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冯坚的那位外室在州府大牢内选择了自杀,声称自己背负了罪名。
她留下一封认罪书,说自己早在半年前便怀上了冯坚的孩子,渴望得到名分,却遭冯坚拒绝,甚至被迫喝下堕。胎药。
心怀怨恨之下,她随意找了个男人给冯坚扣上绿帽子的罪名,并坚称这一切都是她个人所为,无人指使。
认罪书上按下了她的手印,随着她的离世,案件也就此草草结案。
案件了结后,沈锦云准备返回帝京。
秦怀景在府中设宴为他送行,同时也不忘向沈锦州表达歉意:“锦州啊,舅舅在公堂上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你可别因此心生芥蒂。作为一方父母官,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必须公正无私。”
他边说边叹气,仿佛自己真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沈锦州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动,反而笑着回应:“舅舅言重了,是侄儿太过冲动,应该是我向您道歉才是。”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舅甥三人举杯共饮,直到深夜才散去。
次日清晨,沈锦云便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而他刚离开不久,冯坚便亲自来到秦府,向沈锦州致歉,并提出要将夜北接到自己府中细心照料,还盛情邀请沈锦州和秋兰前往冯家做客。
冯坚的诚意满满,晚宴自然也是极尽奢华。
不仅有山珍海味,还邀请了乐师和歌姬舞姬助兴。
时值盛夏,歌姬舞姬们身着轻薄纱裙,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身姿曼妙,引人遐想。
晚宴正酣时,一位舞姬突然倒进冯坚怀中,与他深情拥吻。
这一幕在旁人眼中似乎再平常不过,下人和乐师都习以为常,没有丝毫惊讶。
沈锦州见状,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名大胆的舞姬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娇声问道:“公子,您怎么不喝呢?”
这舞姬看似不过十六七岁,胸前被紧身的襦裙勒出诱人的曲线,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她的步伐轻轻作响,更添了几分风情万种。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一个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沈锦州脸上没什么表情,对那舞姬诱人的身姿视而不见,只是接过了她递来的酒。
可那舞姬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非但没松手,另一只手还顺势缠上了沈锦州的胳膊,身子故意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装模作样地惊呼了一声:“哎呀,公子~”
女子的柔,软身体贴上了沈锦州的胸膛,他虽是个正常男人,心里难免泛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这女子身上的脂粉味太浓,举止又太过轻浮,沈锦州对她并无半点邪念,心里想的全是秋兰。
那舞姬似乎并不在乎沈锦州心里想着谁,她手指灵活地想要探进沈锦州的衣领。
就在这时,秋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姑娘,请自重。”
秋兰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舞姬眉头一皱,故作娇嗔地说:“这位公子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凭什么拦我?”
说着,她还向沈锦州告状:“公子,她弄疼我了。”
秋兰没有半点怜惜,直接将舞姬推开,脸色严肃地说:“我家公子身份尊贵,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靠近的。”
冯坚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试探性地问:“沈四少爷,这位婢女真是厉害啊,平日里一定很得您的宠爱吧?”
这话里明显带着试探,想知道秋兰在沈锦州心中的分量。
沈锦州轻轻抿了口酒,漫不经心地回答:“宠一宠也没什么,毕竟她又不是用来镇宅的。”
冯坚趁机接话:“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宠得太过,不然野心大了,可就收不住了。就像我,不就是个例子吗?”
他这是在暗示沈锦州别对秋兰太过纵容。
沈锦州嘴角含笑,没有直接回应。
那舞姬见状,又黏了上来,娇滴滴地说:“公子,奴家叫柳烟,今年才十六岁,还是清白之身呢。今晚就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吧。”
柳烟的眼神炽,热,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沈锦州身上。
但沈锦州并未拒绝,只是静静地坐着。
柳烟见状,更加大胆起来,对沈锦州吹气如兰,动手动脚地挑,逗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沈锦州都像是块木头,毫无反应。
柳烟终于忍不住问:“奴家都做到这份上了,公子您怎么还这么冷淡?莫非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沈锦州轻轻推开柳烟,转头看向冯坚,似笑非笑地说:“冯老板,整个郑州城,您就找了这么一位来招待我吗?”
言下之意,对柳烟的表现颇为不满。
今晚是场私,密的宴会,沈锦州坐得相当随性,几杯酒下肚,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透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随性劲儿。
冯坚见状,非但不恼,反而好奇地问:“沈四少爷,您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沈锦州微微一笑,答道:“嘛,首先得脸蛋儿标致,身材也得有料,但最关键的是,得合我的脾性。”
前两点嘛,好找得很,可这最后一条,可就难伺候喽。
柳烟在一旁听了,不死心地凑上前:“公子,您喜欢啥样儿,奴家就能变成啥样儿,求您留下奴家吧。”
沈锦州却毫不留情地拒绝:“就你现在这副模样,小爷我可看不上眼。”
说完,他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看来今晚没什么乐子,小爷累了,来人,领路。”
沈锦州这架势,简直把冯家当成了自个儿家,一点不客气。
冯坚也没拦着,一个小厮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把沈锦州领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里休息。
秋兰赶紧向小厮要了醒酒汤和热水,一进房门,沈锦州就急不可耐地开始脱衣服,随手扔了一地。
他心里头那个憋屈啊,要不是为了在这儿潜伏搜集证据,他哪能让那些女人近身!
秋兰上前帮忙解衣,柔声问道:“少爷,您在宴会上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让厨房准备点夜宵?”
“吃不下,倒胃口!”
沈锦州往床上一躺,随即又猛地弹起来,瞪着秋兰,“刚才我被那女人占便宜,你怎么不出声?”
“奴婢出声了呀。”秋兰一脸无辜。
沈锦州横了她一眼:“你就说了那么一句,后面怎么就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