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谜团乍现不自知
龙啸归鞘2020-11-28 16:433,153

  此刻,侯三爷正独子研看奇门布局,心里对这批语仍有疑惑。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其中夹杂着些许罡风的气息。侯三爷双眉紧皱,看了一眼村口,惊呼道:“坏了,春儿回来的太早了……”

  未等此句说完,侯三爷轻踏屋檐,已然奔着村口急行而去。

  离着村口越发接近,这罡风之气就越发浓重,侯三爷面色凝重,一颗颗汗珠随风滚落。左手两指,一根寸长银针,悬在中间。

  站在村口,眼前的战斗早已结束,地上横竖躺着九人,显然没了气息。孟春手中提着一人,眼神中早就没了光彩,剩下的只是灰白的绝望,无力的挣扎并没有换来怜悯,然而一只刀身,正慢慢的没入他的胸膛。

  推开死尸,孟春手扶额头,略显痛苦的笑了起来。挥刀在空中乱舞,几近癫狂,可以看出,他正在与痛苦互做博弈。

  侯三爷叹了口气,看了看不远处,崔家的二小子。他早已看呆,愣愣的站在树下不知所措。

  点手轻唤:“崔家老二,马上把雷鸣叫到此处……”

  少年颤巍巍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疾驰入村。侯三爷缓步走到满身是血的孟春身后,正准备检查伤势之时,那孟春就好像疯魔了一般,突然转身,对着自己的干爷爷挥下了宝刀。

  侯三爷不慌不忙,梯云纵步斜飞出去,双眼从未离开过孟春的身体。也就是这电光火石之间,终于发现他身体的异常。在身体落地的一刹那,小腿发力蹿到他的面前。

  孟春好像没认出来此人是谁,狰狞着嘴脸,口水横飞,口中喊道:“醉梦斩……”

  只见他,跌步低身,缩头展臂,横握刀柄,抬腿下腰,由上至下奔着人影的左肩劈了过去。

  侯三爷脚刚着地还未站稳,见刀锋已至,只好顺势转身,侧踢一脚,正中握刀的手腕。孟春大叫一声,醉梦刀脱手飞出。三爷手疾眼快,左手二指猛然发力,银针没入对方太渊穴处。

  一瞬间,孟春安静了下来,闭着眼睛,跪坐在地上,空气中的罡风骤停,一切显得是那么平静。身上的伤,也不过是些皮外小伤,早已不在流血。

  此时,雷鸣接到召令,火速赶了过来,他便是方才代替侯三爷施展《玉盘奇门遁甲》的弟子。

  看着眼前的一切,惊问道:“三爷,孟春拔针了?”

  侯三爷微闭二目,轻轻点头哼了一声:“嗯……好在及时制止,不然必酿大祸!”

  用手一指地上的尸体,吩咐道:“你去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雷鸣一个一个的摘下面罩,又在身上仔细的翻找,最终寻到三块腰牌,双手递到侯锦面前:“三爷,其中三人配有东厂腰牌,其他之人并无可证明身份之物。”

  侯锦皱眉沉吟:“东厂番子为何来此,我与新任厂公并无交际,真是奇怪……”

  “三爷,赎弟子直言,他们会不会是您口中的夺宝之人?”

  “若依局盘来看,应是如此,最近要在村子周围安插岗哨,人由你定,有可疑之人即刻拿下,讯问清楚!”

  “是……”

  “马上叫几个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是……”

  黑影一闪,雷鸣消失,侯锦来到孟春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迷糊中,孟春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侯锦,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三爷,您怎么在这儿?”

  侯三爷眯着眼睛笑着,猛然抬起右手,在孟春的脸上,连抽了五个耳光,直抽的孟春眼冒金星、不知所措!

  甩着发晕的脑袋,捂着脸颊,孟春疑惑的问道:“您打的是我呀?”

  侯锦冷哼一声:“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我犯什么错了?”孟春仍然不解。

  “为何大开杀戒?”

  “他们要偷袭村子,正好让我遇见了,怎能视而不见!”

  “为何不受戒条,拔掉银针?”侯锦的问话,越来越严厉。

  孟春脖子一缩,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磕头认错:“三爷,我知道错了,只因对手太过强劲,若不拔针,绝非这些人的对手。”

  “念你初犯,即刻返回家中,罚你顶香扎马两个时辰,时间不到,不许吃饭!”

  孟春当即求饶:“三爷,孙子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你一次便有下次,不让你长长记性,怎能深刻!”

  “可是三爷,之前我杀了那么多山贼,您也没罚过我,今日这是为何啊?”

