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巧儿心中莫名坚信。
“奴婢愿意伺候皇后娘娘,待皇后娘娘观察一证清白。”
至此,皇子平安,皇后大度,事情告一段落。
萧平墨本想将王媛媛一同送回凤凰殿,还没开口就见纪倾月悄悄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萧平墨暗自才想着纪倾月身边是因为已经有纪芊芊和萧巧儿了,再来一个王媛媛恐怕真会出变故,也就作罢。
没再多待,萧平墨离开了凤凰殿。
恭贺送礼又看了一场戏的丫鬟小姐们也都起身,前去赴宴了。
凤凰殿哗啦啦走了一片人,安静下来。
纪倾月和奶娘一起把小皇子哄睡了,也穿上礼服去赴宴。
她还没走出换衣服的房间,就见纪芊芊轻手轻脚的走过来。
“皇后娘娘。”
纪倾月往自己头上又插了根簪子,没说话。
纪芊芊自己个往纪倾月身边跪了下去,“奶娘娘,奴婢有个请求。”
纪倾月低头看了纪芊芊一眼,这丫头又开始急了?
“奴婢觉得那王媛媛,定是不安好心。您将萧巧儿待到凤凰殿中,独留王媛媛一人在御前伺候,这可是给了她可乘之机啊!”
“所以你想过去帮我看着?”纪倾月又把多余的簪子摘了下来。
“是呀,奴婢毕竟是您的堂妹,和您可是一条心的。”纪芊芊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别看萧平墨在我面前和颜悦色的,他脾气可不太好。上次有个宫女想要*皇上,被一掌拍开差一点拉出去打死。还有上上次,给皇上下药的被打了个半死。”
纪倾月说着说着自己笑起来,无论是霍玲还是刘泽月还都是纪倾月救下的呢。
“奴婢愿意为皇后娘娘肝脑涂地。”纪芊芊把头磕在地板上。
“你要真是想,那我得了空就和皇上说说。你想必也能看出来王媛媛心思不简单,可别被她迷惑了。”
“多谢皇后娘娘!”
纪倾月看着纪芊芊远去的背影感到好笑,这下又平衡了。
她这宫里留下一个不安分的,剩下两个送到萧平墨身边互相制衡。还有几分庙算的感觉?
纪倾月打扮完,带着一帮侍女往御花园行去。
还没进院子,热闹的声音就传出来。
纪倾月正笑着跨过月亮门,忽的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应青!
陌染被萧平墨借走的时候说是要去追惠及和尚,与应青一起。现在应青回来了,陌染肯定也一起回来了吧?
纪倾月转头看了一眼寒潭,紧接着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萧巧儿,“你去把应青将军叫过来,本宫有话和他说。”
萧巧儿认清了哪位是应青将军之后,按照纪倾月的吩咐去叫人。
寒潭知道纪倾月没让自己过去叫人是还不信任的表现,心里酸楚,却什么也没说。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没过一会儿,应青就被萧巧儿给带过来了。
“应青将军,你这次回来,可找到了惠及和尚的踪迹?”纪倾月说了一句之后直奔主题,“陌染跟着一块回来了吗?”
惠及和尚的事情纪倾月还真不怎么关心,虽然那秃驴很有谋划的样子,可现在被萧平墨保护在皇宫里面,纪倾月是一点也不担心。
反倒是陌染,虽说陌染出去办事会被保护着。可纪倾月现在需要陌染回来帮忙啊!
寒潭毕竟是萧平墨的人,好多事情纪倾月都没法直接让她去做。
虽然纪倾月已经和萧平墨敞开心扉了,但心腹这种事情,是没办法转让的。
“没。”应青语气低沉。
纪倾月感觉到有些异样,“怎么回事?”
应青低着脑袋没说话。
见应青这幅样子,纪倾月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他怎么好像一副对自己很有意见的样子?
“应青将军去赴宴吧,我看那边的宴席要开始了。”
纪倾月原地站了半天也不见应青开口,只好又把人送回去了。
萧巧儿送完应青回来的时候陪在纪倾月身边小声说,“应青将军身上有伤。”
纪倾月挑了挑眉,她是没发现,也不知道萧巧儿是怎么知道的。
就凭来回路上的观察吗?
“可能是路上与人交了手。”纪倾月去了女眷的厅,请众位夫人喝酒。
萧巧儿紧跟在纪倾月身后,等纪倾月把酒杯放下之后才小声说道,“刚才有一小太监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封信,是陈公子送进来的。”
纪倾月笑着夹了一口菜,“在你送应青回去的路上有人送你的?陈泗旭给你送信做什么?”
“是在回去的路上给奴婢的,陈公子去过城郊武馆,与奴婢也算熟悉,想来是看皇后娘娘身边只有我算是自己人。他信不过寒潭。”萧巧儿跪坐在纪倾月身边小声说道。
“那信呢?”
“信在奴婢手里,皇后娘娘,奴婢想见父亲。”
纪倾月转头看了萧巧儿一眼,“你在和我做交易吗?”
“不是的,奴婢只是想见父亲一面,请皇后娘娘帮我给皇上求求情……”萧巧儿一边小幅度的摇头,一边哭起来,“奴婢只是想见见父亲……”
宴席中的夫人小姐们虽然吃吃喝喝还聊着天,实际上一半的注意力都在纪倾月身上呢。
此刻看萧巧儿跪坐在纪倾月身边小声哭,都十分肯定纪倾月是在教训萧巧儿。
看看吧,皇后娘娘表面上大度,实则小心眼着呢!
“巧儿,你见父亲也没有任何用处的。他不好好当蜀王,偏偏有狼子野心,屡次害我和皇上,你觉得他是不是该受罚?”纪倾月看着萧巧儿叹了口气。
想当年,萧巧儿还只是个落水的小姑娘,依依不舍的叫纪倾月进太子府去找她玩。
这么久了,纪倾月一次也没去找过。
现在两人的身份却已是大不相同。
“是,我父亲做了错事……奴婢只是想见父亲一面,那毕竟是奴婢的父亲啊!”
“巧儿,你去见他,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纪倾月放下筷子,“他在宁古塔说不上哪天就死了,可你不一样,你还有几十年好活。别难为我了,皇上也不会让你去见的。”
萧巧儿哭了一会儿,也不再威胁纪倾月,而是趁着俯身哭的视乎把书信塞到了纪倾月的手里。
借着桌案和衣摆的掩护,没人看见。
“娘娘,我去赐酒的时候,听到她们小声议论您将萧巧儿带在身边是为了报复她呢,何况刚才萧巧儿还哭了……”
萧巧儿退下之后,寒潭敬了一圈酒回到纪倾月身边。
“说就说吧,我独得皇上恩宠,若是没点瑕疵宫她们说道,可是很可怕的。”纪倾月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