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一言不发的林镇终于皱眉道:“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那还有什么好争论的,按我看来就这样吧,也不用服什么调养的药,也不用劳师动众地动摇军心。”
“爹爹这话不行。”
“将军此言不妥。”
林夕奕和梁止玟同时开口,各自对视了一眼,梁止玟妥协道:“不如这样,这事毕竟事关重大,江太医若是写得药方,不妨交给李太医等人一观,也算是互相学习。这也干扰不到江太医的医治,江太医总没什么意见了吧?”
他话说到这份上,江遇白要是再不同意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他轻轻点了点头,不发一词。
梁止玟又对林镇道:“将军切莫因小失大,于我大越而言,将军是护国柱石,自然要对身体格外上心。”
“多谢殿下挂念,殿下谬赞了。”林镇忙道。
林夕奕也舒了一口气,看向梁止玟的目光也少了几分凌厉。
事情商定,一行人出了帐门,各自散开。梁止玟要走,却被林夕奕叫住了。
“殿下为何对江太医另眼相待?他是有什么地方跟你有过过节,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林夕奕单刀直入问道。
梁止玟挑了挑眉毛,像是有些意外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对他另眼相待?我只是就事论事,换做对谁都会是这样,夕奕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殿下说的是实话?”林夕奕狐疑地盯着他。
梁止玟摇了摇头:“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林夕奕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如果不是有过节,那梁止玟和江遇白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真像是安烈英所说?
一股恶寒从脚底冒了上来,林夕奕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试图把那想法甩出自己的脑海。
“怎么了?”梁止玟凑近了一点问。
“没什么。”林夕奕飞快离开了。
又过了一天,队伍预备重新上路,李祥文的是刚审出来了个头绪,正是一鼓作气再接再厉的好时候,林镇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可队伍又必须由他亲自带领,于是便把安烈英连同一个跟在他身边多年、资历经验深厚的副将张德留在了眺城,等李祥文背后的事情彻底水落石出之后再领人返回北境复命。
安烈英闷闷不乐地等在林夕奕门前,看她收拾着行装,愁眉苦脸的:“夕奕,你说,那李祥文什么时候才能把所有事都交代出来?”
林夕奕拍拍他的肩膀:“李祥文是在心眼子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说。要想让他开口,得看你们的本事。”
安烈英郁闷极了:“我也不是怕跟他耗着,主要你们都去了北境,就我留在这儿闲得发慌,还有什么意思?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我还没见过北境风貌呢!”
“李祥文的事一点不比北境轻。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因为爹爹想好好磨练磨练你的脾性,你也该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啊。”林夕奕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