,我肯定也不会饶了他。”

  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人说话,这下子江淮德更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了。

  又过了一阵,江淮德才说:“侄媳妇儿,二叔的话,你不愿意听,那老王妃的话,你总该听听吧?”

  屋里众人闻言都不由得愣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屋外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姜怀德,你想做什么?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是老王妃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姜怀德低沉的身影,不知道,跟老王妃说了什么?传来的却是老王菲毫不领情的怒骂:“你这个畜牲,之前让人为了我的院子,现在又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淮德笑着说:“母亲,元淳现在就在这里,你能否叫侄媳妇儿放他出来。”

  “江元醇不在他的院子里呆着,跑到这里做什么?”老王妃不满地问。

  却没有换来江淮德的解释,得到的却是江淮德对着请婉君的说话:“侄媳妇啊,你可是个孝顺之人。想必也不愿意看到老王妃如何吧。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我便让老王妃进去休息,你看怎么样?”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明白,江淮德把老王妃带到这里是做什么了?

  尤其是老王妃,听完大怒:“我就说你这个畜牲干不出好事……”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跟在江淮咋身后的一个侍卫用刀子抵住了脖子,她后面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江淮德看也不看老王妃,只是看着秦婉君说:“你若是不顾老王妃的死活,你就是大逆不道。只要你把我儿子送出来,今天的事儿,我以后就不会追究。”

  请婉君突然就笑了,不过她只是笑了笑,而没有说话。

  这人的厚颜无耻,请婉君这次算领教到了。

  就在这时候,就听云太妃说:“我出面吧,你在这里等着。”

  请婉君看向云太妃,云太妃笑着说:“他用老王妃威胁你,你若是见死不救,以后肯定会招人诟病,不过这世上有一个人对她见死不救,在外人眼里反而会觉得理所当然,那就是我。”老王妃站起来,在他一个贴身嬷嬷的搀扶下往外走,一边说:“笑话,在任何人的眼里,我不就她都理所当然。”

  请婉君看着老王妃往外走的身影,有片刻的愣怔。随后就看到老王非冲着外边大声的说话:“江元醇那个畜牲竟然敢对我这个长辈行凶,已经被我让人给捆起来了,稍后我自会处置,至于你带过来的人,聪明的话还是带回去吧,我不想见到她。”

  这话让让在门口站着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江淮德:“太妃娘娘……”他似是没想到云太妃也会在这里。

  听云太冷声道:“我孙媳妇儿现在已经被吓的处理不了事情,她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定会不放过你们。”

  在屋子里的秦婉君,听到云太妃这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江淮德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就听到她放轻了语气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派个大夫过去给侄媳妇儿瞧瞧,”

  云太妃冷冷的说:“这倒不必,我信不过你。”

  江淮德见永泰费,油盐不进心理也更加烦躁,都这么久了,他都不见自己儿子,这让他更担心:“太妃,元淳他现在可好?我有话对他说。”

  云太妃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他说他让人袭击了王菲的车架,也不知我儿媳妇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跟我儿媳说上两句话。”

  这下让姜元德没得主意,他一直以为云太妃不理世事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却忘了云太妃与老王妃几十年斗下来,总是能够把老王妃压得死死的。

  不管江元德怎么说,老王妃都有话把他怼回去。姜元德一下子就急了,他威胁道:“云太妃,难道你真的就不顾及老王妃的安危吗?”

  云太妃觉得这话太好笑了,讽刺的说:“一个能挟持嫡母做事的畜牲,怎么好意思来教我做事儿?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有没有这个份量?”

  这下江淮德被打脸打得啪啪响,让她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在屋子里坐着的,请挽救,这时候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云太妃多少年不在浙西王府,只要他一出现,这整个王府的人都很是尊敬她,即便就是一直生活在王府的老王妃,也对他没办法。

  这完全就是理直气壮的往死气人。

  请婉君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这时候又听到云太妃的声音:“公主殿下,当年先皇的赐婚圣旨上说您贤良淑德,慧和贞洁,现在西王府被人如此的威胁,您应当做个了断了,就成全了那个贞字,毕竟我们王府可是从未接受敌人威胁过。您是西王府最高辈分的长辈身份又在那里摆着,关键时候难道不该为这王府出一份力吗?”

