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怎么了?”锦悦顿了下,“李姐姐若是不服气,今晚上就使出浑身解数,将爷拦在=你屋里啊,你冲我瞎吼吼干嘛?我又没拦着你们用功?”
“李姐姐你若是实在想不出法子,今夜我将这东跨院就让给你如何?”
“怎么?没胆?”
李氏道:“爷在后宠幸后院女子,只为了后院女子能与爷开枝散叶,而你,年氏,你生不……”
“李姐姐”
钮钴禄氏忙拦着李氏,爷已经明令禁止她们胡言乱语的。
“你们害怕,我可不怕,她年氏都不能生了,为何还要霸着爷?”
年锦悦正愁没有拒绝爷上门的理由呢,这李氏就送上门了,
她听完李氏的话,酝酿着悲伤的情绪。
质问道:“李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钮钴禄氏上前去安抚,可她居然瞧见她手背后,掐着自己的腰内侧。脸上痛苦的神色,分明就是掐的。
“年姐姐,你别……”
可这话还没出,就见年锦悦突然间就晕了过去。
场面顿时慌乱了。
钮钴禄氏这会也顾不上刚才年氏是不是故意的,忙让人去传御医。
御医还没来,爷就回来了。
等御医来了,给年氏诊脉。
御医这脸色很不好。
他犹豫道:“四爷,不能纵欲过度,这年侧福晋本身体本就虚,您要节制。”
这话一出,四爷脸色突然间就不好了。
“她为什么会晕倒?”
“这?”
御医看了看床上的病人,能让爷纵欲过度,一定很得宠吧?
“应该是累着了吧?”
“应该?”
御医示意四爷看了看床上的人,那双美丽的睫毛,轻轻颤着。
四爷心中通达。
“苏培盛,送御医回去。”
“是。”
他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心道:故意的?那爷就看你能装多久?
他出了门,望着等待消息的女人们,问:“今日怎么一回事?”
钮钴禄氏可没敢说是李氏将人气坏的,道:“年姐姐突然间就晕过去了。”
“你们来干什么?”
四爷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李氏说的。
李氏心虚,不敢看四爷。
“绮罗,你们说,她们是来做什么的?”
绮罗跪下道:“爷,我们家主子是被李侧福晋气晕过去的,她将我们主子不能生育的事情捅了出来了,害的我主子晕厥。”
刚才李氏说那般难听的话,她绝对不能放过她。
“爷,我家主子这些日子尽心尽力的侍候爷,可却没想到却被人这般刺激,生生将我家主子气晕过去了,请爷替我家主子做主啊。”
“李氏?”
“爷,爷恕罪啊,是这丫头胡言乱语的,不信你问问冷霜妹妹,我没有啊。”
钮钴禄氏不耻李氏的行为,敢做不敢为。
然四爷并不等钮钴禄氏回话,就吩咐道:
“李氏,你违背爷的意思,即刻起送去别庄修养,弘时怀庆就交给耿氏照看。”
“爷,您不能。那年氏本就不能为爷开枝散叶,怎么能霸着爷,我们身为爷的女人,就该多为爷开枝散叶考虑,而非妩媚魅主。”
“李氏,你放肆。”四爷瞪着李氏,吓得李氏忙跪下。“你算什么东西,爷的去留,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是啊,爷是这个家的老大,质疑爷,就是不想混了。
屋内床上躺着的人,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将四爷骂了遍,能不这么绝情吗?
李氏若是被送去庄子里,那她们之间的关系,是真的无法弥补了。
无奈,她只能转醒。
“主子醒了?”
元香的一阵吆喝,引起众人的回应。
钮钴禄氏道:“爷,还是先看看年姐姐吧。”
四爷转身的瞬间,嘴角就轻轻扯开。
就知晓你如今不敢与她们为难。
“年姐姐,你怎么了?”
“刚才略有些头晕,如今好了。”她瞧着众人道,“吓着各位了,还劳烦姐妹们关怀,是我的不是了,改日好些了,亲自上门去给你们赔不是,今日就请李姐姐和冷霜妹妹先回去吧。”
“年姐姐没事就好,我们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
钮钴禄氏说着就将李氏拉走了。
可是李氏还未曾求爷收回成命,怎么能走呢?可她又不敢在爷跟前叫嚣,出了门就开始嚷嚷:
“她年氏算什么东西,生不出儿子……”
冷霜忙上前捂着她的嘴。
“李姐姐,您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年妹妹刚刚可救了你呢。”
“她是害我,何曾救我?”
“我的好姐姐哎,她若是想要害您,刚才当着面就跟你对峙了,又如何将您我赶走呢。”
“她那是背后给爷吹耳边风。”
“哎,李姐姐,我说什么您不信,那就回去等着吧,若是爷既往不咎,说明年妹妹什么都没说。”
李氏突然间想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寻怀庆和弘时,让他们去寻爷说请。
随后不等钮钴禄氏编排,就回去了。
屋内,四爷坐在床边,轻声安抚道:“可想吃什么,让下人们去准备。”
锦悦又躺回去了,她看着四爷,道:“爷,不能生育这个事,妾身早就知晓了,今日晕倒,不关李姐姐的事情。”
“但是她今日确实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没有。”
“你的丫鬟绮罗已经证实过了,她说了。她若是没说,就是诬陷主子,罪责杖毙。”
锦悦这几日侍候这人,被人桶伤疤不说,如今却又要舍了一个丫头,心里面委屈极了,
这眼泪都落下来了。
四爷瞧着,眉头紧蹙,随后拿出帕子轻拭她眼角的泪水。
“哭什么?”
她能哭什么,不过是哭自己没用罢了。自己晕倒,本来可以清净几日,可是如今爷居然要罚李氏去别庄,这不是让她与李氏仇森似海了?
