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娜苦笑一下,继而叹息道:“其实你能为我做的很多,就怕你不愿意,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娜娜,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忽然糊涂,忽然又不明白了呢?”
柳伯没有在唐娜娜所说的上流社会混过,一时之间,真的搞不懂唐娜娜了。
也恰在那个时候,唐娜娜的手机剧烈的震了起来,唐娜娜擤了一下鼻子,漫不经心地接过来,可刚一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显示,就变了脸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媚笑,按下了接听键,回道:“二少爷,我这正说着呢,不是明天的飞机吗?”
电话的音量不小,里边传出慕荣赫粗嘎的声音,“小婊子,本少爷不在,看来你活的挺滋润挺快活的啊!怎么?听说本少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常常是夜不归宿,可有这样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话音极其有不善,看来慕荣赫是听闻到了一些什么。
唐娜娜原本便不好看的脸色,这一刻甚至有些扭曲了,讷讷的回道:“哪有啊?二少爷,别听人故说八道的嚼舌头根子,我对二少爷可是百分百的忠心。明天,明天我亲自去飞机场接二少爷。”
“丫的,还明天呢,本少爷现在就在别墅区的家里呢,限你半个小时之内立刻回来。”
听说慕荣赫现在已经提前回到了家里,手里握着话筒的唐娜娜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了,另一只手急急的扯过散落一旁的衣服,却不敢挂断电话,“好啊,好啊,二少爷,我,我推掉今天晚上的应酬,马上,马上回去!”
柳伯望着甚至连一句说多余话的时间都不再有的唐娜娜,对于慕荣赫魔鬼的形象,柳伯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可怎么样可以改变唐娜娜的命运呢?
怎么样可以让自己尽可能的解除他对于唐娜娜的威胁呢?
对于还不认识慕荣赫的柳伯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未知数。
接下来,在对于唐娜娜无止境的担扰与慌恐之中,生怕会给唐娜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柳伯甚至没有敢给唐娜娜打一个电话。
是的,慕荣赫点了点头,柳伯素来胆小,也不喜给人添麻烦,这样的描述极符合他的个性,看来他所述说的每一句话,都应该是真实的。
柳伯没有给唐娜娜打电话,唐娜娜却给柳伯打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唐娜娜嘤嘤哭泣着,这样的声音让柳伯心疼,也让柳伯生出了十足的保护欲,急急的问着:“娜娜,娜娜,你就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我心碎!需要我吗?你在哪里?”
唐娜娜嘤嘤啜泣着说道:“柳伯,慕荣赫他不是人,他,他折磨我,打我,折磨了我整整一个晚上。”
啊,唐娜娜的话让柳伯气愤,杀人不过头点地罢了,在这个法制社会,自己所爱的女人竟然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这样的恐惧与随时可能的折磨之中,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喘出了几口粗重的浊气,柳伯让自己尽量安静下来,“娜娜,你在哪里?我,我报警,让法律来制裁这个恶魔!”
“不,不,柳伯,你不能,真的不要啊!”一听说要报警,唐娜娜所表现的比任何人都还要紧张,急急的劝阻着出离愤怒的柳伯。
“可是,事情总归是要有个可解决的办法的,你就安心这样一直受他的折磨而无动于衷吗?”柳伯的话不无道理,可唐娜娜当真就象是欠下了慕荣赫的一般,就是走不出他的阴影,更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走出他所制造的阴影。
“没关系了,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只是却还要柳伯你帮个小忙,只是帮个忙罢了,你尽可放心,不会有事情发生的!”电话那头的唐娜娜用力揉搓着自己的鼻子,好显得说话的声音十足的沙哑和苍凉。
“哦?娜娜,你说吧,我能给你帮什么忙?不要说是小忙了,不论什么忙我都肯帮的,只要对你有利,不管什么忙我都肯帮的。”想到备受折磨的唐娜娜,柳伯感觉心都要碎了,他原本便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何况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唐娜娜是他的唯一,如今听到她有求于自己,如何有不答应的事情呢?
