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快快乐乐,哪怕是少些金钱,哪怕是少些房产,少些如今比别人多出的好些东西,只要多腾出些时间来聚在一起,他便感觉是全天下最贵金的礼物了。
可是,意外总是在你最满怀希望的时候发生,那样的一天,那样的一刻,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他可以避开所有这一切的话,那么,他宁愿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过,什么也没有听到过。
抛弃了这么些如果,他还是一个快乐阳光的大孩子,还是逍遥自在的慕荣家的二少爷,可是,对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越想剔除,越想忘记,便会记得越深,深埋心间,时不时的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暴出来,惊了自己也惊了旁人。
那一天,原本他是应该在学校学习的,可是往往人生总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感觉不适的慕荣赫提前离校,离校也就离校了吧,可偏偏的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了距离学校比较近的一处别墅,那处别墅,因为是刚接手的,所以一直没有人居住,基本上属于临时荒芜着的(之后,这处房产便让慕荣赫以各种名目,让爷爷直接卖掉了!)。
别墅里没有人,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想进去先看看,这幢别墅的格局一直是他喜欢着的模式,所以,在当初的时候,他才建议爷爷买下来的,为的让他高兴,当时爷爷是这样说的,“好啊,既然是赫儿喜欢,正好也到了你十六周岁生日了,可以提前做为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来安排了!只是,十八岁之后才可以正式算做你的哟!”
对于爷爷的宠溺与安排,慕荣赫高兴的没跳起来,因为他当时太着迷于这所房子了。
把单车扔至一旁,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外边的栅栏门儿没有上锁,是开着的,这倒让他吃了一惊,难道除了自己之外,还会有其他人来到这里了吗?
想想这种可能性近乎为零,爷爷是个大忙人,平时吃饭都难得见他一次,父亲长年在外,估计现在都还不知道有这处田产呢!
至于妈咪嘛,这个时候没准正在大姨家搓麻呢,哪里会跑到这个还没来得及正式装修的空地呢?
有贼,对,一定是招贼了。
要不就是有人撬开了门,溜到里边定居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他所不愿意的,所以,他一定要看个仔细。
当时的慕荣赫便想着偷偷进去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仅外边的栅栏是虚掩着的,连里边的外门也是虚掩着的,慕荣赫蹑手蹑脚的往里边走去,只听得里边传来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息声,慕荣赫年纪不大,但是也曾偷着跟同学们去录相厅看过许多三级光盘,对于这种平白而来的声音,他还算是熟悉的。
心里暗自想着:大白天的撞到偷情的人了,平时看到的只是影视资料,这一次看到真人秀了,反正是在自己的家里,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呢!
慕荣赫从没有经过大装修的门缝向里张望着,可以说什么样的结局他都想象到了,唯独没有想象到的会是如此的结果,一副野性且粗浅的画面,一览无余的映现眼前:一保养极好的中年女人,赤果着全身,倒翻着身子,正被一个戴着眼镜,同样赤果着全身的男人压在身子底下。
估计他们二人从来也不会想到会有一个想看三级片的小毛孩子正在门外向里张望,更没有估计到,从此之后,他们如今的这一幕画卷,会给门外的这位少年几乎带来灭顶之灾。
屋子里的两个人恰似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一经粘沾在一处,便没有再有过分开地意思。男人略显粗犷的喘息声,以及女人努力仰起身子的极力配合,都表现的那般默契,好似此二人的这般动作已经上演了不计其数的次数。
“雪芳,这么久才来看你,真是,真是对不住呢!”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忙中偷闲,稍一得空,便在女人的耳边低语着。
“毅然,这个时候,怎么还老叽叽歪歪地说这道那的啊?岂不煞了风景?”女人一边颤着粉嫩的肌体,一边在男人耳边娇声点点的报怨着。
“扑哧,说的也真是呢,所谓久别重逢,说的也不过如此。”男人身子一旋,一个急转身,用了几分的大力,女人显是被男人过大的力度撞击的有些不堪重负,低声呻吟离几声,继而更是无度的求索,“毅然,我,我还要,小别胜新婚嘛,我还要!”
