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道:“不早了,回吧。”
四爷看着那拉星德道:“你姑母也常念叨你,日后有空去府上坐坐。”
“是。”
锦悦觉得,四爷现在不会有那种养了十几年的花儿被人端走了伤感,怕也没有往哪方面想。
他应该是怜爱这些少年。
她们都认为康熙会将孩子嫁给蒙古,巩固满蒙关系,可是康熙是当父亲的,怎么会将四爷唯一的女儿嫁到蒙古去呢?
四爷一句回去,众人就散了。
她们刚进府,就见福晋在院门口等着,福晋瞧见锦悦,欣喜道:“年妹妹,你这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
“让福晋担忧了,我们没事。”就是贪玩了点。
怀庆想起自己是不得允许出去的,想着自己回去必定会被母亲唠叨,所以她道:
“年额娘,一会我去东跨院睡吧。”
“咳”四爷一声轻哼,提醒怀庆,他还有个阿玛呢。
福晋笑望着锦悦,对怀庆道:“你就别去你年额娘那了,先去给你额娘报平安,她正担忧着呢。”
“是。”
嫡福晋道:“爷也忙了一晚上了,快去歇息吧,东跨院内已经吩咐人准备了晚饭。”
啊?
锦悦忙道:“福晋,今日十五呢。别坏了规矩啊。”
福晋当没听见锦悦的话,吩咐道:“小翠,给爷掌灯,送爷和侧福晋过去休息。”
嫡福晋转个身就回去歇息了,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锦悦心中哀嚎。
嫡福晋不给机会,她只能从爷身上下手了。
她揣着手,踩着步伐跟着爷,且一路走着,嘴上劝说道:“爷,妾身老家有一种说法,说这女人怀着孩子,五个月的时侯,孩子都能听到她阿玛额娘的说话呢,这是胎教,从娘胎里就跟阿玛额娘联络感情,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就特别聪明。”
“真的爷,胎教很重要的,你现在回去给孩子说几句话,说不定孩子还能给您打招呼呢。”
“你说这孩子聪慧,将来学习做事啥的,都能省老鼻子心了。”
四爷顿住,锦悦在后面差点就撞上来了。
还好这次有准备。
“年氏,爷发现最近话多了些。”
“啊,妾身说的都是好话实话。”
“哼。”四爷又往前走,这是铁了心的要去东跨院了。
她冲着小翠眨了眨眼,问:“最近福晋晚上可能安寝?”
她是希望小翠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啊。
可是小翠却没明白年侧福晋的用意。
“我们家福晋安好,多亏了年侧福晋帮忙,处理了诸多烦心事。”小翠夸耀道,“福晋听说李侧福晋寻年侧福晋麻烦,本想过去支援呢,可年侧福晋自己就解决了。”
呵呵
“都是小事。”
将小翠暗骂了几句,她只能任命了。
到了东跨院,绮罗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正等着她回来呢。
锦悦逛了一晚上,是真的饿了,净了手就拿起桌子上的甜点尝了一口。
“绮罗,你手艺越来越不错了。”
“都是主子你教的好。”
绮罗看了爷一眼,递给自家主子手帕,示意自家主子去侍候爷,可是锦悦不上道,她当作没瞧见一般,自己擦了擦手,又将帕子还给绮罗了。
绮罗无奈,只能自己动手。
四爷瞧见了,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好笑,所有人都清醒着,就她在装傻。
爷倒是看你能装傻到什么时侯。
四爷吃过饭,吩咐苏培盛去将积攒下来的文书拿来,他今夜没事,赶紧处理掉。
锦悦见他处理事情,心里面倒是轻松了些。
熬着吧,看谁能熬得过谁。
苏培盛要留下来侍候爷,可被爷一个眼神挥退了。
绮罗等人则被苏培盛领下去了。
刚开始锦悦无聊,就看话本子打发时间,只是越看越迷糊,居然睡着了。
“咳咳。”
睡着了的锦悦,被那一声声恼人的咳嗽声,从睡梦中唤醒了。
她迷了眯眼,正瞧见不远处的四爷,他还在急笔速写着什么,只是那一声声的咳嗽声,他感冒了?
“咳咳。”
感冒了还不走?
“咳咳”
真是,苏培盛都听不见吗?怎么不快去唤御医来?
咳咳
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咳咳。”
算了,若是这人在她这里病重,那这后院的女人还不撕了她啊。
为了自己日后能安然存活在后院,她还是低调些。
她故作刚醒了,且刚知晓爷咳了。
起身来,默默的走上前,递上一杯茶。
“爷怎么不唤人来侍候。”
四爷喝了口茶,心中嘀咕:“还知晓关心爷,不错。”
“无碍,可能是今日出去冻着了。”
今日冻着了?
锦悦能预想到明日自己被她们的口水淹死的场景。
“爷,要传太医吗?”