“事情是这样子的,二少爷回来后问我这么些日子不在家里落宿跑到哪里去鬼混了。”
“哦,那你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此时的柳伯倒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一门心思想着唐娜娜能够如何平安摆脱慕荣赫的纠缠,全然脱身。
“我自然不能说是与你在一起了,现在二少爷身边正缺少一个贴身秘书,所以我就胡乱搪塞着,说是这段时间在为二少爷务色贴身秘书。当时慕荣赫倒是愣了一下,继而还算兴趣十足的说道:姑且信你一次,可是,既然你都这样讲了,那就给我面试一下,你新给我务色的新秘书吧!”话说到这里,唐娜娜停顿了一下,语调明显有些不自然了,“柳伯,你知道,我身边没有可亲近的人,除了你之外,所以,所以……”
“呵呵,所以你就想让我去慕荣赫那里面试对吧?这个没什么不好,只要是对你有利的,不要说是秘书了,即使是让我去做面首,都可以的。”面首?这个词用在慕荣赫的身上无论如何都不恰当,柳伯不过是为调结气氛,临时开了个玩笑罢了,可不想事情会发展成以后的模样。
一只烟将熄,慕荣赫又燃起了另一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直用浓重的烟雾来遮蔽他脸上忽明忽灭的表情变化,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如今的他好象一下子变得沉稳了起来,再不会因为唐娜娜的一丁点儿事情,而暴跳如雷了。
是的,他确是记得,数年前有一次他出差到南方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原本预订了第二天的飞机票,可妈咪打电话让他提早一天回程了,至于说是什么事情,一时之间,他还想不起来了。
可回来之后,却并不见那个一直说对他十分效忠的唐娜娜,至于说唐娜娜这段时间没在别墅里居住,并没有人出卖于她,是她自己出卖了她自己。
因为唐娜娜有个嗜好,不喜别人轻易进她的房间,更不许别人随便安置她的物什,哪怕是一杯放凉了的咖啡,一盏喝剩了一半的残茶,除非她自己唤佣人来倒掉,不然是不许任何人进她的屋子的。
也就是她的这个习惯出卖了她,进得唐娜娜的屋子,里边的景致摆设,依如自己离去时一般,即使连临行前,一起饮过的半杯残茶都稳稳的放在桌子之上,厚重的窗帘拉开一条小缝,里边的空气沉闷污浊,浓重的窒息感让我有些压抑。
慕荣赫皱了一下眉头,十分不悦的问道:“老王,我不在的时候,唐娜娜是不是夜不归宿啊?”
老王觑了一下慕荣赫不善的脸色,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故意替她做着掩护,“哪有啊,听说是天天回转的,没有二少爷说的这样严重!试想,她不喜欢自己的父亲,这好几年以来,即使是自己租房子住,都不肯回家住,不回这里还能回哪里啊?”
老王是个厚道之人,原并不通晓唐娜娜的习性的,他说这话原是为的替唐娜娜开脱,无意间却戳中了慕荣赫的猜想。
当时的慕荣赫冷笑两声道:“说的就是啊,除了外边招野男人卖,还能住哪里呢?你看看,你看这杯咖啡都要放臭了,显是我离开时的那一杯,如果说她曾经回来过,鬼才相信呢!”
老王倾时哑然无语,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一时语塞怔在了那里。
之后,便有了那通打给唐娜娜的电话,竟然让自己猜中了,唐娜娜还果真是在外与男人幽会呢,只是不知道,她所幽会的对象竟然便是这个后来一直陪伴自己的柳伯呢!
当天晚上,虽然慕荣赫心里对唐娜娜极不满意,充其量也只是个不满意,因为他对唐娜娜的在乎程度没有多少,在他的身边只是一种可发泄愤怒的对象。
换种说法即是,如果看汪以她倒还好些,看到了她就想起了自己不敢与人言讲的羞耻,对她的折磨也会变本加厉。
那天晚上,当慕荣赫看到腮红都没涂匀就急急赶回的唐娜娜之时,他感到自己的气都要出差了,二话没说,依旧把她绑捆在她自己的屋子之中,在她百般的狡辩之下,甚至还让她喝下了她自己说昨日刚泡上放在一边的变馊了的苦咖啡。
那般的自己,想想,真的好残忍,好暴唳,好变/态呢!此时的慕荣赫在内心里暗自做着比较,可一看到唐娜娜那个风骚样,就感觉她象是欠了自己的一般,就想着要找她出气,让她对自己所做的负责任。
直到后来,唐娜娜才哀哀求乞般的说道:“二少爷,我,我真的是在替二少爷做事呢!你看,你看这里有照片做证,我在为二少爷找你嘴中一直所说的贴身秘书呢!”
贴身秘书吗?一般来说,这是对小情人的变相称呼,可是,做为见到女人明显不举的慕荣赫来说,这显然是个极大的讽刺,是对他的轻侮,这话尤其是出自知晓根底的唐娜娜的嘴中,让他如何不愤怒莫名?
可就当慕荣赫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准备进一步折磨唐娜娜之时,从她的衣服里滑出了一张柳伯身穿泳装的照片。
柳伯是个男人不假,依他的身材体貌如果换成是一个女人,可以说也能回眸一笑百媚生,娇好的体态,完美的小巧瓜子脸,再配之一双水灵灵,几乎能够说话的美眸,真正可以说让慕荣赫为之一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