得不偿失。
她轻轻拉了拉被子,掩盖眼角上的泪痕。
四爷瞧着她如此,也不想为难她。这些日子他折腾她,是为自己寻畅快,可瞧着她日渐憔悴,于心不忍。
但是她该当面跟自己说,而不是自己折腾了这个事。
装模作样,伤他的心。
“你若是不想李氏被送走,爷就让她留下。”
“真的?”
瞧着这女人刚才还泪汪汪的,突然间就好了。
李氏回去,坐等右等的等到苏培盛来,苏培盛吩咐道:“李侧福晋口不遮掩,爷吩咐禁足一个月。”
禁足一个月?比被罚到庄子里,轻了许多。
至少人还是在府上的。
然苏培盛却道:“本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李侧福晋您为了爷生儿育女,爷绝对不会与您为难,但是年侧福晋她---人家毕竟有个做巡抚的哥哥,一等公的父亲,身份太高,即便是爷,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做个样子罚了您的。”
本来还想钮钴禄氏的话,认为是那年氏求了情,可如今苏培盛的话,让她重新思考了下。
爷不想罚她,可耐不住年氏在爷跟前装可怜,这才罚了她,好你个年氏,我跟您没完。
西跨院内,钮钴禄氏今日瞧见年氏的做派,也有些拿捏不住事态。
以往她心中有什么想不通的都会来寻耿氏,今日就来了,耿氏听说今日年氏刻意造作,心中愤懑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定然是她如今得了爷的宠爱,又开始作孽了呗?”
“我想着她定然是早就知晓自己不能受/孕了,今日这一出,刻意陷害李氏的。”
钮钴禄氏不相信,这些日子相处,她很好的。
“她知晓自己不能受/孕,所以想跟我们和好,或者是对爷欲擒故纵,如今她又得爷恩宠,可不就肆无忌惮了?”
真的如此吗?
“若非如此,她这些日子故弄玄虚,难不成是为了让爷嫌恶她?冷霜姐姐,别傻了,你我入了这后院,注定一辈子要争夺爷的恩宠的。”
钮钴禄氏回了东跨院了,看着年氏的屋子里灯火通明的,心中莫名有些骇然。
若说她是故意的,不,她不相信她是故意的。
她要进去问清楚。
她去了她屋门口,待绮罗进去通禀了自己才进去,这会儿年氏还坐在床上。
“冷霜妹妹,怎么来了?”
瞧着她面色依然和善,钮钴禄氏则半似开玩笑道:
“年姐姐,你这是装的吧?”
“刚才确实是头晕来着。”
“瞎说,我刚才亲眼瞧见您掐着自己。可大劲了。”
见被人瞧见了,锦悦也没有装了。
“既然被你瞧见了,我这不是装个病,好歇几天,省的你们一个个的找不痛快。”
是因为躲避爷的宠爱?
“年姐姐上辈子,定然是菩萨,所以才这么善良。”
菩萨?
这个菩萨当的甚是憋屈啊。
两人正谈着话,就见李氏身边的大丫鬟醉蓝过来。
“见过两位侧福晋,我们家主子命奴婢来要回她参与酒楼构建的银钱,希望年侧福晋能给奴婢带回去。”
钮钴禄氏愕然,这李氏怎么能这样?
“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的。”
醉蓝道:“没有误会的,次事本来该我们家侧福晋亲自来说清楚的,可是如今我们家主子被禁足,实在是出不来。”
被禁足?
怎么会被禁足?
“爷不是答应了要放过李姐姐的?”
“哼,侧福晋若是真这么好心,我家主子,怎么会如此?”
锦悦恨不得此刻就问问四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答应的了。
答应了的四爷,此刻正在书房内看文书。
苏培盛办完事回来,爷见了就问:“让你说的话你说了?”
“是,奴婢瞧着李侧福晋很生气”
“生气?”四爷轻哼。
“爷,您这么做,怕是日后年侧福晋不好过啊。”
“爷就是让她不好过。”这是为何?“她想要跟后院的女人打好关系,将爷撇干净,哼,爷偏要让她日后除了爷,谁都不能依靠。”
苏培盛默然。
随后几日,年氏并没有见着爷。
而且年希尧要去上任了,年氏想要在大哥临走前见一见他们,所以就没空管爷处罚李氏的事情了。
她先去给福晋提了一下,福晋觉得理应见一见的,只是她出门的时侯,嫡福晋千叮嘱万叮嘱,让她早去早回。
锦悦笑着回道:“福晋,您说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啊。”
“反正是不能在外面久留。”
锦悦咱三保证后,福晋才罢休。
且锦悦过去的时侯年希尧夫妻俩正在家中收拾,她们来的时候就带了不少东西,可是走的时候,也没少带。
除了万岁爷赏赐的,就是各位朋友送的。
锦悦到了府上,正瞧见九爷在。
碰到锦悦的时候,九爷还有些愣神。
“年嫂子过来了?”
“九爷怎么在?”
两人异口同声。
“年嫂子,我奉皇阿玛旨意来送一送年大人。”
这话,她可不信。
皇上怎么会命九爷来送人,要送也是四爷啊。
“多谢九爷,回头让我家爷进宫谢谢万岁爷。”
九爷微楞。
“我这就回去复命去,不用劳烦四哥了。”
年希尧瞧着自家妹妹不大喜欢九爷,就道:“九爷才学不浅,且与我一见如故,故而多来往了些。”
他们都喜欢西方文学。
“大哥,九爷他跟谁都一见如故,然后就以相见恨晚为理由,给人家送银钱。”
年希尧默然,他是收到了。
“可是要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