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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耳山貓2025-07-03 13:386,018

请婉君非常的郁闷,他现在已经听明白了自己的外祖母在看到那封信之后,就把什么都看穿了。之所以会跟他说那么多,只是为了试探他,不想他关心则乱。又因为外祖母是他的至亲而没有防备,所以没有看出破绽。不但为绞尽脑汁想为江元谨辩解,打探关于江元谨和瑞卿王府以前定过了什么协议,甚至还想替两架出来劝解。

  后知后觉的秦婉君现在觉得这自己真的是一蠢透了,这种挫败感从她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祁瑞祥听自己王菲这么说了,也抬起头看了自己外孙女一眼。然后又把姓从炕桌上拿起来看了一遍。只是这次祁瑞祥的表情却是让秦婉君更看不懂,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外祖父紧皱着眉头,然后转过脸来看着她,问道:“这是那小子交给他母妃的?”

  秦婉君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因为这也不用多想。

  “他又让他母妃交给你的?”祁瑞祥又问。

  请婉君又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祖父,怎么啦?”

  这次这挺婉君还是真的一头雾水,他刚才从外祖父的话中,知道自己在外祖母那里已经失落败了。

  现在自己的外祖父又问自己,这话这更让她不能理解。

  祁瑞祥摸着自己的胡须想了想,又看了看请婉君。请婉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外祖父,想听一听外祖父下面要说什么。就见自己的外祖父把手里的那封信放下说道:“朱氏,把那只熊养了许久的大雁也杀了清蒸了吧。”

  请婉君一头的雾水。她两只眼睛看着外祖父,又看了看自己的外祖母。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外祖父刚才还在问关于江元谨这封信是让西王妃转给自己带过来的事儿呢,怎么一转眼就说开清炖大雁了……

  请婉君的外祖母脾气很好地笑了笑回答:“那只大雁啊,还是先养着吧!今天我让厨房给做了一道当归炖汤。”

  清炖大雁……当归炖鸡汤……这是哪跟哪?秦婉君的脑袋里几乎都成了浆糊:“清炖大雁难道和当归炖鸡汤有关联吗?”

  就在秦婉君脑袋里把这两种野生大雁和家养的鸡对比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之处的时候。就听到他外祖父又说:“你说的对,都是禽类,吃哪个都一样?”

  这次请完就完全是傻了,必定他还没想出来,这两种禽类的关联呢,他外祖父这里已经下了定论:“都是禽类,吃哪个都一样?”

  秦婉君活了两世,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了面对两个高手之间的对话。而他自己真的就好像那个不懂世事的小鸡崽儿一样,只能看着这两个人打哑迷。

  仿佛什么事儿都在他们的掌控中……

  请婉君看着自己的外祖父那四平八稳的样子,第一次认识到了什么叫做皇家无庸人。看似整天不求进取听戏逗鸟的废物,其实是一个道行很深的人。请婉君记起,在她上一世的时候,那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听自己的母亲跟自己说过,自己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一些过往。后来,随着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瑞卿王府的落寞。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一个破落户。自己和家人也看不起睿亲王府一家人,总是认为自己外祖父一家人是给自己丢人的。每每有人一提到瑞卿王府,自己就觉得很没有面子。也就因为如此,自己那个时候在心里是讨厌自己外祖父一家人的。也正是因为自己重活了这一世,改变了自己的观念,才发现了许多上一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看到了自己上一世没有看到的东西。请婉君还能清楚地想得起曾经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说过,自己的外祖父曾经是先皇最中意的皇子,正因为自己的外祖父在众皇子之中,生兽仙皇的喜欢,才会让自己的外祖父出去帮皇帝做很多的事儿……秦婉君当时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人,甚至穿着衣服都很不整齐,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母亲嘴里的那个代替皇帝在各地做事的皇子呢?尤其在看到那些衣冠楚楚的官家大老爷穿着谈吐。和有爱好。拿这些与自己的外祖父相比,简直就没有办法往一起放,这也让上一世的自己对外祖父一家另眼相看。即便就是这一世,她重活一世已经知道了很多,也不再对自己外祖父一家人有其他的想法,但是秦婉君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眼光太过短,浅看不透一个人。不得不说今天的这件事情彻底让秦婉君知道了自己在自己外祖父一家人面前就是一个白痴。不论是说话水平,计谋,远见,看透人心,不管是哪一方面都相差甚远。

