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回头问皇上道:“是吧,皇上?”一副博取夸耀的表情。
皇上自然不会吝啬。
“是,世间数你最聪明。”
皇上想了想道,“回头去学一首凤求凰的曲子弹给朕听。”
学曲子是可以,但是凤求凰?
曾记得,第一世的时候,他宠幸了别人,她生气几日不理他,最后他就在外弹了一夜的凤求凰,当时她心软就原谅他了。
但是她又没有做错事,干嘛要弹?
“不。”
皇上笑笑,道:“若是你能学成,这才能证明你更聪明啊。”
皇后不知两人之间的猫腻,她则夸耀道:“谦妃妹妹确实是聪慧,短短数日就能有如此成就,让人感叹啊。”
钮钴禄氏不想让皇上注意力在年氏身上,她道:“皇上,您瞧,陆贵人跳舞呢,此乃著名彩衣霓裳舞,最是美妙呢。”
美妙?
皇上要有心思看,也不敢看啊。
皇上则锦悦唠叨,锦悦呢,想起耿氏家的弘昼,则问道:
“皇上,弘昼也该说亲事了,我瞧着最近耿贵人一直念叨,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心思?”
“是吗?”
耿氏想说一句她没有,但是瞧着年姐姐,她应了声道:“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弘昼已经十五岁了。”
“你可有什么介绍的。”
这话,皇上问的是锦悦。
钮钴禄氏听皇上提及弘昼的婚事,微微皱眉。
弘昼才十五,耿氏忧心。
弘历都十六了,她却为它事忧心,谦妃这是在告诉皇上,她熹妃不关心孩子呢。
哼,谦妃,你真是好啊。
“皇上,弘历是哥哥,婚事自然先考虑的。我族中兄弟家有几个姑娘,皇上?”
不等熹妃说完,皇上道:“朕知晓了。”
皇上故意下了熹妃的面子,而是吩咐皇后道:“此事皇后之前已经办过了吧?”
是办过,只是当初遇上先皇去世,年氏去世,这婚事也就拖下去了。
但是孩子们的婚事确实该办理了。
“皇上,臣妾会用心的。两个孩子年岁相当,这挑选嫡福晋庶福晋,需要斟酌了。”皇后看了一眼谦妃,“谦妃妹妹可有什么意见。”
锦悦则道:“皇后娘娘,听说当年您与皇上少年夫妻,恩爱非凡,这孩子们您要关照,可更要关照嫁入皇家的儿媳妇啊。”
话是这么说的,当初年氏还不曾进府的时候,她与爷的相敬如宾,也是一段佳话。
“我的意思就是先给阿哥们寻一个嫡福晋,至于侧福晋,等阿哥们提及在考虑也不迟啊,等他们出去了,自己选择了侧福晋呢。也省得咱们瞎操心了。”
先选择一个嫡福晋,虽然不合礼制,但是却是给了儿媳妇们一个人情啊。
试问哪家的女子希望嫁过来皇家之时,身边还有两个碍眼的侍妾呢。
“皇上觉得如何?”
“就这么办吧,过完年,皇后让三品以上官家女子进宫来看看。”
“是。”
弘历弘昼上前谢恩。
陆楚楚在台上,看着他们聊得欢快,她心里面急,皇上竟然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啊。
台下的锦悦,倒是听了一耳朵,乱了好几个节拍呢。
她微微抿嘴,心道:“这点才艺,还不如钮钴禄氏自己上呢。”
一会是宁贵人,不知弘昼是傻还是有意的,他直接道:“这个姐姐,长的怪好看的。”
这话一出,场面很紧张啊。
一个皇子当着皇上的面夸耀皇上的妃子好看,这心思,可不好说啊。
若是常人,一定会误会什么。
但是皇上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将耿氏吓得忙请罪道:“皇上恕罪,这孩子一向是口部遮拦的。”
锦悦则笑着道:“弘昼阿哥倒是随性,不过这话不用你说,我也觉得宁贵人长的及好看呢。”
皇上低眉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是在维护弘昼。
弘昼这孩子大概是知晓他的心思,不争不抢不做无用功。
该干活干活,该撒欢撒欢,办事随性,但也没出过大错。
他想了想则道:“耿氏,这些年你在宫中教养皇子,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作为妃子,你不争不抢,朕心甚慰,从今日你,晋封为裕妃吧。”
耿氏有些愣神,是弘昼先反应过来的,忙上前谢恩。
耿氏反应过来,就听见锦悦对她说了一句:“恭喜裕妃娘娘了。”
耿氏上前谢恩。
她知晓,皇上没有惩处弘昼,且反而晋升了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年姐姐呢。
是年姐姐今日提醒了皇上,比较着台上的陆贵人和宁贵人,才显着她不争不抢呢。
今日宴席,随着耿氏的晋升而结束了。
弘昼今日送他额娘回去,他心里面也觉得奇怪呢。
“额娘,皇阿玛为何突然间晋了你的位分呢。”
“你觉得额娘该晋升吗?”
“自然是该的,当初六弟出事,非母亲的过错,皇阿玛不该不调查就罚了你。”
“你六弟出事,本就是我没照顾好的,他罚我没错,这次晋升……”耿氏这半辈子小心谨慎的,这算是值得的,“弘昼,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以前不敢想,但是现在,他若是想要争抢,也不是不可以的。
先不说耿靖忠现在得了大清半数的钱财,如今还有年氏呢。
“额娘,此事您日后不要提及了,儿臣对那个位置绝无心思。当皇上有什么好,您看皇阿玛,每日局限在乾清宫,忙前忙后的,儿臣不愿意拘泥在这宫里。”
“好,我儿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你也瞧见了,你无心那个位置,可能就是你四哥的了,你日后可要与他好好相处。”
“是,儿臣知晓了。”
“这次选嫡福晋,你心中可有满意的,你若是有,不管她家境如何,额娘都去给你求。”反正你也没心思那个位置,选择喜欢的才好。
“额娘最好了。”
弘昼还真是有的,不过现在还不能提出来,等四哥选择了之后,他在提出来吧。
那边钮钴禄氏看着儿子弘历冷漠的一张脸,心里面就犯抵触。
“弘历,你是在怪我吗?”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奉劝额娘一句,皇爷爷临终前,曾拉着儿子的手言说儿子有福,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儿子已清楚,所以您万不可替儿子争什么,儿子不需要。”
“弘历,你还是怪额娘,你说不让额娘争什么,那你六弟呢,他可是皇贵妃的儿子,你皇阿玛那般宠爱她,难保你皇阿玛日后不偏心她的儿子。”
“够了,额娘,您难道就看不出来吗?皇阿玛根本没有心思让六弟做什么,他叫福宝,不叫弘宝,没有按照排序取名,皇阿玛的意图就已经明了,六弟日后就只是个皇子。”
弘历越发觉得自家额娘不聪明了。
他本来得天独厚,又得皇爷爷说是有福之人,且皇阿玛对他亦是全身心的培养。
当皇阿玛将二哥弄走之后,他就明白,皇位早晚有一日属于他。
但是前提是他额娘别作死。
“额娘先休息吧,儿子还有些书要看,就回去了。”
只要他够努力,皇阿玛没必要放着他不用,而选择别人。
他兄弟少,也没别的选择。
今晚上皇阿玛晋升裕妃娘娘,就是在敲打他额娘的,也是敲打弘昼。
不争不抢,这说的也是弘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