“不用。小事。”
“咳咳。”
他说是小事,但是锦悦却不敢当成是小事啊。
随后她则去熬姜汤了。
待她去熬汤了,苏培盛才敢进来请示。
“爷,可要请御医。”
“不用,我没事,你且下去吧。”
苏培盛明白,爷这是使用苦肉计呢。
说来那日两人上了床,关系本该好了。可这年侧福晋始终都不曾来寻爷,见了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
躲着。
今日十五,爷本想领她出来看看,想缓和些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一回来却听嫡福晋说,这人已经出门了。
爷担忧她出事,亲自出去找。
又陪着她玩了大半夜,她倒好,回来连个好脸都不给,自顾自的睡着了。
这年氏这般没规矩,爷也不计较,就这么宠着,试问哪一个府上的侧福晋这般有脸面?
就年氏不知足,处处与爷做对?
今日爷这般用心良苦,希望年氏日后别在折腾了。
不一会,锦悦就熬好了姜汤,侍候爷喝下。
“咳咳。”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四爷还是咳嗽。
他休息不休息的,她一点都不关心,关键是这人留在这,耽搁她休息啊。
锦悦无奈道:“爷,要不,您休息会?”
“不用,爷在看会。你若是困了,先休息吧。”
锦悦看了看自己的床,没想拒绝,准备回去躺着。
咳咳
锦悦要转身的步伐又顿住了。
真是欠你的。
她转过身,将四爷手中的文书给合上。
“爷,您还是休息吧,这文书一时半会的也看不完。”
四爷似乎就等着这句话呢。
“好,不看了。”
她似乎听见四爷说这话的时侯,夹杂了些许的笑意。
锦悦低头看了看桌案上的文书,掀开他刚才拿着的一本看了看,已经批注过了。墨汁都干了。
不死心的又翻了几本,都是处理过的。
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这人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咳嗽,故意说他是陪她玩的时侯冻着了,故意让她愧疚不忍心的。
咳咳
还装。
锦悦回眸,瞧见四爷已经上床了,睡在里面,她过去,瞧见那黑乎乎的眼圈,本来气闷的心,又不气了。
这人,至于吗?
她将灯吹灭了,慢慢的爬上了床。
只是还没等她睡着,腰上就多了一只手,吓得她一个翻身,直接摔下了床。
“哎呦。”
门外守着的绮罗听见动静,想要进去,却被苏培盛给拦着了。
“主子没传唤就进去,你想死吗?”
“对不住公公,我这是担忧。”
“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而里面,四爷见人掉下去了,轻笑一声,随后关怀道:
“怎么这么毛躁,这都能掉下去。”
锦悦想说:还不是你,我都快睡着了。
暗夜里,锦悦撇撇嘴,伸手抚了抚自己被摔的惨疼的腰。
突然间哭道:“我的腰,疼。”
四爷忙下去,将人抱上床。
“哪里疼?”
“腰。”
黑灯瞎火的,四爷精准的摸到了她的腰,轻轻按了按。
“疼吗?”
怀庆想要点头,可四爷摸着她腰的手,轻轻一滑,惹的她整个人为之一颤。
这人真是掌握她所有不经撩拨的地方。
她轻颤着声音道:
“爷,天气不早了,早些睡吧。”
四爷道:“你也知晓天气不早了,就这么折腾爷?”充满情欲的声音,震惊的锦悦浑身都僵硬不已。
四爷最近满脑子都是她那夜的曼妙身姿,连去旁的地方都没有兴致了。如今人好不容易被骗上了床,他怎么会放手。
“这么些天了,你就不想爷?”
啊
一句话,震得她退却所有的坚持。
她不敢想。
可是那散发着男子气息的热气扑面而来,锦悦才意识到自己是逃不掉了。
“爷,您刚还冻着额,不易在……啊……”
冬日夜凉,然而这两人夜里却出了好几波汗。
早上,锦悦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四爷的怀中,昨夜折腾历历在目,她本能的想要拒绝的,可是自己的弱点居然都掌握在人家手中,自己撑不过两秒就妥协了。
她微微抬眉,看着四爷双目微闭,不似平常的严肃。
胸前袒露在外,她担忧他着凉,伸出手给他拢了拢被子,这一动,却将四爷惊醒了。
“醒了。”
她默默的退开,可四爷却不撒手。
“爷冷。”
“那让她们弄炭来。”
“不用折腾了,大早上的。就这样子吧。”
说着又搂着她。
两人在床上又厮磨了一阵才起身。
之后几日,四爷每日都来,这日日折腾,连着半个月。
这是个女人都受不住啊。
这一番折腾,却又成为各院子女人的笑柄了。
一个个的来挖苦锦悦,说她身体不好,就别日日缠着爷。
锦悦心情本就不好,这李氏今日还来寻事,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
“李姐姐,若非你无用,爷何须每日跑来我房间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