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兰亭嘴上骂骂咧咧,手上是半点没闲着。
还从来没有一个病人,在半个月之内被他坐诊两次。
如果有。
要么是他医术不精,要么是那个人太倒霉。
显然,江竹西属于后者。
兰亭抿着嘴,给她检查时指腹无意中划过她的脸。
触感软绵嫩滑,他差点儿没忍住再伸手去掐一把。
兰亭倒抽口气,拼命压下那诡异的冲动,啪地一声合上药箱。
他睨着床上的女人,一对死鱼眼里满是恶意。
怪不得能勾得他兄弟七荤八素,的确是有点当祸国妖精的资本!
兰亭嫌弃的把指腹在身上揩了两下。
被人从班上叫过来的怨气,到底是平息了些。
这女人也是真的惨。
什么运气啊,半个月被下药三次。
还都是这种三无的,副作用极强的药。
“你确定不睡会儿?后半夜可没你睡的。”
兰亭扭头,见容淮左一脸沉重的盯着江竹西瞧,无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儿。
啧,他多这个嘴作甚?
看这架势,他兄弟巴不得被占用睡眠时间呢!
“阿左,你跟我交个底儿,你对这位江小姐到底什么心思?”
兰亭想到简谣,心底不由得升起烦躁。
他走到窗前,点了根烟咬着,说话含糊不清。
容淮左扫了他一眼,沉声:“烟掐了。”
兰亭徒然瞪大了双眼,与他对视半晌,确认对方没在开玩笑后,愤愤掐灭了烟头。
他一把抄起药箱,脚下生风蹬蹬下楼。
成,不用容淮左回答他也知道结果了!
可他就是想不通。
放着简谣那么好的女人不要,非得挑这么个二手货!
他兄弟的品味也太他妈独特了!
兰亭气冲冲的上了车,车门关得震天响。
一上车他就拨通了宗郁的电话。
“有空吗?出来喝一杯。”
“他没空。”
一道清丽张扬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
紧接着女人好似被人捂住了嘴,发出一阵暧昧的呜咽。
“什么事?”
宗郁的声音低沉暗哑,气息不太稳。
那边在做什么事,显而易见。
兰亭刚咬在嘴里的烟顿时索然无味。
他猛吸一口,吐出个烟圈自娱自乐。
“刚才有,现在没了,一个两个的都栽女人手里!”
兰亭挂断电话,油门一踩,跑车发出一声轰鸣,扬尘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结束通话后,宗郁长指一点点箍住身下人纤细的脖颈。
“宗瑶,你这段时日很不听话。”
宗瑶黑发散落,披在半裸的香肩上,汗渍将其粘成一缕一缕。
一双湿漉漉的杏眸于黑发间若隐若现,像个魅惑又纯洁的水妖。
“你有宗灵毓一个听话的妹妹就够了,不然,你不腻吗?”
宗郁棕眸一深,动作发了狠。
“别拿你和灵毓比。”
他说的话和他的表情一样冷。
宗瑶无趣的撇撇嘴,她猫儿似的伸长了手臂,纤细的腰肢与肩部形成个下榻的拱桥。
在偷懒。
宗郁薄唇抿起,将她抱起跨坐在腿上。
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下部剧的女一号还想不想要了?”
宗瑶看着他许久,明亮的眼睛缓慢地弯成月牙状。
她主动吻上去,含糊的说了句:“当然要。”
他从不会亏待她。
出手也一向大方。
但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的。
她的人不值钱,她的爱更不值钱。
他打发她跟打发宠物一样随意。
所以,图他的钱可以,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