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人就好比如是一个大公司里的五个股东,影响甚大的事情就需要这五个人相机解决,一些突发情况也需要三个及以上的人到场解决。
但此时此刻的我更加在意的是岳静华口中说出的一个地方……
D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座女子监狱的D区只有一个,那便是Danger区,译名是危险区。
之前我就在怀疑我的嫂子是不是被关进了D区,如今听到岳静华谈到了D区这个地方,我心想着应该套一套话才是。
顿了顿,我一边温柔地按压着岳静华的下腹,一边装作无意谈起的样子问道:“那D区的人还真是有墨菲氏性质呢,偏偏在监狱长动手术的时候就发生了事情,果然墨菲那句话是对的,该发生的就一定会发生。”
“呵呵。”岳静华被我这句话逗笑了,抖着肩膀的模样很是可爱。
见此模样,我继续装作无意地问道:“话说,D区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怎么需要你这个监狱长去处理呢?”
“也没多大事。”岳静华很快给出了回答,随即堪堪道:“就是有几个犯人不听话而已。”
我装作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D区也是犯人的监仓吗?”
“嗯嗯。”岳静华用一副官方的语气说道:“D区里关押着的是具有危险性质以及暴力倾向的犯人,不过大部分是患有精神病或是精神不正常的犯人。”
一听到精神病这三个字,我就知道有话头了,便接下去说道:“那需要我一起去帮忙吗?我在对精神科也颇有一点了解。”
“这倒不用。”岳静华抹着眉毛说:“你还不能去那里面。”
“为什么?”
“那可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去的。”岳静华继续抹眉毛说着,“就怕你进去了会出不来。”
我装作一副困惑的样子问道:“为什么?有这么恐怖吗?”
岳静华顿了顿说:“我只是这么觉得而已,至于恐怖的话,倒还不至于,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跟D区扯上任何关系,那个地方并不是你可以了解的。”
这番话虽然从岳静华口中流出时十分轻松,但话里头却携带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威严,这令我意识到……岳静华是认真的。
但同时我也知道,她肯定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说了假话。
刚才她抹着眉头的姿势,在心理行为学上是一种在思考中组织话语的习惯性动作,这意味着当事人可能是在……撒谎。
但我也没有说破,我得继续伪装下去才是,只是我实在讲不通的是,岳静华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到底哪句才是谎话。
“D区关着的大部分是精神有问题的女犯人”这句话看起来是正确率最高的,毕竟这比较符合D区的外向设定,但偏偏就是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岳静华就开始抹眉毛了,这意味着这句话可能是一句假话。
那么正确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不得而知。
“好,我现在就在路上了,你在门口等我。”这时岳静华接了个电话,随即跟我说道:“易医生,起来吧,狱政处在催我了。”
我应了一声,随即恋恋不舍地把我的手移开了岳静华的部位,但我恋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话语。
我想我得从狱政领导方面下手,跟她们套近乎,以此调查D区的内部情报。
但在岳静华载着我回来到监狱门口的时候,我的调查方向微微偏移了。
“嗯?岳监,你怎么跟易医生……”
一下车,在监狱门口等候着的宋婷一见到我和岳静华便愣怔地问道。
“我让他外出办了点事,因为顺路就把他载回来了。”岳静华正经地说道,但并没有提到手术方面的事情。
“我们走吧。”岳静华说着便跟宋婷离开了,走不出几步还跟我提醒道:“易医生,你也早点回去吧,别在外面逗留太久了,马上就要到犯人的放风时间了。”
我知道岳静华这句嘱咐是什么意思。
放风的意思是让女犯人定时出来监仓外自由活动,如果让那些外出活动的女犯人见到我这个男人,必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造成的影响不堪设想,就算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也会给我的这颗幼小心灵造成冲击。
但我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恐惧,我一边缓缓地往医务室所在的大楼走去,一边紧紧地盯着岳静华和宋婷离去的背影,眼看着她们两个同时走进了那个散发着阴森气息的D区监仓,锁在我内心的那个方程式顿时解开了。
原来宋婷这个管教长她有出入D区监仓的权利!
虽然岳静华这个监狱长跟我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步,但我知道,要从她口中获知到D区监仓的内部信息并不简单。
能当上监狱长,这证明岳静华的嘴巴肯定比监狱大门还要坚固。
狱政的那几个领导我也没有什么多少了解,要从狱政方面下手的话还要花很大的功夫。
既然如此,我大可以通过宋婷了解到D区的情况。
宋婷是所有女警里面跟我关系最好的,如果这份关系能够持续正面发展下去的话,我有信心将宋婷这颗白菜拱到手。
“哎呀,易医生,你终于回来了啊。”
就在这时,还没回来到医务室,伴随着一道招呼声,贺菁菁面色惊慌地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慌张?”我问道。
“嗯,早上有个女犯人摔倒膝盖了,很大一块伤口,很严重,都化脓了,你赶快过去看看,我把她送到你医务室了。”
看得出来事态很严重,贺菁菁丝毫没有顾忌地用小手拉着我的手,火燎火燎地往医务室赶去。
“呐,就是她了。”
贺菁菁指着坐在会诊室一张椅子上的女犯人说道。
我看了看那个女犯人的膝盖,确实有很大一块摔伤,伤痕一条一条的,血液随着浓水流出,极为惨烈,触目甚是惊心。
“啊!医生,你来了啊!快来救救我吧!我都快要疼死了!”
这名女犯人其实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有点姿色,没有化妆的脸上甚至还有点粉彩,只可惜她一看到我便展露出了满渗着渴望的神色,要不然她还是能留下点成熟女神范的气质。
甚至她一见到我,两只手臂便犹如是饿狼看到羔羊一般朝我抓来,她的这个姿势令我明白,她要的不是医生,而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