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挑着这家酒楼最贵的来。
原本云意还要纠结一下自己手里的银子,结果现在有金主付账了,她还犹豫什么?
当然是好好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宋良生丝毫没觉得不对,还让小二再上了一壶好酒。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主仆两人吃的分外满足。
云意被春桃扶着起身,浅浅行了个礼。
精致如玉的面颊上浮现一丝浅笑,“时候也差不多了,家中还有事就先告退,下次再与小侯爷谈论。”
这一抹笑露在阳光之下,竟是说不出的耀眼。
宋良生不由得心里纳闷,这软包子什么时候出落的这么漂亮了?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云意早就离开了九楼。
宋良生自己一人喝酒也是无趣,刚要转身就走,却被小二谄媚笑着拦了下来,“爷,咱们这桌的酒钱还没结呢。”
闻言,宋良生这火爆脾气顿时忍不住了,直接就把两锭银子拍在了桌上,“小爷会差你们这点儿?够了吧。”
小二的脸色一抽,“不、不够啊爷,那位小姐点的都是咱家酒楼的招牌菜,光是那道芙蓉玉花糕就要二十两了……”
最后一句差点没把宋良生气的晕死过去。
这软包子是真敢点啊!
在家里没饭吃?
周围有人陆陆续续的看了过来,最后也只能咬着牙付了钱。
好个云意,大病一场,醒来后倒是脑袋灵光不少。
而另一边,早就回到家中的云意则是满足不已。
云意坐在镂空雕花的桌前,抿了口茶,“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芙蓉玉花糕就好了。”
口感温软不腻,入口即化,确实不错。
春桃摸了摸自己吃到圆润的肚子,面色却有些迟疑,“小姐,咱们这样算计小侯爷是不是不太好啊?”
云意不以为然的抚过桌面一片落花,“这有什么,不是他愿意跟咱们吃饭的吗。”
她这处院落正中,种着一棵上好的海棠树。
偶有微风吹过,正好落在屋里的桌上。
正当云意百无聊赖翻看着有关绣品古书时,一下人匆忙从院外跑了进来,“小姐,被关押起来的刘婆子说想要见您。”
“哦?”
要是不说,云意都快把这人忘了。
半个时辰后,云家一处偏僻阴湿的柴房内,刘婆子经过几天已是面黄肌瘦。
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凹陷的面颊衬的那两侧颧骨愈发凹凸。
浑浊的眼睛抬起时,几乎要认不出是原先那个接生婆。
春桃拧着眉头,不悦的上前呵斥道:“找我家小姐做什么,还敢劳动小姐来这种地方!”
刘婆子嗓音嘶哑,几日水米未进,每日就靠着那屋檐底下的脏水活着。
她压着嗓子说道:“小姐,老奴已经按照您说的办了,可为何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她家中尚有儿女,实在是不甘啊!
原本平和死期的脸上猛然爆发激烈恨意。
她恨柳启芳拿自己当了棋子!
云意看着她灰败的脸,倏尔道:“我可以放你走,但以后没有刘婆子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