  闻言众人都愣了,大家此时也都明白过来云太妃嘴里的公主就是老王妃,老王妃曾经是仙帝的一个妹妹,后奉旨与老西王成婚。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王爷也过去了,老王妃当然是浙西王府辈分最高,身份最高的长者。云太妃说这话也没错,每一个西王府的人都应该为了保护西王府出力,老王非涮西王府的一份子,守住西王府,护住自己的名节,成全了云太妃嘴里那个贞字,是一个流芳百世的选择,即便不能流芳百世,也会获得后辈子孙的敬仰。

  但是守护王府,为互助王府的晚辈,是由很多长辈会不顾自身的安危选择生死,这里边绝对不包括老王妃。他凭什么要为了眼前这老贱人的子孙后代儿伤害自己呢?这西王府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作息王位置的那个人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将来接受西王府的人,更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凭什么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呢?这老贱货是不安好心,暗示自己为了不拖累西王府,让自己去理所当然的自行了断。

  老王妃看着云太妃的眼神儿又惊又怒:“你这老贱货,你巴不得我我死是吧,我不会如你所愿的。”老王妃愤怒的大喊。

  云太妃却是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了一声:“那可真太遗憾啦!那就吩咐人等一会儿,若是放箭的时候,无需投鼠忌器,忌太多,让敌人趁机而逃,”她停顿了片刻,又说:“如果公主殿下不幸被误伤,那就当他是为了西王府牺牲好了。”她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此刻的老王妃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江淮德在一边儿观察着老王飞和云太妃的一举一动,眼里的变化莫测,不知道,又在琢磨出什么主意。

  谁都知道老王妃和云王妃是死对头,看来用老王妃威胁云太妃,这事儿是行不通,今天能做出的,如果换成王妃或者少夫人请婉君都肯定会逼迫永泰非作出让步。可是到了现在江淮德感觉到老王菲对自己没有多少用处,但又不能把老王妃如何,毕竟老王非是朝廷那一派的。

  双方僵持不下,将怀德这边的人有些着急,毕竟他们这是突然袭击,趁着王府人手臂都一个一个调调走的时候才包围的西王府,他们现在要做的是速战速决,而不是在这里僵持迟不决,一旦耽搁的时间太长,等来就是宣城守城将士的围攻,那可不是,他们区区1000人能够抵挡的,在这守城的防护营中至少有几千人,如果再把手住在城外的集训营的那些个西王府的将士给引来,他们这区区1000人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这些人看着姜怀德在这儿与两个老太婆墨迹,就出声提醒,江淮德最终权衡了一下利弊,带着人退下去了。

  江淮德不是没有想过,把西王府的这些个人都解决了,但是他知道西王府中藏着一只暗中的势力,他现在并没有伤到这西王府中真正的主子,一旦真的在这西王府动起手来,伤到了某些个人,西王府肯定不会放他们走,会做出鱼死网破,到时候自己的大计就会一败涂地,那不是他要的。江淮德确实想要容荣华富贵,想要掌握着西北的大权,但他更惜命,他知道,只要有命在,才能享受以后的荣华富贵。命都没啦,其他的都是白费功夫。

  看着将原行离开,整个院子也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太妃在门口站了,有片刻,确定江淮德的人都离开了,这才在陌陌的搀扶下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了那杯放在桌子上的茶,抿了抿喉咙,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模样。

  秦婉君偷偷的看着云王妃,这位向来寡言少语的老王妃突然爆发起来,能够将江怀德声声骂退,还真是让她满心佩服。

  其实在场的人可不止止有秦婉君被云太妃刚才的举动折服,大家都没有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秦婉君由衷地说了一句:“祖母好厉害。”

  云太妃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那态度明显的就是在告诉请婉君少拍马屁。

  秦婉君名嘴笑了。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偶尔能听到云太妃茶杯往桌子上放的时候磕碰仔桌子上的声音。

  一直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西夏公主,在这时候,突然开口说:“你们不要太得意了,姜元德。她的人已经包围了整个西王府,很可能整个宣城也都被他控制了。稍后他会派来大批的人马,即便就是你们藏在暗处的那些能够以一抵十的燕云十几位,也不可能改变最后的结果。”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角落的西夏公主,谁都没说话。

