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州现在得装成个纨绔子弟,好取得秦怀景父子的信任,秋兰偶尔帮他打打掩护还行,但要是闹得太过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再说了,那个叫柳烟的姑娘长得也不赖,被她碰一下,应该也不算啥大事吧?
秋兰虽然不太理解沈锦州的想法,但还是服软道:“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更加尽心尽力地保护少爷的清白。”
沈锦州听了这话,一时竟无言以对。
沈锦州沉默了,眼神里对秋兰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藏着几分埋怨。
喝完醒酒汤,又洗净了身上的脂粉味,他一把将秋兰拉到了床上。
冯家的床确实比不上威武将军府的宽敞,床帐一拉,烛光被挡在外头,营造出一个既昏暗又私,密的小世界。
秋兰的伤势已经大好,不管沈锦州是出于演戏的需要,还是单纯的情绪发泄,她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
这一刻,她深刻感受到,沈锦州在灵山寺对宋寒依的特别关照,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像是一道伤疤,隐隐作痛。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无法拒绝,但内心深处,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在抗拒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或玩物。
沈锦州并未察觉秋兰的异样,他迅速解开了秋兰的腰带,却发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怎么了?”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秋兰喉咙哽咽,好一会儿才低声抽泣道:“奴婢害怕。”
沈锦州以为她是伤口未愈,便轻轻按了按她的肋骨,关切地问:“这里疼吗?”
秋兰摇了摇头,心中却如刀绞般疼痛。她主动环住沈锦州的脖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少爷之前太过激烈,奴婢担心自己承受不住。”
这句话,如同烈火烹油,瞬间点燃了沈锦州心中的欲,望。
他吻上了秋兰的唇,低语道:“别怕,我会小心的。”
窄小的木床在两人的动作下发出吱嘎的声响,直到夜深人静才渐渐平息。
次日,沈锦州搂着秋兰直到近午时才醒来。
午饭后,两人漫步在冯家,刚走过一条曲折的回廊,便听见一阵女子的哭泣声:“王管事,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帮帮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只见柳烟跪在地上,不停地向一位管事磕头认错。
她今日的装扮与昨晚大相径庭,一身朴素的丫鬟衣裳将她曼妙的身姿完全遮掩,脸上未施粉黛,妖艳之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清秀可人的模样,宛如初春时节枝头绽放的梨花,纯洁而动人。
然而,王管事却不为所动,反手给了柳烟一巴掌,怒斥道:“那位可是威武将军府的四少爷,何等尊贵的人物,你都敢有非分之想,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老爷就成全你!”
王管事话音刚落,两个家丁就上前一把抓住柳烟,准备将她拖走。
柳烟吓得魂飞魄散,哭声更大了,几乎要撕破喉咙。
这时,沈锦州恰好出现,故作惊讶地问:“哎,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管事还没来得及开口,柳烟已经抢先一步,边哭边哀求道:“公子,柳烟知道错了,昨晚不该不自量力去勾引您,求您大发慈悲,不要把我卖到那种地方去。”
她哭得满脸泪痕,看着是真的吓坏了,不像是装的。
沈锦州上下打量了柳烟一番,突然笑道:“其实,我现在倒觉得她比昨晚更有趣了。你去跟你们老爷说一声,这个婢女我要了。”
王管事连忙应承:“老爷早就吩咐过,沈四少爷是咱们的贵客,一切都要依着您的意思来。既然您喜欢,这婢子以后就归您了。”
柳烟一听,赶紧挣脱家丁的束缚,连滚带爬地来到沈锦州面前,一个劲儿地磕头谢恩。
磕完头,她又转向秋兰,诚恳地说:“昨晚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姐姐,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和姐姐争宠的,求姐姐原谅我。”
秋兰温柔地将柳烟扶起来,用绢帕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我们就一起好好伺候少爷吧。”
柳烟连连点头,回到院子里后,她变得异常勤快,包揽了所有的杂活,完全没有要争宠的意思。
有了柳烟的帮忙,秋兰轻松了不少。
柳烟这个人,真是个机灵鬼,什么时候该奉茶,什么时候该捏肩捶腿,什么时候该退到一旁不打扰沈锦州和秋兰的亲昵时光,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而且,她始终牢记自己的承诺,从不越雷池一步,去近身伺候沈锦州。
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很难不喜欢呢。
这天,冯坚邀请沈锦州去他朋友开的酒庄逛逛,沈锦州想了想,转头对柳烟说:“你陪我走一趟吧。”
柳烟听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奇地问:“少爷,您不带秋兰姐姐一起去吗?”
“不带,”
沈锦州简短回答,又补充,“她最近忙里忙外的,挺累的,需要多休息休息。”
柳烟一听,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心里暗自嘀咕:少爷的精力可真不是盖的。
趁着帮沈锦州更衣的间隙,秋兰轻声说:“奴婢这几天抽空把罗公子要的绢帕绣好了,少爷您出门的时候,能不能顺路帮他带去?”
说着,秋兰弯下腰帮沈锦州系好腰带。
沈锦州盯着她发间的发窝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去的话太显眼了,还是你去送吧。”
秋兰微微一怔,随即应道:“好的,少爷。”
沈锦州和柳烟离开后,秋兰便揣着绢帕前往罗之行的成衣铺。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铺子大门破败不堪,里面一片混乱,显然是被打砸过了,掌柜和伙计都不见了踪影。
秋兰心里一惊,连忙向周围的人打听。
但这些人似乎都对这个话题很忌讳,不愿多说。
秋兰只好拿出身上的碎银子,终于有位卖馄饨的小贩愿意开口。
“那家铺子的东家啊,是个私生子,命硬得很,一出生就把亲娘克死了。他也不好好做生意,整天跟个姑娘似的摆弄绣花针。前几天还借着给员外夫人量衣服的由头,去调戏人家府里的丫鬟,结果就被砸了店,掌柜和伙计都吓跑了,这也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