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堂,仵作检查不出什么来。”侍卫回到。
“那仵作再生棉地方?本王要问他事情。”不待纪倾月开口,萧平墨便问道。
李太医既然已经进了灵堂,他们自然不能再去开棺验尸。
“李太医身上没有明显的外商,出血也很少,只是七窍流出来不多。挣扎的迹象也是没有,书房好好地。看起来不像是他杀。”仵作被找过来,恭敬的回答纪倾月提出的问题。
“李太医本身可有什么急病?”纪倾月问道。
“并未,因为李太医若是有急病,定然会被一个伺候救急的小厮。可李太医的尸首是被一个进来送茶的小丫鬟发现的。”
仵作回答道。
纪倾月心里一点一点沉下去,她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李太医的是和无常有关系。
要想不知不觉的让一个人死去,只有无常才能办到。
“王妃娘娘,就是那个小丫鬟。”仵作突然抬手指道。
纪倾月抬头看去,就看到几个侍卫把那丫鬟围住,以为身穿官袍的官员正在询问着什么。
那丫鬟没有看那官员,反倒是抬起头看向纪倾月,露出了让人如芒刺在背的笑容,很是阴森。
“也是这丫鬟说那纸上写的是长生不老药方的。”仵作补充道。
“奴婢沉鱼,参见墨王爷,参见湘王妃。”
在那官员过来行礼的时候,仵作指认的丫鬟居然也跟过来了。
纪倾月皱眉看眼前的丫鬟,“你说那张纸上写的是长生不老的药方,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太医家的婢女,都已经博学到如此地步了吗?”
沉鱼阴冷的笑起来,“这当然不是奴婢自己个儿看出来的,是李太医一直在嘀嘀咕咕,奴婢进来端茶倒水,也就听见了。”
纪倾月却是不信这么荒唐的理由,只是临摹的几张纸罢了,无非看到些草药器具,根本没办法把这些和长生不老药联系在一起。
毕竟纪倾月也是看了好几遍古书,才知道书上写的是什么的。而且,这和无常的反应也有一定的关系,不然纪倾月都不敢确定上面写的什么。
而李太医不过是看到了一张纸罢了,就能猜出来?
胡扯!
那沉鱼见纪倾月一幅不信的样子,也不慌乱。一点也不像是寻常的丫鬟,倒有几分阴森的感觉。让人看到她就觉得浑身冰冷。
“带下去你们自己问。”
萧平墨挡在纪倾月面前,挥手让官员把沉鱼带走了。
“怎么了?”纪倾月见萧平墨有些反常,担心的问道。
“那丫鬟身上有种阴寒的气息,对你不好,离她远点。”萧平墨皱着眉头,他说不出来沉鱼哪里不对劲,但是还是要防着她。
纪倾月点头,“我知道了,回府吧。”
萧平墨和上次见到无常的反应差不多,纪倾月心里猜测,这件事一定和无常有关系。而无常为什么可以让李太医暴毙,却并不能对纪倾月动手,纪倾月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倾月回到湘王府,又补了一张单子出来,让陈泗旭去准备。她要和无常比赛了,看是自己想制出丹药增加萧平墨的寿数,还是无常先毁了这本书。
陈泗旭因为知道李太医死去的消息,怕被人知道古书的秘密,动作也很迅速。
纪倾月连夜画好的图纸,陈泗旭立马就派人会南江请人打造出来。京城虽然也有能工巧匠,但是陈泗旭信不过。
陈泗旭让人用最快的速度来回送东西,路上的马匹不知跑废了多少。
这终究是有回报的,急匆匆的准备之下,虽然不是很充足,但足以让纪倾月开始尝试了。
“你想在哪让我动手,在湘王府,还是你的院子?”纪倾月看着眼前的器具,问道。
“非也。”陈泗旭轻轻一笑,“无论是湘王府还是外头的院子,都很引人耳目,要想悄无声息的,最好是去,东市。”
“可东市还没开始兴建,荒凉的很啊?”纪倾月惊讶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泗旭转身率先向外走去。
纪倾月知道东市在没有被建成之前肯定很荒芜,有没有人烟都说不定。但陈泗旭打定主意过去,纪倾月也只好跟着。
到地方的时候纪倾月倒是吃了一惊,那地方竟然已经盖出了几间房子。
“你不是还要把皇上赏下来的街坊修建一边吗?这里先动土了。”陈泗旭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也成。”纪倾月看向陈泗旭,“陈公子,我想和你交个底。这丹药繁杂,还有那些阴阳五行之类的,我没有什么把握能够炼成。就算是一次次失败积累经验最后也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虽说陈家财大气粗,可这药材也不便宜,你真要让我炼制吗?”
陈泗旭嗤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话我就不炼了吗?那岂不是白准备了?我陈家不在乎这点银子,要知道,若是丹药炼出来,什么价钱也有人买的,只管放心是了。里面还有你要我找的道人,不懂得阴阳五行问他们就行了。”
“这件事其实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他们不会泄露出去吧?”
“陈家在南江吃干饭的?他们不会泄露的,那都是我的亲信,你放心。”
纪倾月点点头,不再犹豫,和几个道人一起,炼制丹药。
纪倾月尽量把自己的心态放平,只当是自己在做普通的药物。道人很是好用,纪倾月缺少的只是正好由他们补全。
“夫人,这个药不能动!”
其中一个道人忽然说道。
纪倾月狐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已经经过提炼的药末,“有什么问题吗?”
这药的提炼过程也不简单,名贵的药材愣是被烘烤成缩水的样子,还要反复研磨。最后只留下一个碗底的药末,搁置了一夜才算完成提炼。
“这药末放置一夜,就是为了和月华之气相吸引,以减轻其中多余的药性,使其合用……可现在看来,它上头阴气大盛,绝对是被动过了。”那道人肯定的说道。
“不可能,陈家的护卫一直看着,没人能动手脚!”纪倾月摇摇头。
道人抬头看着纪倾月,“夫人有没有想过,动了它的,可能不是人?”
纪倾月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了,把自己冻的打了一个哆嗦。
道人们合计了一下,掏出八卦盘在院中勘测起来。嘴里还念着纪倾月听不懂的一些词,听起来像是在唱一首阴森的曲子。
他们勘测了很长时间,才回来准确的告诉陈泗旭和纪倾月,“有东西来过。”
陈泗旭也不问是什么东西,而是问道,“怎么才能让药末不被动了?这东西制作起来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