  就听西夏公主又说:“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姜怀德他确实没那个本事,但是这次朝廷借着木姑娘和云家大少爷成亲的机会,向西北这边暗中派来了不少的人马,这些人马在关键时候都归江淮的调遣。”

  她说到这里,对上秦婉君那一双眸子又说:“虽然你们都姓江,但是内里是怎么样个情况?你们比谁都清楚。如果你们落到江怀德的手里,肯定会饱受折磨,不得好死,不妨试试与我合作,我如今在西夏还有说话权保下,你们的性命不是难事儿。这些日子我在江府住着,受到西王妃的款待,我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往死,不妨与我合作,你们看如何?”

  请婉君的嘴角微勾,正要说话,结果有人比她还要快:“呵呵……你这算盘打得倒挺不错,看到我们内讧,就想趁机坐收渔翁之利,这算盘打的太响。”云太妃说着,漫不经心的把手里的茶杯重新放在桌子上,还慢慢的把茶杯盖盖在茶杯上。

  西夏公子闻言脸色大变,她强忍着怒火说:“我这是好意再给我们大家找一条好的路子。”

  请婉君忍不住对西夏公子笑了笑,然后说:“公主这话说的,连你自己都不会信吧?这么多年我们都在打仗,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抱着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对方好过的心态吗?你所谓的对我们大家都好的出路,恐怕太难了。”

  西夏公主这次倒霉恼怒,而是看着秦婉君无话可说。

  云太妃却是转过脸看着秦婉君,目光温和:“别以为我们是无知妇孺,就会上你的当。”

  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安宁,大家都各怀心事儿。云太后看了一眼秦婉君:“你去休息休息,这里有什么动静,我就叫你,你这么坐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也碍我的眼。”云太后依然是冷着一张脸。

  秦婉君笑着点头,应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请婉君回了内室,翠星和香蕉更在她的左右。

  秦婉君躺在床上也无法入睡,只是闭着眼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说:“香蕉,你过来。”

  这时候,正垂着脑袋盯着自己手的香蕉,猛地听到秦婉君叫她的名字,意识的转过脸问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请婉君睁开眼,笑着看着他拍了拍床沿说:“你坐下。”

  香蕉听话的坐在床沿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秦婉君,等秦婉君吩咐她做事儿。

  请婉君却是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香蕉的目光就这样的被惊呆了,她的手有些发抖。下意识的就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他又担心他的动作太大,伤害到了秦婉君肚子里的孩子,那呆萌的表情看在秦婉君的眼里,就跟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

  请婉君笑着说:“谢谢你和翠星,今天如果没有你们两个,后果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

  香蕉下意识的就看向刚刚还在假寐,现在已经睁开了眼的翠星。

  请婉君不管他们俩的惊讶,他继续笑着说:“你有什么不安的?今天多亏了你,你做了一件好事儿。”

  香蕉低垂着头,不敢看秦婉峻。

  这时候就听秦婉君说:“香蕉,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乖巧懂事儿的,今天你之所以下那么狠的手,是因为看到翠星和西夏公主交手,无法分身来顾及我和云太后,你做的很好,不要自责。”请婉君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刚刚在外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香蕉的不对劲,就想到可能是因为香蕉在用凳子砸江元醇之后,后知后觉怕她的行为引得自己对她反感。

  果然,听请婉君这么一说,香蕉点了点头:“小姐不怪奴婢就好。”她又补充道:“其实奴比还是很生气的,奴婢见他对小姐说的那些话就很不爽。害怕她走过来,伤害到小姐和肚子里的小主子。”

  请婉君笑了:“这就对了,所以你下狠手没有错,没有人责怪你,你更无需自责。”

  香蕉向来就听秦婉君的话,一听请婉君说她说自己做的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其实他在把将元淳砸晕之后,就害怕秦婉君嫌弃它太过凶悍,不够善良,毕竟他们家主子可是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事儿。肯定自家主子也不希望身边有这么凶悍的人,越想就越害怕,所以一直都蔫蔫的。

  这时候翠星也开口了:“你做的没错,下次遇到这种人还得这么干,西王府的丫鬟怎么能胆小怕事儿呢?”

