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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弄雪被西门篌拉扯着无意识的跑着,回过头来正看到易迅凶狠的一脚踢在云海辰的脑袋上......
“不要——”云弄雪惊骇欲绝,眼睛一瞬间被煞气冲击得通红,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慌张和害怕。
云弄雪猛的挣扎着想挣开西门篌的束缚,可是西门篌一个大男人的禁锢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的力气就给挣脱开?
“哥哥——”
伴随着云弄雪最后一声凄厉的喊叫,云海辰被易迅一脚踹断了脖子,鲜血溅了易迅满身,云海辰的脑袋猛的飞出去几米远,骨碌碌转了几圈,惹起满脸的血污和泥土,双目圆睁,怒目而视,凄惨壮烈至极,而且,竟是死不瞑目......
“放开我!放开我!哥哥,哥哥——”云弄雪整个人几乎要疯了,那是她从小就亲近的哥哥啊,为了保护她,就那么死在她面前,她怎么能够逃走,从而苟且偷生?
“你是疯了不成!”西门篌对于云弄雪的疯狂挣扎,满脸的恼怒,一掌劈向云弄雪的后颈,云弄雪双眼一突,脑袋一歪,随即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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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外面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让西门篌将自己的身子向小洞里面挪了挪,屏住呼吸,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西门家族是要完了啊,若是大哥还在,我们也必定不是这般光景啊~”西门篌幽幽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和悲伤,其实,他又何尝想将大哥杀死?只是,他不敢让大哥做上那个位置罢了。
“唔~”云弄雪悠悠转醒,感觉自己头痛得快炸了一般,整个人完全脱力,连动一下都是极其费力的。
“你醒了?喝点儿水吧。”西门篌将腰间的水囊扯下来递给云弄雪,“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谁走了?敖少他们呢?我们怎么在这里?”云弄雪揉了揉脑袋,始终昏昏沉沉的,感觉害了场大病。
听到云弄雪这句话,西门篌递水的手一滞,身子猛的一顿,看着云弄雪满脸的茫然不解,心里有些隐隐不安,“雪儿,今天是几号?”
云弄雪揉太阳穴的手一僵,抬起头来,嗔怪的看了一眼西门篌,“西门篌,莫不是你糊涂了?今天是八月二十六啊,明天就要军演了,怎么了?这都能忘了?你也是有够迷糊的......”
西门篌听到云弄雪这句话,手上的水囊几乎抓不住,无意识的滑落,辛亏云弄雪眼疾手快接了过去,不然,这唯一的一点儿水都要给浪费了。
“这是刺激性过大,选择性失忆了吗?”西门篌喃喃自语,兀自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怎么了?”云弄雪喝完水将水囊递给西门篌,却发现西门篌整个人宛如丢了魂儿一样的在发呆。
西门篌一脸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来,皱了皱眉头,声音里带了几分认真,“雪儿,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在自欺欺人?”
听到西门篌这句话,云弄雪身子微微一颤,拿着水囊的手一抖再抖,脸色慢慢变的冷漠和阴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突然,云弄雪痛苦的抱着脑袋猛的向地上一滚,整个人满身尘土。
“啊——”一声哀鸣过后,云弄雪瘫软在原地,匍匐着宛如已经死去。
西门篌心里一紧,连忙将云弄雪揽进怀里,翻过身一看,云弄雪嘴角鼻里满是鲜血流出,而云弄雪本人满脸呆滞宛如弱智痴呆。
.“雪儿!”西门篌神情一滞,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痛苦和酸楚,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唔,西门篌。”在西门篌几乎绝望的时候,云弄雪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声若蚊呐,却是西门篌的救命稻草一般。
“雪儿,雪儿,我在,我在。”西门篌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和激动,没事就好,能说话,能思考,雪儿,你没事就好。
西门篌再也忍不住,将云弄雪紧紧的抱在怀里,脑袋搁置在她的肩膀上,西门篌感觉心里一阵轻松,可是眼睛却酸涩胀痛的厉害,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落到云弄雪的肩膀上,溅起一圈薄薄的水花,潋滟动情。
等到西门篌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云弄雪再一次开口,带着几分决绝和无悔,“西门篌,我把自己给你,你帮我杀了易迅,可好?”
