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什么事呀,我就是来枫叶谷转转,不是听说这里景色宜人嘛。”
一旁的赵雨嫦冷笑道:“世子妃现在有孕在身,怕是不适合来回奔波吧?”
“没关系,我的身子扛得住。”她微笑应着。
“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已。”
“哦?我自己?”赵雨嫦笑出了声,颇有兴趣的样子。
“嗯,南宁郡主思慕祁王府的二公子,一路追随入西宁。并在人家成亲当日,趁其受伤将其劫走,不知这样的消息传到南宁会如何呢?”
赵雨嫦的笑容逐渐凝固,面色沉了下来。
“你胡说些什么?”君宁还挺护短,听钱朵朵这么说,便大怒质问。
钱朵朵不慌不忙的说:“其中缘由外人不得知,但结果就是这样,枫叶谷里的人都知道。”
君宁:“……”
“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打算就此将这事儿抖出来,还改了个版本。
“你可以试试。”
君宁冷笑:“你当我没长嘴吗?我可以告诉所有人,是你们算计了我,才成就了一桩我并不同意的亲事,我原本要娶的人就是雨嫦。到时候,我看丢脸的人是谁。”
“可谁在意你同不同意呢?”钱朵朵温和的提醒他,“你莫不是忘了,婚姻大事是父母做主。以严家现在的状况,谁会相信严家逼迫了这桩亲事呢?况且,是姑奶奶保媒,皇爷爷下的旨。”
他敢这么说,那不是打长公主与皇上的脸吗?
他敢吗?
君宁面色凝重,他不敢。
原本老头子就偏心君陌,又亲大梁,远南宁。
他要是再说喜欢南宁郡主,不承认圣旨赐婚,那皇爷爷只会更厌恶自己。
该死的,那么老了还不死。
“怎么样?想清楚怎么做了吗?”
“你真是……”君宁气得不行,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和了胸口憋着的一口气。
她还真是如父王母妃所说的诡计多端,狡诈多疑。
还闲事管的宽。
赵雨嫦眯了眯眼,微笑的看向严绿萼,“我真是好奇呀,你给了世子妃什么好处,她才会如此帮你?”
君宁神色一凝,冷厉的眼神也看向了严绿萼。
对付不了钱朵朵,他将怒气都撒到了严绿萼的身上。
这该死的女人,逼婚就算了,大不了当家里多一张嘴吃饭。
哦不对,她在王府吃了十几年了,就当她换个院子住罢了。
可如今与东苑的人勾结在一起,莫不是要做自己身边的细作,吃里扒外。
严绿萼被他的眼神盯着心慌,急忙道:“别听她胡说,什么好处都没有,大嫂只是想帮我而已。”
“呵呵,只是想帮你?我不信没有任何好处就想帮你。说,你这吃里扒外的,对她承诺了什么?”
“没,没有,真的没了。”严绿萼急着回道。
钱朵朵看不下去了,说道:“别逼她了,听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吗?我们之间不过利益一至罢了。她因爱想赶走赵雨嫦,我身为大梁国的公主,自然要全力阻止西月与南宁交好,就这么简单。”
她的坦荡让他们惊讶,不过细想下来,也确实如此。
赵雨嫦笑道:“所以让你们两合作的是我咯?呵,真有意思。”
她双手一摊,似笑非笑的对君宁道:“你看,现在怎么办?我来西月前,你可是对我皇兄保证过,会照顾好我的。可现在……”
她冷冷一笑道:“你大嫂和夫人要吃了我呢。”
君宁无奈叹道:“别闹。”
这亲昵的互动让人警醒,身为过来人的钱朵朵立刻就猜到,这两个不要脸的已经有了关系。
可怜严绿萼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对别人亲昵,只知道伤心。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钱朵朵站了起来。
“走吧,去谷里转转。”
走?
严绿萼惊讶道:“我们就这样走了?”
“你想留下来?”
“我……”
“先走再说。”
她留下来受气不成。
钱朵朵给玄笙使了个眼色,不由分说的将严绿萼拉出来。
严绿萼心情很沉重,她的丫鬟苦杏扶着她,几次欲言又止。
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来宽慰她。
“我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玄笙小声问。
钱朵朵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怎么能便宜他们?我们的目地已经达到了。”
枫叶谷的景色很美,经过人工开发后,道路还算平整。
顺着河流缓步慢性,适当的运动,也是对孕妇有帮助的。
这里有几家挺大的酒楼,专给那些前来游玩的人提供方便。
兆儿找了最大的一家酒楼开了几间房,一会儿吃了午饭,她的小姐需要午休。
严绿萼心情就不是太好,随便扒拉几口后,就以坐马车太累,去楼上开好的房间休息了。
她的丫鬟拿着她的东西紧跟其后。
钱朵朵没多说什么,只对她说了一个时辰后会去叫她。
她吃好了饭之后,也和玄笙上了楼。
兆儿跟林宸在楼下看马车,随便喂马吃草。
“我上次跟世子商量了一下,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我想将我娘也接过来,你怎么看?”
兆儿跟林宸回过他家,也见过他母亲。
邻居都当她是疯子,他爹又是个赌鬼,那个家确实没什么留恋的。
“当然好啊,只是,西月城的房子很贵呀,你买得起吗?”
林宸想了一下,有些羞愧的道:“只能在西街买个小房子,我赚的钱,大多都,都给你了。”
兆儿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你就将钱全给我吧,房子的事我来买。”
“那你的钱够吗?”林宸愣了愣。
兆儿笑道:“反正我跟在小姐身边,每月拿的月钱比你的多就是了。”
她自小就跟在钱朵朵身边,存了不少呢。
玄笙站在二楼窗台上,看到下面的二人说说笑笑的谈论买房子安家。
片刻后,她转身对钱朵朵道:“嫂子,你家丫鬟怕是要嫁人了吧?”
钱朵朵正躺在床上小憩,听罢,并没有睁眼,只轻嗯了一声说:“是啊,等我生了就将她嫁出去。”
“这丫鬟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