  可能是秦婉君一时的呆愣,祁瑞祥觉得不应该再在这个孩子面前多说什么,所以就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说道:“让婉君陪着你说会儿话,我去院子里随便走走,那边的戏还没唱完呢。”说完,迈着四平八稳的四方不出去了。

  请婉君和自己的外祖母看着自己的外祖父,从屋里出去,一直走出了院子,祖孙二人,这才重新坐下来。

  秦婉君的外祖母看了自己外甥女儿一眼,说:“婉君,你是不还有想问的?”

  因为秦婉君心里有太多的不解,所以她也不在自作聪明,她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外祖母,我想问咱们瑞卿王府和姜家二公子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协议?当然,如果外祖母不方便说的话,您就当我没问过,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好奇。”

  请婉君很诚实。

  正是因为她的诚实,睿亲王妃看向自己这个外孙女儿的目光变得柔和,她笑了笑说道:“既然那个江家小子他一个外人都信任你,我们身为至亲血脉,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之前说江家那小子是在源庆那地界儿失踪的,提到了源庆,其实源庆所在的那一代。使过去皇贵妃娘娘留给我们最后的栖息所。”

  请婉君抓住了自己外祖母这句话的关键,她问道:“外祖母为什么说是过去?难道现在不行了吗?”她说这话的时候紧皱着眉头。

  她对自己外祖母话中的意思听不懂,为什么说的是过去?难道现在就没了?这个栖息地了吗?现在这个栖息地难道是在朝廷的掌控中吗?还有关于这件事儿,请婉君觉得自己的母亲可能也不清楚,因为这件事从始至终上一世到这一世,秦婉君从未听人提起过。

  在秦婉君的意识中,睿亲王府一家时常都是被困在江南朝廷特意给瑞亲王安排的一座宅子中,还有就是宣城这座废弃的睿亲王府。如果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真的给自己的外祖父一家留有所谓的退路的话,那外祖父一家为什么要如此狼狈的活在天子脚下,任人宰割任人人耻笑。却没有打算要回到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给他们留下的那片土地上呢?

  请婉君心中的疑惑甚多!

  朱心茉叹了一口气,说道:“皇贵妃娘娘留给我们最后的退路,并不在西北,娘娘曾经交代我们等到朝廷与西北真正的翻脸,他们双方打起来无暇顾及我们的时候,我们才能够回源庆,你外祖父手里有一到先皇留下的诏书,册封你外祖父为那里的王,而那昭书上的时间,确实在先皇过世后的第五年。”

  请婉君听着自己外祖母的这番话,似懂非懂,总是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因为秦婉君对这话的疑问太多,一时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问。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打听那些关于瑞卿王府封地的事儿。还是问一些关于当前情况的事儿,这样自己的外祖母肯定没有顾及。

  想通了这一点,请婉君问道:“外祖母是说,睿亲王府,想等到鱼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一天?”

  就见自己的外祖母,微微的颔首,又叹了一口气说:“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她顿了顿又说:“只是世事难料,变化无常。这渔翁还没得力呢,鱼蚌相争中的一方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这次请婉君可听懂了,自己外祖母嘴里说的这个“与蚌相争中的一方主动走上门来了”这句话中的一方指的就是江元谨。她想到了那一次江元谨主动来睿亲王府,与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商谈的事儿。

  请婉君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江元谨是来威胁睿亲王府的吗?”