屋子里的男人显是被女人娇嗲嗲地声音给鼓舞了,紧力抱起她团成一团的身体,两具白生生的躯体,无有一丝缝隙的交织在了一起。
许是在慕荣赫临到来之前,这两个人已经纠缠许久,更或许是,两个人是乐此不疲,总之,未过多久,已经到达高潮顶端的女人两手抓紧着正在自己身体上大力动作着的男人,尖声叫了起来,女人的尖叫声拉长并扭曲着她自己的脸眼,令得一直在门外偷觑的慕荣赫有了种想要剧烈呕吐的感觉。
屋子子里的女人,他是认识着的,不仅认识,用那句套话叫做什么来着,那即是碾成沫烧成灰,他都会认识的,非是别人——正是生了自己养了自己,在自己面前绝大多数维持着一位贤妻良形象的母亲,仇雪芳。
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慕荣赫似是自己做了贼偷了人一般,转身就想要外逃,可是,再一想,不行,他得看清楚那个男人,那个欺负母亲的男人是哪个。
说不定,自己的母亲来这里原是想看看房子的,不成想被这个恶男人给强暴了呢!
如果没有了以后,如果没有了自己当时的执着和对母亲如此做为的不相信,以及他年少时的单纯,兴许他自己还不会演变到最后的变/态程度,可是事情往往如此,发生了,他当时也没挪开脚步,并且眼睛睁的比先前还要大。
因为一直背对着他的方向,所以他还真的没看清楚和母亲纠缠在一起的那个被叫做毅然的男人的模样。
如果,如果说自己偶然撞存了母亲与父亲合欢的场景,于他这样可以理解一些事情的岁数来说,大不了一笑置之,直接走开也便是了,可是偏偏是,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非但不是,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见不得光的野男人。
抛开这边兀自想着心理一脸纠结的慕荣赫不提,单是那边得到满足的仇雪芳,依旧没有穿好衣服,而是歪了一下,直接将头颅枕在了林毅然的胳膊上,娇语喘喘地说道:“毅然,这次是不是要多呆几日呢?”
“嗯呢,多呆几日,多陪陪你,喜欢吗,小宝贝儿?”林毅然甚至还极轻浮的在仇雪芳的脸上捏了一把(经历过了那样暧昧的肢体接触,再轻浮的动作似乎都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嗯,赫儿的爷爷这几日去了外地,赫儿那个死鬼老爸终年在外,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去了,不要说在这样还没正式启用的别墅里,哪怕是你直接到慕荣家登堂入室,都不会引起不相干人的非议的。”仇雪芳闭着眼睛,依旧淘醉在对刚才男女情事的旋涡中。
“呵呵,登堂入室,我自是不会那样做的,连慕荣雪松的老婆都偷了,再要想光明正大,多少心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人嘛,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林毅然用一只手在仇雪芳依旧饱满的前胸处来回磨蹭着,对于慕荣家却依然胆怵着。
“你个软蛋脓包,如果当年不是你不敢上门提亲,老娘怎么会成为如今的这副模样啦?”仇雪芳突然睁开眼睛,支起半个身子,两眼直视着自己身旁的林毅然。
“又来了,雪芳啊,都跟你说了,当年的事情,是你哥哥对我坦言相告,说即使我上门提亲都不会允的,因为早和慕荣家有过约定,再者说了,除了这件事之外,我哪件事没有赶趁过你啊?就是那个娟子——慕荣达的妈咪,如果当年不是我偷偷潜回大陆,并且还借慕荣家的名义,给了他们一计痛击,按照慕荣家老爷子的意思,等娟子病治好了再商量你和慕荣雪松的婚事的话,你的生活不是更会一团糟吗?”
为了显示自己其实还是个极有用的男人,林毅然不惜抛出了当年的事情。
“哼,哼,那件事嘛,不管怎么说都多亏了你,这样想想,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如果没有你的话,如果那个娟子至今还活在人世的话,这日子不定糟心到什么程度呢!”将身子重新躺倒在林毅然的身旁,仇雪芳脸上无有任何内疚的重又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在林毅然的前胸画个不规则的圆圈。
“就是嘛,所以说,我林毅然在你的人生中,还是个极重要的角色嘛!没有功劳,起码,起码也是有苦劳的嘛!”估计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好处,林毅然不失时机的在仇雪芳的面前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