  “罚你,不是因为开杀戒之事,而是你忘却戒条,拔了银针。”

  孟春深知无法更改,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侯锦家中,在院子里顶香扎马。惹得周围邻居嘲笑不止,他也不去理会,只等干爷爷回来。

  两个时辰过后,天色渐晚,侯三爷才拿着一封信,满脸笑意的推开院门。可看到孟春之后,马上板起脸来,闷哼一声:“时间到了就去吃饭,明天一早有事安排给你。我有些不舒服,不许来烦我……”

  “三爷,那晚饭您也不吃了吗?”

  “你自己吃吧……”说完,丢出一块碎银,将房门关紧。

  拖着疲惫的身体,孟春回到自己家中,一手抚摸着太渊、云门、鸠尾三处穴位,一手摆弄着一块猛虎下山的玉佩,面对着父母的牌位,看着手中的遗物,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大早,孟春便收拾好一切,急匆匆的来到侯三爷家中,生怕耽误了什么要事。

  进屋之后,侯三爷对昨天的事只字未提,只问了句:“恢复的如何?”

  孟春愣愣的回道:“已经没事了!”

  侯锦点了点头:“嗯,今天叫你来,有件大事要吩咐你去做。”

  孟春一下来了精神,急忙答道:“请三爷吩咐!”

  “旧友,孤寒庄庄主太史恩,准备金盆洗手退隐江湖,邀我下个月初六赴宴送他一程。村中发生如此变故,我怎能离开,加之这几天身体不适,不忍看老友离去,所以想让你代替我,前去赴宴!”

  孟春虽然听了个似懂非懂,可还是兴奋的差一点就跳了起来,侯三爷曾经带他去过一次孤寒庄,那里的美食给幼小的孟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自那之后,侯三爷就再也没带着他去过。今日一听,便又兴奋起来。

  侯三爷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丢到孟春手里,叮嘱道:“这钱,你买些像样的礼物,在换一身露脸的衣服,莫要丢了老头子的脸面。”

  喝了口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路上没有个像样的坐骑也不行,这样吧,我的大青龙也一并送你了!”

  孟春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直接跳了起来,欢呼雀跃的连连拜谢。

  侯三爷笑着挥了挥手:“出发时间你自己掌握,莫要误了时辰。切记戒条,不可再破!”

  孟春躬身拜谢:“弟子谨记!”

  说完,便蹦蹦跶跶的迈出门槛,眼角余光忽见门槛上放着一枚古钱,拿起一看不觉警惕起来。

  站在院子里看了下四周,气沉丹田洪声说道:“塌笼上的朋友,不必风吹草动的,有支杆挂子在窑,只可远求,不可近取!”

  一声过后,将侯锦从屋内惊了出来,按着孟春的肩膀问道:“跟谁盘道呢?怎么把自己说成看家护院的了?”

  孟春摊开掌心,露出那枚古钱,侯三爷一皱眉头:“暗挂子……”

  不等在问,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你支的什么杆,靠的什么山?”

  侯锦笑了笑,低声嘀咕道:“既是生脸儿,随你处置吧,别再受伤就好。”

  孟春点头说道:“支的是祖师爷的杆,靠的是朋友仁义重如金山。朋友钻天还是入地?”

  那人回道:“钻天入地均可!”

  “此处无财可取,朋友还是远求吧!”

  “信口雌黄,东厂番子,潜袭此村,若无至宝,怎能惊扰。”

  “朋友,听我一句劝,此村四面亦是相家,若真动起手来,你就撤不了了!”

  那人明显一愣,随后虚张声势:“今日我且退去,他日踩好了盘子,就是太公在此,也休想退我!”

  在之后,便没了声音。孟春冷冷一笑,小声嘟囔着走出了院子:“孤魂野鬼,也敢拿姜太公说事儿,也不怕遭了天谴!”

  孟春走后,雷鸣飘身进院,站在房门之外,躬身施礼:“三爷,这暗挂子,抓还是不抓?”

  “穷寇莫追,若再敢来犯,再除不迟!”

  “三爷,就这么让孟春离开村子,是不是太冒险了?”

  侯锦沉吟了一声:“秘密已然走漏,莫不如光明正大的公之于众。更何况,依春儿的性格,要是这么早就告诉他真相,这宝藏迟早会丢!”

  雷鸣不解:“为何?”

  “真让他知道了宝藏是什么,大战欲孽,又怎能彻底清除……”话说到一半,侯锦便不在说了。

  但就是这半句话,雷鸣已然听懂,赞叹道:“三爷明见,真是一举两得。可我担心的是孟春的安慰,毕竟他涉世不深,恐遭暗算。”

  侯锦走出房门,看着湛蓝的天空,一朵朵白云飘过,似龙若虎,神思恍惚的说道:“那就看他的造化如何了!”

  不远处的山腰之上,一老叟一少女,二人皆穿戎装,凝目遥望村寨,脚边躺着一具尸体。老者嘴角上浮,点头说道:“终于找到你了,一别三十年,不过七十而已,没想到你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还是那么的心慈手软……”

继续阅读:第三章 姻缘天降锦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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