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人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之后桑璎不由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方才她敢进屋就是发现这人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可是她现在都已经表示自己有意将此事翻篇的时候那人却不吭声了,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思及此,桑璎不由多了个心眼,心思一转刚想继续开口试探的时候,倏地面前一阵风过,窗户开合之间那人的气息也散的一干二净。
桑璎:所以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心虚跑路了吗?!
想到这儿的桑璎再也坐不住,反正人都已经走了,便立马跑进内室查看,可房里的东西都还在原位,就好像那人从未出现过一样,桑璎都快以为自己见鬼了。
可桑璎到底是不信鬼神的,再说了,方才那人给她的感觉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可是记忆里,这原身从来就是个无脑的,并无认识这类人的可能……
只希望是友非敌才是,毕竟桑璎是绝对不想对上这种深不可测的危险系数太高的人的。
边思索着边查看房间的桑璎倏地发现衣柜的雕花门夹住了里头一件衣裳的衣角,不由眉间一蹙:安嬷嬷既然是个极重规矩的人,那首先打理的便是她的屋子,出现这样不齐整的事几乎是她不能忍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方才那人就是冲着她的衣柜来的!
可是桑璎又有些疑虑:那样的人怎么会跟她的衣柜过不去?难道是衣柜里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这般想着,桑璎不由好奇地打开柜门,抚平了衣角后却也没发现还有什么不对。
目光往上……
倏地就见桑璎面色一僵,随即狠狠地碰上柜门,不经然间芙飞双颊,带一丝恼怒:“流氓!”
忍了又忍,桑璎这才端着一脸平静出门,到了前头才招来安嬷嬷。
“姑娘何事?”
桑璎四下看了看,这才领着安嬷嬷回房。
“嬷嬷,我这柜子里的衣裳可是你置办齐整的?”
“正是老奴,本来衣裳是刺槐管着的,只是她们昨夜刚来,这事务还未上手,就由老奴先一同齐整了。”安嬷嬷有些奇怪:“莫不是衣裳出了什么岔子?”
桑璎此时也只是在赌,虽说她对安嬷嬷的来意尚不明白,但如今她自己也不过初来乍到,勉强能用的人手也只有这几个她外祖家来的人了,至少比起尚书府的来可靠些。
“安嬷嬷,既然外祖父将你们送来我这儿,那我也就先把话儿挑明了好。虽说我并不明白安嬷嬷的来意,但我好歹也明白这世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如今尚书府不少人就盯着我这揽香苑的错处,嬷嬷几人也算是和我栓在了一块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相信嬷嬷应该也不是不懂。更何况,我不得不提醒嬷嬷的是,这世上多的是杀人灭口的勾当,从没有哪个人会留着一个当细作的棋子危害自己。嬷嬷,可明白了?”
“老奴明白。”听言,安嬷嬷并未有何异样的神色,反倒坦荡荡地给了桑璎一个交代:“姑娘如今能有此心性,想必夫人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老奴当初并未随夫人过府,其实正是夫人自己的意思,正是等着姑娘有朝一日能够和少爷相互扶持之时,再来帮衬姑娘一些内事的,白芨几个也是从夫人出嫁之时就开始挑选培养的丫环。”
“哦?如此说来,若是我一直只是从前那般的性子,安嬷嬷几人也是不会来的了?”
安嬷嬷不语,但也默认了答案。见状桑璎反倒是笑了:“如此说来,嬷嬷倒是母亲的心腹之人了。不过我也明白母亲的意思,倘若不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我这从前的性子确实是不如死了好,省得害人害己。”
“姑娘聪慧。”
“不过安嬷嬷几人能如此及时地就过来,想必这尚书府中还有不少外祖家的暗桩吧?”
闻言,安嬷嬷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惊诧,随即便笑了:“国师大人所言确实不差,姑娘渡此大劫之后得此心性,将来入主东宫必然也能平安顺遂,大富大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