  这一下香蕉算是释怀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简单的人。也不懂得看人的脸色,也幸亏是请婉君对她如姐妹,所以请婉君在她的心里就是亲人,她可不希望自己被请婉君嫌弃。

  正在三个人说话的时候。请婉君听到从外边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各种声音,应该是厮杀声叫喊声,还有刺耳的兵器磕碰声,隐约还能够听到马匹的嘶鸣声。

  请婉君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说:“外边怎么回事儿?”

  兴南街道的命令是寸步不离秦婉君,苹果正要起起身去外边问问,书画这时候跑了进来,激动地说:“小姐,听外边的侍卫说,与少白大人来了,带了很多的人,现在跟外边那些围困着王府的人打起来了。”

  请婉君闻言,再也坐不住了,就打算从炕上爬下来。

  书画确实连忙阻止说:“太妃娘娘让少夫人继续歇着,与大人要打进来,还有一阵子呢。”

  请婉君哭笑不得,他这会儿哪能在屋里呆得住呢,不过她也没有违背云太妃的意思,所幸就靠在床头,问书画:“你去外边盯着,有什么消息就过来告诉我。”

  说话点点头出去了。

  令人意外的是,这一仗并没有打的太久就结束了。与少白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王府那些个侍卫一直都在暗中守护,并没有受到多少损失。所以等到雨少白带着人打回来的时候,这些是为就里应外合,从王府冲杀了出去,这也就是为什么羽少白进来的这么顺利。

  “江淮德呢?”云太后再看到羽少白进来的第一句话。

  羽少白心里着急,所以再处理完了主角王妃的那些个人之后就带着手下的人冲回了西王府救驾,原本就是一个黑脸大汉,紧张起来那一张脸更是显得凶神恶煞,这会儿见到自己的媳妇儿和几个主子都没事儿,这才收起了浑身的煞气。

  听到云太妃这么问,急忙回答:“属下进来的时候,江淮德已经不在了。”

  云太妃冷哼了一声:“算他跑得快。”

  这时候就看见秦婉君从李家出来了,云太妃冷冷的看了羽少白一眼对秦婉君说:“你出来做什么?”

  云太妃怕羽少白这满身的血煞之气,冲撞了秦婉君肚子里的孩子。

  请婉君却是对云太妃说:“祖母,我没事儿。”然后急吼吼地回头问:“王妃可好?有没有受伤?”

  羽少白低头回答:“西王妃没有受伤,属下已经把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等王府这边的形式控制下来之后,属下就接他回府,西王妃也很惦记太妃和少夫人。”

  请婉君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人都没事儿就好。

  虽然云太妃这个长辈在秦婉君不好过多问别的,不过她也没有回避,而是做到了云太妃的身边。

  云太妃看了她一眼,终究叹了口气,没把她赶走。

  “寿安堂的那位呢?救出来没有?”云太妃问道。

  羽少白皱着眉说:“老王妃不在府中,可能是被江淮德给劫走了,不过二夫人母女都留在了府中。”

  这让所有人都不解,浙江怀德又在耍什么?把老王妃带走了,却留下了自己的妻女。

  还是云太妃立刻就明白过来,她叹了口气:“可见他走的有些仓促,”顿了顿又说:“让人把苏氏母女看起来。但是对他们客气一些,不要为难男人们混账,确实让女人们受过他们又何罪之有呢?”

  羽少白马上答应了下来。

  请婉君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外面的形式如何?”

  羽少白回答:“城里虽然有朝廷和江淮德的人,但人数少,够不成气候,属下已经派人去围剿了。城门早就被我们夺了回来,暂时城里是安全的。”

  “暂时是什么意思?”请婉君问。

  羽少白略微迟疑了一下回答:“江淮德的人在宣城外,数量超过了我们预想。”

  云太妃听完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城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难道你们一点都没察觉?”

  羽少白略一思索,就说出了真相:“据派出去的斥候来报,在距离宣城最近的下东营附近发现了不少行军的痕迹,还有西店子村往北也留下了军队走过的痕迹。而且人数还不少,从这些留下的足迹判断应该是朝廷的军队。”

  云太妃面露惊讶。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座椅的扶手,手上的青筋暴露:“怎么会这样?朝廷的军队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来到西北呢?而且已经兵临城下?”

  羽少白面色凝重的说:“恐怕这与江淮德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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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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