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元跑出去一看,在地上发现了茱萸的剑,他正想走过去将剑捡起来,那剑却自己飞了起来,浑身发光,然后剑尖朝地,竟在地砖之上书写起来。
柏子然在后面跑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给吓了一跳,“这这这,剑……剑成精了?剑精!”
嗤元没有理他,看着剑在地上写的字: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
小仙儿像是怕他们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一般,又在后面写下茱萸二字落款。
柏子然看到茱萸二字,更震惊了,对小仙儿道:“你,你是茱萸姑娘派来传信的?”
小仙儿不想跟傻瓜说话,啪嗒一下掉地上,浑身光芒一瞬黯淡,变成了一把锈剑。
地上的字也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未出现过,竟然并没在地砖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锈剑模样,柏子然就熟悉了,还真是茱萸姑娘那日磨的那把。
不过跟刚刚那把真的是同一把吗?怪不得喜儿那丫头说它是神剑,如今看来那丫头的确是没有撒谎。
这也太厉害了吧?
还真是神剑啊,竟然会写字的。
他正想上前将剑捡起来,嗤元却是快他一步,将剑从地上拾了起来。
茱萸姑娘的剑,自然是要交给公子保管的,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柏子然没抢到先机,不满了一瞬,而后笑着对嗤元道:“把剑给我吧,茱萸姑娘将它留下来肯定是为了给我传信儿,好让我不担心她的,她良苦用心,我自当好生为她护好剑。”
嗤元没有将剑给他,理所当然的道:“茱萸姑娘乃是我家公子的护卫,她的东西,自当由我们代为保管,不劳柏二公子费心。”
柏子然吃惊了,“啥,茱萸姑娘不是你家公子的救命恩人吗?怎么又变成了护卫?她那等本事屈居一个侍卫身份,是不是不太合适?”
虽然嗤元也觉得是有些不合适,却也没和柏子然解释太多。
公子从未将茱萸姑娘当为下属,他们亦是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份能与她平起平坐,但如今为了划分亲疏有别,也不得不如此说了。
不然柏二公子怕是会厚着脸皮把茱萸姑娘的剑抢去。
柏子然听了这话,果真就没再找他要剑了,嗤元怕他待会儿又会想什么办法要剑,便赶紧告辞道:“既然这边的事了,属下便先去禀报我家主子了。”
说完也不等柏子然反应,便抱着小仙儿一溜烟儿跑了。
柏子然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觉得一股妖风又从不知名的地方吹了过来,吓得他赶紧又回了房中去。
今天先跟卢兄挤挤,等茱萸姑娘回来,或者天亮了再走吧。
刚准备转身进去,却忽然反应过来,卢兄现在招鬼惦记,跟他住一起好像更危险啊。
还是算了吧。
于是便回国公府去。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无人发现,在房中沉睡着的卢俊身上,开出了一朵小花,很快那朵小花从她身体里钻了出来,而后飞出了窗子,很快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嗤元去了聚仙楼,将小仙儿给了丌官玉,然后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丌官玉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而后接过小仙儿,站起身对其他人道:“今日有要事要,便先不做陪了,卢大人卢夫人慢用。”
说完给丌官睿递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差不多可以走人了。
丌官睿见此,可算是松了口气,事情进展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很多,茱萸姑娘办事儿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的嘛。
出了聚仙楼,丌官玉坐上马车,嗤元跟着进去,鳞元赶车。
“怎么回事,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
嗤元赶紧道:“属下本是奉公子之命在外留意情况的,一开始都挺平静,没出什么事儿,后来院中忽然传出一阵乐声,属下便不知为何觉得困意袭来,转瞬便晕倒了,待属下醒来,茱萸姑娘已经不见了,而与茱萸姑娘在院中的柏二公子和卢公子,竟也是睡着了。”
“再后来,便就是茱萸姑娘的剑留下信号。”顿了顿,嗤元又赔罪道:“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主子让他去帮着茱萸姑娘把风,可他却听了首曲子便毫无防备的睡过去了,实在是失职。
丌官玉看着手中的剑,淡淡道:“下去吧。”
她上次答应过他,以后若是身陷囹圄,无论如何会传信告诉他,让他能及时去帮她,如今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希望她若真有事之时,能够想起来他。
——
明光与桃枝赶到这边的时候,早已经晚了。
明光看着手上的玉符道:“明明感应到茱萸的灵气在此波动,为何却不见她人?”
桃枝左右看了看,道:“这里是卢府,之前我听说五师姐要来这里看看这卢家少爷什么的。”
这时两个丫头从下面路过,口中慌忙的道:“刚刚也不知为何突然很困便睡着了。”
“我也是啊,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赶紧去看看公子,不知他那边有没有什么事。”
“公子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若是有个好歹,老爷回来了,咱们可担待不起。”
两个小丫头慌忙去了卢俊的院子,检查了人没事儿,才松了口气的离开。
明光和桃枝就跟在她们身后,等二人离开之后,便也进了卢俊的房间。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明光上前,伸出手,手中灵气一瞬如蛛网一般散出,检查了一下卢俊周身,片刻后收手。
“他体内有些残留妖气,不过并无大碍,看来我们来晚了一步。”
桃枝看了看那卢俊,蹙眉道:“难道是五师姐将那妖除了,已经离开了?”
明光道:“不太像,若是她除了那妖,不可能会放着他体内的妖气不管。”
他一边说着,一便伸手,化出灵气将卢俊体内残留的妖气化去。
桃枝闻言,在旁边欲言又止的道:“其实那日你去鬼林查探之时,我欲去帮师姐的忙,在国公府中,还发现了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