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
姚青青赶紧摁住他，“我打回来了，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那不一样，你打他是先撩者贱，他就该打，你是正当防卫；他打你就不行，凭什么打人？说吧，他是谁？”
姚青青，“我可能给你惹祸了，她是秦主任的前妻，听说他爸是老书记，官家子弟呢。”
“不管是什么地位，也不能随便打人呀。”
姚青青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也是气狠了，当着那么些人的面造谣我和秦主任的关系，合着泼别人的脏水，自己不疼是吧？那我就让她疼。”
盛云泽又问除了一巴掌，其他地方有没有伤。
“没有，就刚开始那一巴掌，我没注意，才挨了打。打完了我又后悔，她爸爸有权有势，会不会针对我们？”
“先打了再说，想针对也得有理由。”
姚青青这才发现盛云泽的脚有异样，走路有点跛。
“你的脚怎么了？”
“磕了一下，不严重。”
“穿着鞋怎么会磕了呢？你坐下，我看看。”
盛云泽不让她看，“就破了点皮。”
“我信你才怪，把手拿开。”
脱下鞋子，大拇指和二拇指都是用绷带包扎的。
“怎么伤的？”
“就是有人耍酒疯，在控制他的时候让他打到了。”
脚面也有些肿了，姚青青按了按，问道：“疼不疼？”
“不很疼了。”
盛云泽的脚伤了，打算去看奶奶的计划泡汤了，今晚也不能回王格庄了，蹬车全是脚尖使力。
多亏还分了一间房，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姚青青去食堂打的饭，晚上人少，不挤。
打了一份炒青菜，一份韭菜炒鸡蛋，几个馒头。
路上又被宋月娥拦住了。
“让开，是还没挨够打吗？”
宋月娥抱肘冷笑，“我现在就找你算账了，你以为打人是白打了吗？我爸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只要他一发话，你和你男人收拾收拾东西，得麻溜地滚回村子。”
“你想干什么？”
宋月娥指了指地，“跪下道歉，再挨我至少十个耳瓜子，外加两脚，以后不许靠近秦默，和你男人滚回狗窝，我就放过你。”
“我要是不呢？”姚青青把打的饭菜放到一边，接着问宋月娥，“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认错不认错有什么区别？
姚青青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宋月娥见状，脸色一沉，怒喝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说着，她猛地向前一步，挥手欲打。
姚青青身形一闪，轻巧躲过，同时一把抓住宋月娥的手腕，一个转身就扭到了背后。
宋月娥疼得尖叫起来，脸上瞬间扭曲变形。
“你个烂货，你怎么敢的？”
姚青青也不跟她废话，押着她就往杂物间走，人家好歹是官宦子弟，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人围观了不好。
宋月娥就是来送人头的，瞎折腾啥啊？
姚青青解下宋月娥的纱巾，动作麻利地把她的两只手绑住。
宋月娥有点慌，“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等你的爸和妈，他闺女不讲道理，我想看看你爸妈讲不讲理。”
反正已经惹了。
“等我爸妈来，你就死定了。”
姚青青轻轻一笑，“那就死，不过我在想，你爸是什么大干部吗？就没人能管得了他吗？他支持他的女儿这么肆意非为吗？”
不大一会，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被人推开，是盛云泽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
“爸，这个女人勾搭秦默，还打我，你要替我出气。”
宋月娥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
姚青青把她的手解开，并且解释道：“你女儿抬手就打人，我不绑着不行。”
“爸，是她打我……”
啪，宋月娥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这次是亲爹打的。
“爸，你为什么打我？”
宋开山，“打你到处惹事生非，长了个猪脑子。”
“是她勾引秦默……”
盛云泽走到宋开山面前，“她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老书记，我不想再听第二次。我先带我媳妇走了，她还怀着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要跟有些人说道说道了。”
“好，盛所长，我来处理。”
姚青青扶着盛云泽走了出来，“你的脚……我能解决，谁让你出来的？”
盛云泽捏住姚青青下巴，自从有了另一层关系，这货胆子也大了，“我要是连老婆都护不住，那还是男人吗？我倒下了，才能轮到你。”
“再胡说我掌嘴了。”姚青青指着盛云泽警告道。
“行，走吧，至今还没吃上饭，真饿了。”
……
宋开山拉着宋月娥回了家，甩在了沙发上。
宋母赶紧扶住了宋月娥，指责丈夫，“老宋，你哪根筋搭错了？月娥可是你闺女。”
“都是你惯的，还有脸说。”宋开山拿起杯子先灌了几口温水。
宋母委屈，“我自己的闺女自己疼有错吗？从小到大喂奶换尿布照顾她吃喝，哪一样不是我？你管过吗？”
又开始翻腾以前的事了，不但宋开山烦，宋月娥也烦，她跟秦默的儿子都七岁了，老娘还跟她说二五不懂，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事。
“你也不问问她干了啥？跟秦默离婚都好几年了，还去缠着人家复婚，还打了盛所长老婆。”
宋母不以为然，“我打听过了，不就是个小小的副所长吗？芝麻大的官，你还怕他不成？”
宋开山可算是找到根了，原来闺女的蠢就是随她妈呀。
“你又是多大的官？看把你能的，连县里的丁主任都跟我打过招呼，丁主任也是芝麻大的官？”
宋开山都想把这女人的脑袋瓜敲碎了，看看里面装的是啥？一脑袋浆糊？
“丁主任为他说话？不可能吧？”
“没有不可能，我犯不着骗你。”
宋开山往沙发上一坐，盯着蠢不自知的女儿，“宋月娥，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去招惹盛云泽爱人？”
老父亲严肃起来，宋月娥还是怕的，小时候没少挨他的打。
“爸，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她勾搭秦默，想去给东方当后妈。
宋开山闻言，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拍茶几，震得茶几上的茶杯都颤动不止。
“你瞧瞧你这脑子，被狗吃了吗？人家现在是盛云泽的媳妇，怎么会去给你儿子当后妈？你是想让我们宋家在整个公社里都抬不起头来吗？”
宋月娥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她缩了缩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嘴硬道，“爸，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狐媚样儿，秦默明明就是被她抢走的！”
宋开山站起身，指着宋月娥的鼻子，“你……你真是无可救药！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再让我发现你胡来一气，看我不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