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来过。”林夕奕嘀咕了一句,朝林镇身后的军师安明喜气洋洋挥手道:“安叔,好久不见,您身子还好吗?”
“蒙小姐挂念,硬朗着呢!”安明爽朗笑起来。
安明与林镇既是军师与将军、又是多年好友。安明常常造访林府,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视林夕奕与自己亲生女儿无异,常常带着林夕奕在军营中骑马玩闹,林镇身边几个心腹都对林夕奕跳脱肆意的性子十分宠爱。
“这位是祈白吧,居然都已经长这么高了。”安明看着林夕奕身后的林祈白,有些惊讶。
连林镇都有些猝不及防,暗暗给了林夕奕一个疑惑的眼神,林夕奕揽住林祈白的肩膀,对一行叔叔笑道:“这位就是我弟弟了,他师从柏业先生求学,从来没来过军营,我带他来,一是为了让他开开眼,更重要是想让他听听诸位叔伯的教导——来祈白,见过各位叔伯。”
这一屋子人盯着他瞧,林祈白有些局促,上前一步低声道:“见过各位叔伯。”
“哈哈哈哈,不用客气,有学问是好事,不过少爷这轻声慢语、身板单薄的,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屋内一个络腮胡子的副将哈哈大笑起来,林祈白耳边立即红了起来,脸上也闪过明显的不喜。
安明一胳膊顶在那人腰侧,瞪了他一眼,那副将反应过来,连忙向林镇请罪道:“俺老李说错话了,将军恕罪!”
林镇摆摆手,林夕奕立即推着林祈白往外走,边走边道:“哈哈哈,我就说你这小身板还得历练,被笑话了吧?走,我带你去后面校场看看。”
走到门口,她回头喊道:“李叔,上次我见你找了匹小红马,还在吗?”
“在在!”副将李德彪忙不迭道:“在校场上,现在长得可好了,你骑正好!”
“我才不要。”林夕奕傲然扬起了头:“我要骑你的驰风!小红马给祈白还差不多。”
李德彪大笑起来:“好小姐,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驰风烈得很,轻易不让人近身,让烈英陪着你!”安明连忙嘱咐道。
“用不着!”林夕奕话音还未落,人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一屋子人笑起来,林镇脸上也带上了显而易见的骄傲。
只不过还不知道祈白在这里会怎么样。林镇暗暗又有些担忧。
林夕奕轻车熟路摸到了校场,正要去马厩把驰风牵出来,一搭眼看见马场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小兵们群情激昂,挥着拳头喊得厉害,地上尘土飞扬起来,把氛围烘托得更加热烈。
“他们在干什么?”生性喜洁的林祈白皱眉道。
“应该是驯马。”林夕奕眼中闪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看这架势,还是匹野烈的,没想到在京都也能看见这景象。”
她抓起林祈白的手,不由分说带他过去:“走!带你长长见识。”
林家军装备精良,马匹是重中之重,军中驯马师更是好手云集。但要是遇见连驯马师都束手无策的烈马,一定会在士兵中掀起一阵热潮。能当众降服烈马的往往大出风头,还能受到不少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