  朱心茉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他只是提出了互利互惠而已。”

  请婉君还以为江元谨知道了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留给自己外祖父一家在源庆一带作为退路的事儿,来用这件事威胁自己的外祖父一家呢。说句实话,请婉君不想将江元谨往坏处想,可是这些站在政治斗争最高端的人物的思想,她一个小小的后宅女子,怎么能够揣摩得到呢?而且今天秦婉君在自己外祖父外祖母这里的谈话中,已经让她不能用好赖来衡量一个人,因为每一个人能坚持和依仗的只有立场。

  朱心茉见自己的外孙女瞪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睛里有迷茫,有疑惑,有考量,但就是没有情绪。

  朱心茉伸手帮着自己外孙女儿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着说:“是西王府与睿亲王府结盟。我们睿亲王府在她需要我们的时候借出我们在源庆地带的势力,而他们要保证我们目前在西北一带的安全,等到我们什么时候回源庆的时候。西王府不能阻扰我们,而且她要承认先皇留下的这个封王诏书。”

  “原来如此!”请婉君那一颗恍恍不安的心,在自己外祖母说完这一些的时候,稳稳的放在了肚子里。

  但是在心里,秦婉君也不得不佩服这两股势力摆下的这一盘棋,这也确认了,请婉君她自己以前就猜测过江元谨和瑞卿王府,有过协议。

  朱心茉看到自己的外甥女低头不语,应该是想事情呢,就叹了口气,又说道:“当年因为情况特殊,不得已让你的母亲嫁进了秦家那样的人家,是我们对不起她。”

  朱心茉这句话说的很沉重,请婉君听得出来,让秦婉君不由得怔愣。

  即使请婉君重活一世,就在想当年的自己的那位先曾外祖母,是一个非常厉害,有手段的女人。你就想能够在那么多后宫嫔妃中博得皇帝的宠爱,那么多年盛宠不衰,肯定是有一定的手段的。这里边当然也包括他本人,肯定是漂亮,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最不缺那么缺的是聪明又漂亮的女人。请碗中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但是他可以从自己的舅舅和自己母亲的相貌上就可以看得出自己曾经的那位曾外祖,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如果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与现在的宋太后在后宫斗了那么多年,这就说明两个人是旗鼓相当。能够让自己的儿子在皇帝面前盛宠不衰,那么长时间,应该说,在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应该是占上风的,哑了宋太后很多年。只是为什么?到了最后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会败的那么惨,视力几乎是尽数瓦解。之后还没保住自己的儿子的地位,而且就连自己的性命也给丢掉了。请婉君对公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现在也不想知道,必定自己的祖父秦明轩就是曾经护着现在的皇上入主东宫的从龙之臣,她的外祖父一家却是阶下囚。而有着崇龙之功的秦家确实取了阶下囚之女,这事儿让别人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而且自己的父亲据说是在娶自己母亲进入秦家的时候,皇帝并没有反对。

  请婉君这个作为现在皇帝宠臣的后代,但他另一个身份又是废睿亲王的亲外孙女。这个身份很尴尬,但也无可奈何。所以秦婉君并不想追究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为什么主父又会让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皇帝又为什什么没有刁难秦家,这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秦婉君并不想知道的太多。只是请婉君知道在朝代更替之际,作为当今皇上母妃的送太后,最后占了上风。而一直盛宠不衰的自己的曾外祖母原皇贵妃彻底败下阵来,这也是为什么皇帝和宋太后一直都在打压幽禁睿亲王府一家人。过去的那个传言也只是传言,谁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现在从自己外祖母的嘴里得知了一些请婉君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请婉君心里也了然了。她就说嘛,当今圣上能够把他所有的兄弟杀的杀,赐死的赐死,最后就只留下了自己的外祖父一家人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是有原因的。

  看起来当年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手里确实是有一些东西的,当时他这一方的形式并非就像秦婉君所想的那样处于劣势。很可能在自己的那个曾外祖母在世的时候,源庆一代的事例并非就像外界所认为的那样兵败如山倒,被已经屠戮干净。

  而且自己外祖父一家,不管是在江南的那个皇帝眼皮子底下的睿亲王府,还是在西北西北王管辖的眼皮子底下,都应该是有人在庇护着。请婉君对,江南那个皇帝眼皮子底下的睿亲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并不知晓。但是它确实能够感觉得到在西北这个睿亲王府,自己外祖父一家是应该得到了西王府的庇护。

