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一种巫族的诅咒之术,以仁善之人的性命为引,触怒天道,让上天降下天罚,阻止巫族的圣女降世。”慕容磬咬了咬牙。
“竟还有这样的事?”梁辰皱眉,“他们巫族自己的事,为何还要牵连那么多无辜之人?”
慕容家死了那么多人,在巫族看来,不过是为了一场诅咒吗?
那死去的人又何其无辜?
难怪世人一直对巫族颇为畏惧,毕竟巫族奇奇怪怪的术法也太吓人了些。
可怕而又防不胜防。
“世上人心贪婪,哪里还管得了无辜不无辜。”慕容磬红了眼眶。“只是当年杀人的明明是羌国人,却又牵扯到了巫族的叛徒。或许那些人早就已经效命于羌国。
“若是如此,那些人再次出现在越城,只怕所图不小。”
谢景明和孟云卿对视了一眼,他们还真是忘了当年慕容家的事和羌国人有关了。
若是其中牵扯到羌国人,又同福王世子有关,事情只怕远比他们想的要复杂。
慕容磬和梁辰离开了之后,孟云卿咬了咬唇,看向了谢景明,“你说羌国人攻陷越城,会不会和福王父子二人有关?”
若是福王和羌国人勾结,想要逆了这天下,那么里应外合,放羌国人进入国内,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本她是觉得,福王是皇族,曾经保家卫国立下赫赫战功,即便有谋逆之心,应该也不会借助外敌的力量。
毕竟这世上,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旦引外寇进入国内,想要再驱逐出去,就艰难了。
可如今,却也不得不怀疑这种可能。
“是否和他们有关,倒也不好说。”
“对了,我去找青绝一趟。”
两人下了井,他们见到青绝的时候,青绝正准备睡下。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再来了。”青绝招呼着他们坐下。
“又来打搅你了。”孟云卿说道。
“眼下这地方可是属于你们的,说不上打搅不打搅。”青绝笑了笑,“是不是想问我同先前那人说了什么?”
“梁夫人都告诉我了,你并没有告知她我是巫族圣女的事。”
“你既是不回巫族,这个身份知晓的人越少越好。纵然是你信任的人,却也未必是值得你信任的。怎么样?那些人还没找上你吧?”
“福王世子就要离开越城了,我想那些人也可能会一道离开。这些时日,还没人找上我。”
“若真是这样就好,不过那些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未必不会有怀疑上你的那一日。你保护好自己吧!”
“我知道。我其实是想问问你,面对夺取气运这样的邪术,要如何才能防着不被夺走气运?”
“你是巫族的圣女,一旦你身上的印记出现,你的气运自然谁都夺不走。”
“那其他人呢?他们该怎么办?”
“世上那么多的人,你自然无法谁都去管。你若真想帮忙,倒也有法子。”青绝说着便从怀中找出一道符篆来,“用你的血画出这个符篆,让人随身带着,不要损毁,可保无虞。”
“这样就可以了?”
“是,这样就可以了。你生来就是克制那种邪术的。”
“多谢指点。”
“你若还有别的想问,便都问了吧!我伤好的差不多了,会尽早离开。此后,是否还有相见的时机,就不得而知了。”
孟云卿想了想,倒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以前她弄不明白的事都已经有了答案,至于今后的路,便一切都要她自己去走了。
她摇了摇头,“朝廷容不下巫族,你今后要多保重。”
“放心,若非想来寻你,我也不会被人发现。巫族的人早就隐姓埋名,轻易不会被人发现。”青绝笑了笑,“倒是你,今后也自求多福吧!”
辞别了一番,孟云卿也就和谢景明离开了。
回到了屋子,孟云卿便细细看着青绝给她的符咒,研了墨模仿着绘制。
画符这种事她到底是没学过,而且这个符篆看着又很是复杂,她尝试着绘制了多次,依然是觉得不像。
“别这样急切,慢慢来就好,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谢景明揉揉她的头,“咱们还有时日的,不急于一时。”
“我想尽快绘制出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碰上裴嘉月。我总觉得她离我们很近。”孟云卿微微蹙眉。
那么快有人急切的对翠竹下杀手,她就总怀疑裴嘉月就在离着她不远的地方。
她不想身边的人被裴嘉月夺取气运。虽然翠竹和哥哥都没有丢了性命,可是在原著里,从后来裴嘉月所获得的气运来看,那些相关的人可都是死了的。
她不知道是裴嘉月以防万一杀死了那些人,还是说裴嘉月窃取人气运的时候,还会夺走对方的性命……
裴嘉月可以肆意而为,她却有很多人要牵挂。
“若非必要,她不会轻易夺走别人气运的。你别忘了,夺走别人的气运,她也会遭受反噬。若真是太过肆意而为,她也命不久矣。”
“话虽如此,却是不得不防,我赌不起。”孟云卿认真的说道。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对她而言,哪怕她的亲朋好友有万一的可能受到伤害,那也不是她能接受的。
“我陪你一起学吧!青绝只说要用你的血,也没说旁人不能代笔。”
孟云卿冲他笑笑,便又重新低头绘制起来。
大抵是太认真了,两人倒也没觉得困倦,这一熬,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微微亮了。
孟云卿看了看两人一夜绘制出来的那些符篆,总算是有那么几张比较像了。
“画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行不行。”孟云卿无奈的看着眼前堆积了一大摞的纸张。
“到底成不成,可能要让青绝看看才能断定。”谢景明拿着他们绘制的和青绝给的纸张对照着。
要说一模一样的,没有半点差别,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到底要相似到什么地步才能有用,还真是不好说。
“我去买些黄纸回来,试着再画几张看看。”谢景明说着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