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感到无比震撼,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如此艳遇,只见过一次,面前的老人就要将自己孙女嫁给自己。
姬寨主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笑着解释道:“那时你们还都未出生,你们的父母就已经指腹为婚,定下了这门亲事,只不过……”
说道这,姬寨主忽然伤感起来:“只不过,这两对小夫妻,在你们年幼之时遭遇意外,所以就……”
“爷爷,都是些陈年旧事,别再提了,您在哭坏了身体……”
“对,今天是喜事,不能哭,不能哭……”
祖孙二人双眼含泪,互相安慰着。
姬寨主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嘉儿怕你是个酒囊饭袋,所以向三哥打探出你的路线,试探了一番。”
扭过头,满脸含笑的对姬友嘉问道:“嘉儿可还满意?”
“爷爷……”姬友嘉难得害羞了一次,单手掩面跑出了大厅。
孟春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只好硬聊下去:“您见过三爷了?”
“并没有,只不过遥相呼应,打听路线而已。”
喝了口茶,姬四爷问了句:“你觉得嘉儿怎么样?”
孟春满脸通红,额头汗珠滚落,磕磕巴巴的说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可晚辈有要事在身,还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不如……”
“此事也不急于一时,知道你有事,所以也没打算强留你。现在话也说完了,事儿也办利索了,时间还早,你可以继续赶路去了!”
“哦……嗯?”
当孟春一人一马站在锦花寨门口的时候,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姬四爷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孟春心想:“这也太随便了吧,我会不会被骗了?”
不等他翻身上马,门楼之上,银铃一般的声音传了下来:“缺心眼儿的,你站住!”
孟春抬头一看,除了姬友嘉还会是谁,愣愣的问道:“何事?”
姬姑娘从头上摘下一只金钗,甩手丢给孟春,厉声说道:“这金钗作为信物,你要时刻戴在身上,从今往后不得在沾花惹草,若要让我知道,绝饶不了你。”
说完,姬姑娘就离开了门楼,看着手中金钗,孟春摇头甜笑:“还真是一对奇怪的祖孙,有意思……”
离开锦花寨,直奔孤寒庄,抵达之后,距离宴席还有一天时间。孟春住在客栈,静心安神。
次日一早,孤寒庄便张灯结彩,拜访的宾客络绎不绝,庄主太史恩听说旧交之孙登门,激动万分,特领得意弟子花朝出门相迎。
孟春见长辈亲自相迎,在门前便施以大礼,跪在地上连磕九个响头。太史庄主拉着他的手,来在后书房询问道:“你干爷爷怎么没来?”
孟春就把侯三爷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又从身上拿出一封侯三爷的亲笔书信交到太史庄主手中。
看过书信,庄主欣慰的点了点头,笑叹道:“有他这几句话,也不枉我苦寻你们十几年。本想临别之前再见一见老友,三爷却不想徒增伤感,也罢有晚辈至此相见,我也可安心了。”
放下书信,拉起孟春的手,说道:“等下一定要陪我多喝几杯!”
说完用手一指花朝:“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着孟春,不可怠慢,晚上客散后,我有话对你们说。”
此时,孤寒庄上,前来拜会的宾客越来越多,太史恩起身去迎其他宾客,留下孟春与花朝四处闲逛。
交谈中,孟春得知,原来太史恩金盆洗手之后,要去深山修道,为了却凡尘,故将孤寒庄解散,不再做那暗镖行当。
又得知,花朝的身份可谓来头不小,身高五尺五寸,皮肤黝黑,剑眉虎目,鹰鼻方口,桥鱼刀横叉腰间。与孟春年纪相仿,就坐到了六扇门第一捕头的宝座之上,让孟春羡慕不已。
两个人越聊越火热,越聊越投缘,不由得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时不时的里外接应,替庄主招呼前来庆贺的宾客。
入夜,金盆洗手大典按时进行,忙碌了一整天,待到典礼结束,两个人才算休息下来。坐在后花园的躺椅上,回想着白天有意思的宾客,说到可乐之处不由得哈哈大笑。
可这笑声中,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二人具是一惊,寻声而望,只见一素纱蒙面的青衣女子正蹲坐在墙头之上,单手托腮痴痴的看着院子中的俊朗少年。
花朝不记得前来参加典礼的有这么一位,随即用手点指:“你是何人?”