  总之,自己那位曾外祖母留下的源庆一代的势力,也逃脱了朝廷的视线,一直都在暗中发展稳固。

  想到这里,请婉君心中由衷地佩服自己那位曾外祖母,幼虫刚刚自己外祖母和外祖父两个人的话语中,秦婉君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些人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肯定也是一个揣摩人心的高手,而且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女人。你看看,即便她已经生死多年,却能把自己儿子一家保护的好好的,而且还为自己的儿子留了后路。有哪个人能把自己死后十多年以后的事情都能计算得如此的完美。

  请婉君越想越是佩服自己的那位曾外祖母,脸色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只是,秦婉君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先皇为自己的父亲留下的那一道诏书,皇帝是否知晓?但从目前来看西王府是知道的。

  这也敢肯定那一道诏书如果当着天下的人拿出来,就会为自己招来祸端。但是西王府的人确实可以利用这件事儿,与睿亲王府达成一项协议,江元谨确实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在西王府的人需要瑞卿王府的人帮忙的时候,瑞卿王府的人要把在源庆的视力借给西王府。而在西王府得势之后,要保证瑞卿王府能够回到源庆做他的元庆王。

  这种合作,对双方都有利。西王府可以得到一股势力的支持,而瑞卿王府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养精蓄锐,隐藏自己的实力,既然要得到西王府的庇护,那必定要给西王府一些好处,那西王府最需要就是有一股暗中势力的帮助。睿亲王府就正好满足了西王府的这个需要。

  看起来谁都不是傻子。

  秦婉君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一个柔弱的女人。如果没有自己父亲和祖母的庇护,自己的母亲很可能会过得非常的凄惨。

  请婉君只要一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处在一种复杂的关系中,有一种理不清,理还乱的感觉。

  请婉君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知不知道瑞卿王府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外祖母,我母亲知道吗?”

  朱心茉闭了闭眼睛,然后重新睁开叹了口气说:“她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她什么都知道,而且你曾外祖母很疼爱她……”朱心茉顿了顿又说:“你母亲她从小就跟着我们如丧家犬一般,从徐州被幽禁,到西北没有一点尊荣。经历了磨难,她一个女孩子与你舅舅又不一样,她受的那些苦,和侮辱,不是你能想象的,原本大起大落就已经让让人承受不住,在遭到各种打击,让你的母亲变得更脆弱……嫁给你父亲,她是愿意的……”

  请婉君觉得很好奇,不由得问道:“为什么呢?既然母亲知道睿亲王府,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母亲为什么当年要心甘情愿的嫁到秦家这样的人家呢?”

  请婉君就看到自己的外祖母眼眶微红,再开口说话声音哽咽:“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爱它如至宝,比对你舅舅还要喜欢,即便就是你曾外祖母和你祖父,都很喜欢您母亲。当年,你外祖父经常出去办差,还有一次带着你母亲一起去的……”朱心茉眼眶发红,脸上带着悲切:“就是因为你祖父出去办差的时候太想你母亲了,那个时候你母亲还小,你外祖父就把她一直抱着她去了他要半拆的地方,只是那时候,你外祖父去处理的是云南一带的旱灾,小孩子受不得那么那么大的苦,就生病了,你父亲给他请了大夫手了,你母亲三天三夜,你母亲才好转。自打那以后,你外祖父就再也不带你母亲出去了……”

  请婉君听得出来,自己的外祖母,这是在告诉自己,外祖父并不是不爱自己的母亲,反而是非常爱自己的母亲。

  “……你母亲当年要嫁给你父亲的时候,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我不想让他她觉得,瑞卿王府再没有了一点希望,是无奈之下才嫁给你父亲的……我记得你母亲说……”朱心茉吸了吸鼻子,用帕子试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这才又说:“你母亲告诉我,她是为了我们荣亲王府的荣耀,为了有一天。她和她的儿女在说起来,娘家的姓氏的时候,能够抬得起头……”

  秦婉君的眼泪也不由得噗噜噗噜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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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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