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接起手机,宋婷脸上恢复一副冷艳的姿色,语气冰冷:“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放下手机之后,宋婷用正经的口吻跟我说:“我们该回去了,监狱找我了。”
回去监狱的路上,我和宋婷两人在沉默,不像来时那样聊得其乐融融,我想,这是因为我和她之间多了一层模糊不清的关系吧。
来到监狱后,宋婷便跟我分开了,只是我和她到达监狱门口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几个守门的女狱警一见到宋婷,便纷纷起身致敬,其中一个女狱警还狗血地殷勤道:“股长,你今天好像玩得很开心啊。”
宋婷闻言一愣,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很快羞红下来,可依然保持着一副正经的模样说:“嗯,去爬山还是挺愉快的。”
我在一边内心一直偷笑。
除了宋婷之外,守门的女狱警似乎也挺开心,尤其是见到我的时候,一个个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媚眼相投,可把我吓得打了个好几个冷颤,头也不回便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我很想跟她们说,这么想要就去自己解决啊,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不过女狱警们自我解决的方式,有的还挺前卫的。
回到宿舍,想起我还没洗澡,我便去澡堂随便打了盆冷水应付,洗完澡回来,经过宿舍楼走廊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我心想着会不会是小偷,跟上去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小偷,而是穿着一条蓝色睡裙的贺菁菁。
我感到奇怪,都这么晚了,贺菁菁怎么还在宿舍走廊上逗留?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抱着好奇,我跟了上去,让我感到更加奇怪的是,贺菁菁来到了熊颖的宿舍房里,往走廊偷瞄了几眼,确定没人之后才将宿舍房门关上。
为什么?为什么贺菁菁这么晚了还来熊颖的房间里?
难道是为了照顾熊颖?
毕竟熊颖前阵子额头受了伤。
我本是这么认为的,可当我经过熊颖的宿舍门前时,我忽然听到一股不入流的声音。
“嗯嗯哼……”娇声娇气的软哼声,其中还裹挟着啾啾啾的声音。
嗯?
要不是这道声音吸引了我去查找真相,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看到这种画面。
虽然宿舍的门是紧闭的,窗帘也格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是窗没关紧!
我缓缓地将窗子打开,将窗帘拨开了一个口子,看到眼前一幕时,我赫然一惊。
居然还能这么做?
在我的目光睽睽之下,熊颖和贺菁菁各自赤着身子在床上翻滚,她们的腿相融在一块,彼此的手给予对方温柔的扶抹,更甚的是,两人的眼眸微眯,脸色娇红,两张小嘴激烈碰撞,仔细看还能看到她们伸出的粉红色的软舌。
天……天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拉拉吗?
太……太刺激了!
不仅刺激,我还甚是感到憋屈。
熊颖和贺菁菁这两个狱警,各有各的特色,我曾幻想过跟她们爽,可没想到她们居然自己爽了。
此刻的我真想进去帮助她们,来个三人大战也不错,想必肯定能送到天上去。
但我并没有这么做。
女人是自私的,也是管不住嘴的。
纵然在这一刻,我的挺身而出可以让我与那两团寂寞的烈火相对融化,我是爽了,但对方呢?
我敢于跟王明艳一起睡,而不惧怕她告诉其他人,这并不是因为我敢于冒险,而是我知道王明艳不会告诉其他人,确切来说,她不会将我分享给别人。
但熊颖和贺菁菁就不同了。
她们已经在共享了,所以这并不能保证她们不会跟其他人共享。
“嗯!”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房内一道轻哼声引起我的注意,我抬头望去,不禁感到惊奇。
熊颖将贺菁菁推倒了,同时用唇舌在贺菁菁娇小的身体上游动着,动作极其开放,样子极其浪汤。尤其是当唇舌游走在浅黑色的地方时,熊颖的脸上写满了陶醉,温柔地舔吸……
噫?
还能这么做?
惊奇的同时,我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拿起手机将她们两人“偷乐”的画面拍摄了下来。
随后,我这个摄像师收起了手机,回到了我的宿舍。
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觉得刚才那种画面很唯美吧,值得收藏。
况且,这正好向我爆路了监狱的真实生态,同时也值得我去探讨。
人性可以隐藏。心性却不能。
这是对象和过程、定向和变量的区别。
好比如,1971年心理学家津巴多设计并执行的一项残忍的实验,斯坦福监狱实验。
当心智正常的学生被分成狱警和囚犯这两个群体,且分派在一个如同监狱里的封闭式空间进行角色扮演,如果囚犯习惯了被控制,而狱警习惯了管理别人,再加上封闭空间里的压抑氛围,矛盾就会被彻底激化。
狱警的扮演者若是习惯了控制囚犯的自由,那么他就会用各种他想得到的办法欺压甚至是差褥囚犯。哪怕是双方是昔日同窗。
为什么?
我想,大概是权力这个虚伪的课题,若是跟文明互相背离,那么人类作为动物的自然野性将会被毫无遗漏地解放。
心性便是其中一种,但这并不是坏事,谁还没有经历过个性释放呢。
但若是人性也是如此,那就真的有点败落了。
这个观点并不是我个人的长吁短叹,而是某一天发生的事情令我瞬间意识到的。
几天后的中午,在我给程悦测量血糖值的时候,贺菁菁带着几个狱警慌慌张张地找上了门。
“易医生,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不禁感到汗颜,哪一次出大事到最后不是被我解决的?
能被我解决的事情怎么能称作是大事呢?
然而当贺菁菁将这件大事简单地这么一说,我赫然觉得,这真的是一件大事!
“什么?你说沈若冰昏倒了?什么时候的事?”我震惊地问道。
“是啊,就刚刚,她巡查监仓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晕倒在洗衣房里,你现在过去看看吧。”
我很少见到贺菁菁这副紧张的模样,她的语气更显得慌忙,于是我便赶忙带着急救包跟着贺菁菁来到了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