虽然云弄雪声音很孱弱,但是,对于武功底子还算不错的西门篌来说,这无异于一道惊天炸雷劈在他脑袋上,直把他雷的外焦里嫩。
“云弄雪,你这样随随便便把自己交出去,你知不知你这样做的后果!”西门篌满身的怒气,眼神凶狠的要吃人,手上却不敢用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将这个只有一把骨头的姑娘给弄死。
她那么弱,他一只手都可以掐死她,可是,在他这里,他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好她,可如今呢?她为了仇恨都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灵魂,他喜欢的姑娘当真是如此恐怖吗?!
云弄雪对于他的愤怒无动于衷,脑子里唯一的画面就是易迅杀死自己哥哥的场面,呆滞的眸子微微晃动了一下,看着西门篌,机械似的说道,“你不要吗?那我去找别人......”
云弄雪话还没说完,就被西门篌一把给吻住了,“我成全你。”
说着已经将云弄雪薄薄的衣服给撕裂了,冰凉的空气刺激的云弄雪微微瑟缩了一下,但是,还是止住了,劈天盖地的压迫传来,将云弄雪全身上下洗礼了个遍。
这一晚,云弄雪感觉自己仿佛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泊,孤独的小舟起起伏伏,让她一度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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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极其的杂乱,宛如被压路机碾压过一般,又如被凶狠的恶霸.凌.辱.了一夜一样,花草树木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枪械匕首散了一地,除了这些,还有体温凉透了的尸体也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鲜血淋漓,血肉横飞,宛如到了某个被屠城的亡国一般。
“这里打斗得如此凶猛,莫不是他们出事了?”安以宸皱了皱眉,忍着恶心,翻看着死人堆里的人。
“敖东莞这次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想抓捕我们,不会将小凡他们杀了的。”傅槿歌清隽秀丽的桃花眼流转着几缕摄人心魄的寒光,宛如银河之水一般,似乎任何东西扔进去都溅不起一丝波澜。
“老大,这里有记号。”宇路安摸着树干上的划痕,分明是一个囚字。
三人看着树干上冲忙而留下的字,对视几眼,心中有些怒气。
“走吧,想必是敖东莞好客,将人给留住了。”傅槿歌眯了眯桃花眼,眼里一片清冷,脸色一片阴沉,如今有至少四个人落在敖东莞的手里,估计敖东莞最终目标是想让他傅槿歌自投罗网。
三人沿着墨镜边界向着村子走去,敖东莞唯一的落脚之地,无非就是这个村子罢了。
这个村子可是墨镜里面和外面交汇之处,虽然地面不大,却是盛在精致繁华。
“嘿——”傅槿歌的腿才刚刚迈入村子的界口,就被一络腮胡子拦住了去路。
傅槿歌眉眼一挑,将腿收回来,等着对方的下文。
安以宸两人也好整以暇,抱着膀子看这人能说什么。
果不其然,络腮大胡子眼睛一瞪,膘肥体壮的身子往路口一遮,满脸煞气的看向三人,“我是这仓云村的地保,若想进入这仓云村,每人交十颗金珠子。”
宇路安嘴角一撇,对着大汉翻了个白眼,“你还不如直接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而且,这四句不仅拉风,还押韵,显得阁下特别的有气质,有内涵。”
大汉一听宇路安这话,心里一思索,好像正是如此,随即恭敬的抱拳一揖,“受教了。”
“......”
大汉搂了搂膘肥体壮的大肚子,右腿一蹬,直将这路口的地面都震了三震,马步一扎,神情凶狠宛如恶霸。
“此山是我载,此树是我开,要想去村里,留下金珠来!”
“噗嗤~”宇路安率先忍不住,直接不给面子的喷笑了出来,他怎么觉得这汉子单蠢的可爱?
“你笑什么?”宇路安破坏了他好不容易制造的气氛,那大汉也不干了,立起身来,对宇路安横眉冷对,眼神却是萌的可爱。
“我笑你方式不对!”宇路安摇了摇头,对大汉左也不满意右也不满意。
“既然不对,那你来示范一番......”大汉从路口退到一边,将正中央的位置让给了宇路安,他这一走,三人顿觉眼前明亮宽阔了许多。三人绕过他,走到他面前。
宇路安慢悠悠走到路口中央,身子一沉,脸色清冷肃然,明亮过人的眼睛里有几丝凉意和煞气,看得人心里发慌,声音朗朗悦耳,却带着几分薄凉,直浸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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