女子娇声一笑,不见她怎么用力,便飘下墙头,霎时间一阵芳香飘过,直入脑髓,搅得二人是心神不宁。
那女子也不答话,而是围着孟春与花朝转了一圈,随后笑吟吟的说着:“真是两个俊美的小伙子,若我能年轻二十岁,一定让你们变成我的囊中之物。只可惜,今日却要死了。”
看着对面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柔软纤细的巧手,虽是素纱遮面,但绝美的脸型依然遮挡不住。孟春显然有些看的入了神,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花朝踏前一步,再次呵道:“快说,你是什么人?”
“小哥哥,好大的火气呀,有你这么跟美女说的吗?事先声明,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女子说话时,举止轻佻,尽展妩媚。
“那你找谁?”
“我找的是他……”说完,用手一指孟春,还向他抛了个媚眼。
只这么一个动作,孟春的骨头简直都酥了。好在他意志坚定,强稳心神,回道:“找我?我们认识?”
那女子略显失望的笑了一下,窈步走到身边,轻语说着:“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让我好伤心呀!”
孟春一动也不敢不动,脸上的汗水如同水泼一般,粗着气说道:“咱们确实没见过,大姐你是认错人了吧?”
“认错了谁,也不可能认错了你。你可还记得,数日之前,落拓村外,是你亲手杀了我大哥……”
一句话让孟春瞬间清醒,抬腿躬身向后一跃,立刻跳开距离,抽刀一点,立目而问:“你们是一伙的?”
“总算是想起来了,今日我便是专门来找你报仇的!”
二人对视之际,花朝凑到近前,低声问道:“孟春,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这事有点复杂,过后我再跟你解释!”
花朝点了点头不再追问,抽出腰间桥鱼刀,拉开架势,说道:“我乃三法司总捕头花朝,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最好别在这里闹事,否则谁也舒服不了。”
“别说是六扇门的钩子,就算是穿飞鱼服的来了,老娘也不惧。自古杀人偿命,谁也拦不住。”
说完,亮出掌中蟒皮鞭,不在多说废话,女子飞身上前,抽打向花朝。顷刻间,三人战成一团。
神秘女子鞭若飞蛇,缠身裹脑,收发自如。抽打的二人节节败退,占不到半点便宜。孟春心里知道,若是在这么打下去,他们两个人一定会被累死,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插招换式的空隙,孟春终于发现了女子的漏洞,她在每次发动进攻时,都会侧过身体,似乎是正面进攻会使不上力气一样。为了证实这一点,孟春故意的向前跳了几下,搪开皮鞭,攻向对方腰腹。
这一下孟春发现自己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的原因则是可以更加零活的躲避任何攻击。
退回原位,偷嘴对花朝细声说道:“你绕到后面,咱俩前后夹击,让她腹背受敌。”
但这点小剂量怎么可能瞒住对方的眼睛,女子‘咯咯’一笑:“想暗算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已经玩儿够了,现在就要取走你们的性命……”
说完招式变换,手中蟒皮鞭如同鬼魅一遍,幻做大大小小无数个圈子,朝着孟春与花朝二人的脖子套来。
二人见来势凶猛,立刻避其锋芒,合刀自保,根本无暇顾及前后夹击之事。
情急之下,孟春正欲脱掉左手护腕,就在这时,忽从前厅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似有打斗的迹象。
花朝大惊,高声吼道:“你还有同伙?”
那女子大笑一声:“我一向独来独往,不削人多势众之风,外面的事与我无关。”
虽有话语交流,但双方手上的动作并未减少。鞭圈一层一层的逼近,二人一步一步后退,眼看着大势已去,孟春再次摸向左手的护腕。
不等他脱掉,忽从墙外飞进来一个绳套,一下就套在了蒙面女子的腰上。没等她做出反应,瞬间被提在半空之中,气的她是左蹬右踢、手蹬脚刨,嘴里哇哇的爆叫,谩骂声不绝于耳。
正当众人纳闷之际,顺着绳子的方向,又飘落一人,孟春一眼便将此人认出,他就是雷鸣,不由得开怀大笑。
走上前来,一把将他抱住,大笑着说道:“雷老屁,你不守着三爷,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雷鸣将他一把推开,嫌弃的说着:“前几天守村的兄弟发现这人行迹鬼祟,崔叔认出她是魅魂娘花蕊,是个倒采花的女淫贼。三爷不放心,便让我时刻监视她的行踪,跟着跟着便跟到了这里。”
“那你怎么不早出来,害的我们哥俩遭了这么大的罪!”
“这不是为了锻炼你吗,我可是为了你好……”
话还没说完,不等孟春引荐,花朝拦住他们二人,急切的说道:“两位慢聊,我去前面看看,别再出了什么乱子,等下在回来与这位仁兄说笑……”说完便走出了院门。
花朝前脚刚走出院门,就听到孟春惊呼一声:“魅魂娘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