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我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可是一个医生!况且……我是为了从邓欣口中套出点消息才这么做的。
过了一会,我望着昏昏欲睡的邓欣问道:“对了,你知道监狱中心那三个监仓是干什么的吗?”
“哪三个监仓?”邓欣迷迷糊糊地回道。
“就是D区,E区和S区。”
“哦……你是说那三个重刑犯监仓吗?”邓欣声音暗昧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别人说那里面的制度很严格,好像是关押一些相对危险的重刑犯。”
重刑犯?
我皱了皱眉头,重刑犯这好像就有点符合我嫂子的身份。
毕竟法院曾经就是判定我嫂子杀了人,一锤子下来就判了个无期徒刑,在现在这个法治社会,无期徒刑相当于仅次于死刑的刑罚,也算是重刑了。
“除此之外呢?比方说……”我顿了顿问道:“为什么要将那三个监仓和其他的监仓区分开来?”
“据说是改造方式不同,还有就是工作的类型不同。”
嗯?
改造和工作的方式不同?
这怎么有点区别对待的味道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有点道理。
如果是被判了死刑或者无期徒刑,那么就证明这个犯人已经没有未来了,对待这些犯人,监狱要做的就是隔绝她们与外界的联系,剥夺其人身自由以及限制再犯罪的条件。
但如果是其他的服刑人员,剥夺人身自由只是暂时的,除此之外,监狱还得对这些服刑人员进行改造,只有改造成功才能将这些服刑人员重新放生到社会里面。
这就是邓欣说的改造方式的不同。
但工作方式不同……这就有点难以理解了。
进来监狱的犯人除了反省自己犯过的错、思考人生意义和吃喝拉撒睡之外,都是需要工作的。
大部分的犯人工作都是为了减刑或是在服刑期间积累工资,在出狱的时候才有一些积蓄。
但是死刑犯和无期徒刑的人呢?
减刑和积蓄对她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她们要做的也只有等死和长期等死了吧?
抱着疑惑,我跟邓欣问道:“工作不同是什么意思?是指重刑犯的工作与普通的犯人的工作不同吗?”
邓欣的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她还是没有离开我的怀里,一直躺在我的身前上享受温存,说话的语气也裹挟着淡淡的爱意,“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她们的工作方式不同,不过我听人说这好像跟一个女犯人有关。”
“重刑犯的工作跟一个女犯人有关?”我越来越觉得这座女子监狱不简单了,遂问道:“哪个女犯人?”
“是啊,就是那个王明艳啊,你应该知道她的吧,就是那个打了副监狱长一巴掌的女犯人,当时她还说什么来着……说你是她的男人……啊!马鸭!遭了!”邓欣说着说着忽然就好像被吓到了一样,立马就坐起了身,目光惊恐地望着我,“我的天!我给忘了!你是王明艳的男人,我居然还敢躺在你怀里?这要是被她知道了……我我我……”
我已经没有了安慰邓欣的心情,因为此时此刻我在意的是王明艳这个名字。
我抓住紧张不已的邓欣的臂膀,急问道:“你先冷静一下,我不会跟王明艳说的,我只需要你告诉我,王明艳为什么会跟重刑犯的工作有关?”
邓欣瑟瑟发抖地抱着身体,颠声道:“那个王明艳……虽然她是女犯人,但监狱里大部分的工作设备,其实都是她家提供的。”
哦!
马勒戈壁!
来监狱这么久,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王明艳在监狱里的地位这么高了!
如果把监狱比作一个社会,王明艳就是这个社会里最大的经济支撑。
试问,就算是监狱的老大,她敢断绝这个经济支撑吗?
心想如此,我跟邓欣问道:“对了,你能帮我收集一下王明艳的身份资料吗?”
“这样……不好吧。”邓欣怯生生地说:“况且,你不是跟王明艳很熟吗?你去问她不就行了?”
我要是能去问王明艳的话,我还会跟邓欣要?
我说:“王明艳现在被关进政教处了,除非是狱警传唤,不然我是找不到她的,而且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我将我的魔掌放在她光滑的腿上,轻轻扶抹着,一边说:“你会帮我的吧?”
美国著名的人际关系学家卡耐基曾经说过,要想让人答应你的请求,要从对方不会拒绝你的言语和行为开始,当然,最好是同时进行。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请求邓欣的同时进行扶抹的原因。
如我所想,邓欣没有拒绝我的扶抹,她似乎挺享受的,小脸都发红了,她若有所思地说:“我试试看吧,不过……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王明艳和那三个监仓吗?”
对啊,为什么呢?
我总不能跟邓欣说我想确认我的嫂子到底在那三个监仓中的哪一个吧?
等一下?
或许,我可以这么解释?编个故事?
“好久之前的事了,有一次我经过那三个监仓门口的时候,副监狱长刚从监仓里出来,脸色特别差,看到我就给了我一顿骂,好像她遭遇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她之所以会患上气胸,可能就跟她的情绪变化有关,跟她经常出入那三个监仓有关,从那时起我就想知道那三个监仓里到底有什么,到底副监狱长在里面遭遇到了什么,如果知道了这个的话,或许我对气胸症状的了解就能更进一步了。”
请叫我编故事小能手,居然能想出这么扯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啊……”故事扯是扯,但邓欣好像是相信了,“好吧,我尽量去试试,但我不保证能找得到。”
我握着邓欣的小手,感激道:“拜托你了,也感谢你能成全我这个医生对学术的追求。”
邓欣表示不用谢,但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盯着我,羞怯地说:“对了,那个……”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邓欣羞红了脸,抿着嫩唇说:“你说你的那个东西跟我的钢笔形状不一样,我能知道真正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吗?”
我想想没有什么损失,就展示给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