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珈舟咬牙忍痛想追上去,抬头一看,山路上已经没人了。
他气得一脚踢上手边的山石。
妈的,中了药还这么能跑!
他伸手把手背上的蝴蝶刀拔了,顿时血流如注。
疼得他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艹!”
霍珈舟低骂着,把蝴蝶刀扔下阶梯,又用西装口袋里叠的手帕将伤口按住止血。
蝴蝶刀开了刃,刀口锋利的切开手背的皮肤,几乎要刺穿了整只手。
他光是这么绑着手帕,都疼得他冷汗直流。
有病吧?
谁他妈的一个女人天天身上带把刀?!
霍珈舟越想越气,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找到江竹西。
她中了药,肯定跑不远。
要是倒哪儿了,被其他男人捡尸就亏大发了!
霍珈舟想着加快脚步往山上走,倏地,一个人影扑进他怀里。
是贺佳期。
女人身上的裙子被扯得变了形,原本中规中矩的衣领此刻也被扯成了两倍大,露出削瘦白皙的香肩。
她脸上泪痕未干,抬头看清是霍珈舟后,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珈舟,救我!”
霍珈舟虽然烦躁贺佳期的突然出现,阻碍了他去寻找江竹西的步伐。
但不得不承认,在江竹西那儿从来没得到过的被依赖被需要的英雄感,在贺佳期这里统统得到了满足。
这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搂着贺佳期的腰,放柔了声音问:“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贺佳期泪眼婆娑,柔弱无骨的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抽噎着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他,他好像喝多了酒,看到我就抱着我不放,我……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珈舟,我好害怕。”
怀里的娇躯瑟瑟发抖。
霍珈舟挺直了腰板,怒道:“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他说着就要贺佳期带路。
女人哭泣的动作怔了一下,又很快伏在他怀里。
“珈舟,算了吧,今天说到底是霍二爷的拜祭会,死者为大。”
霍珈舟闻言,更觉得她懂事识大体。
不像江竹西那个贱人。
为什么不肯好好配合他,非要跑。
如果今天在会场惹出麻烦,一定也会连累到他!
想到这里,霍珈舟眼底的阴戾更甚。
“珈舟,我头好疼,你可不可以先扶我去那边休息一下……”
贺佳期娇甜的声音拉回思绪。
霍珈舟没过多考虑,照她指的方向把人带了过去。
到了半山腰的一间禅房前,贺佳期才从他怀里站直了身子。
“谢谢你珈舟,一路上累坏了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霍珈舟想着江竹西的事儿,没太注意她。
此时回过味儿来,才想起扭头看过去。
他盯着她身上的衣着,皱眉问:
“你在这儿上班?”
贺佳期端着水走来,她把水递给他,闻言苦笑了一声。
“我没有学历,也没什么经验,只有这里不看简历,我就过来试试看了。”
霍珈舟喝了几口水,听到这话觉得心疼。
他还想问些话,但又想到那天在江家,他已经明确表示,他们之间只是喝多了酒,他会给她一笔钱,那件事就此一笔勾销。
当时贺佳期很配合他,说她不会当真。
懂事的让人过意不去啊……
霍珈舟想着想着,竟然有点困了。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重合到一起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而贺佳期在看到他趴在桌子上时,脸上的柔顺可怜一扫而空。
她面无表情将剩下的半杯水倒在一旁的花盆里,然后拍了拍霍珈舟的脸。
“提上裤子就不想认账了?门儿都没有!”
过了今天,整个江都都会知道他们的事!
到时候他再想赖,也不可能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