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青还在看书。
盛云泽走上前，把书抽走，“天晚了，该休息了。”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那我现在回来了，可以睡了吧？”
姚青青挪到里侧躺下，“困了。”
盛云泽睡在了外面。
“那个人是谁啊？”
“别怕，我以前的战友，是自己人，他是来帮我们的，可能会发点小财。”
姚青青没当回事，笑着瞪了他一眼，“做梦的吧？从小到大我就没捡过一分钱，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发啥财？”
现在说再多也没用，盛云泽就没继续说下去。
姚青青主动在盛云泽的肩窝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盛云泽，我问件事你不许生气。”
“我不生气。”
姚青青仰头看他，“你说你不能生育，是什么原因呢？”
盛云泽一愣，攥住姚青青的手，“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嫌弃我？”
姚青青无声地叹了口气，“你要是这么说，咱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要是嫌弃你，我会嫁给你吗？你也可以说我是因为肚子的这块肉，但处理这块肉的法子是你拦住的。
是你许给我诱人的条件我才同意的，不算是耽误你吧？我就问了这一个问题，你就曲解我的意思，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好没意思……算了，我不问了。”
姚青青翻个身，把后背留给盛云泽。
盛云泽看了一会天花板，才把姚青青扳了过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怕你提离婚。”
“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你不能生啊，我为什么因为这个原因跟你离婚呢？再说能看能打能挣钱，我缺心眼啊，跟你离婚？”
“那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想问问你是哪方面的毛病？接下来好对症下药啊，我们的国土面积这么大，能人这么多，总要试一试，不战而降是可耻的。”
“然后呢？”
“然后就遍访名医，帮你治疗，要是无药可治，咱也就彻底心死了。”
盛云泽的嘴角抽了抽，“别费心思了，我这病不可能治好。”
“你说不可能，就是没把话说死，就有可能，你说你是无米青还是弱米青？还是……整个没啦？”
盛云泽都想掐死她，“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怎么能是乱七八糟呢？这是医学你懂不懂？到医院里一问就知道了。讳疾忌医是不可取的，你要想治病，就说实话。”
盛云泽闷闷的，“不是你说的最后一种。”
姚青青听话听半截，“最后一种？心死了心死了。”
还想把优秀的基因传承下去，这么一来，神仙来了都得摇着头走。
“不是最后一种。”
姚青青又从坑底下爬了出来，心又活过来了，“死米青还是弱米青？”
“你非问的这么直白吗？”
姚青青安抚，“别生气，别生气，早点问明白咱早点治，寻医要花时间，治病要花时间，时间不等人，你再有两年可就三十了，别人家的孩子大的上学了，小的也会打酱油了。”
又提年龄。
“三十很老吗？”
“三十不老，但起跑太晚，总归是落下了。”
盛云泽的手放在姚青青肚子上，“这不是有了吗？我还不到三十岁就有了。”
“不一样，他不是你亲生的，还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的。其实我一直想流掉他，可我又怕你奶奶承受不住，好矛盾。”
盛云泽将姚青青揽在了怀里，“孩子是无辜的，留下他，我当他是亲生的，我也会对他好。”
“你应该有自己的孩子，放心，我会找医生帮你治的，不到最后时刻我不会放弃。”
“你恨孩子的父亲吗？”
姚青青手指绕着辫梢，“恨，我是中了药，但他是清醒的，难道他不知道我会怀孕吗？我一个离婚的女人，要是让外人知道我怀孕了，我的下场会是什么，还用问吗？”
盛云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好了，不提他了，明天还有课，咱们睡吧。”
姚青青每天都在盛云泽的怀里醒来，她也就不矜持了，闭上了眼睛。
“青青，还有一件事，我的事不要在外面乱说，一传十，十能传百，人言可畏。”
“我知道，我又不傻，除了奶奶知道，我没和任何人说过。”
“你说的什么死……弱的，这种话也不要乱说，从你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别人会笑话你的。”
盛云泽：怎么会有人这么单纯？
姚青青：盛云泽就不怀疑她一点？
姚青青睡到半夜肚子疼，她用脑袋把盛云泽拱醒了。
“怎么了？”
“我肚子疼，上厕所。”
盛云泽赶紧打开灯，姚青青半弓着身子，冷汗直冒。
“先穿上衣服。”
“别穿了，我……要拉裤……”
盛云泽连忙把人抱起来，打开房门就往厕所那边冲。
“错，那边是男厕。”
盛云泽又掉头跑了回来。
“我在外面守着，有事叫我。”
姚青青腹泻，拉了之后才感觉活过来了，不过肠道火辣辣的疼。
怪她贪嘴，辣椒吃多了。
厕所每个蹲坑是有简易拉门的，坑道相通，但蹲坑的人是看不见彼此的。
蹲坑是最无聊，姚青青转移注意力，就打量着四周，脏兮兮的隔板，同样脏兮兮的墙壁，还有沾满苍蝇粪便的灯泡……
突然，姚青青的视线停滞了，隔板上方有一撮头发，头发下面是一双眼睛……
大半夜的真够吓人的。
“你是谁？”
“妹妹，我是哥哥。”
原来是流氓。
姚青青赶紧收拾自己，刚把裤子提上，门就被拉开了。
“盛……”
“别叫，再叫杀了你。”一把尖锐的物体抵在了姚青青的腰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劫了财了，顺便再劫个色，我发现妹妹不错。”
姚青青笑了笑，“你算是踢到铁板上了，我男人就在外面。我劝你还是放了我，我就当没见过你。”
抵在腰上的东西又近了，还有一点痛。
“鬼才信你，现在乖乖听我的，不然你就死在这里。”
姚青青把手举了起来，“好，你别冲动，想让我做什么？”
男人在她耳边说道：“把裤子脱了，不许叫。”
“好，刀往后收一收，碍事。”
男人把刀往后撤了撤，姚青青又问道：“哥，要不要把上衣也脱了？”
男人挑脚看了看，挺有料。
“脱。”
“好。”
姚青青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
“别磨蹭，快点。”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废话太多了。”
这时，盛云泽的声音响起，“青青，好了没？”
男人的刀又重新抵上，“告诉他，你还没好，让他先回去。”
真是色胆包天。
姚青青咳嗽了一声，“盛泽，我还没好，你先回去睡吧，不是明天还要去……”
“好了，少废话。”
盛泽？青青是什么意思？省字也不能说省中间这个字，难道……
“青青，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
姚青青有些沮丧，盛云泽没听出来？
那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