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看到萧若薇弄成这样很是担心,“这如何是好啊,我奶奶说,扭到了脚要多走走,多走走淤血就化开了。”
萧若薇满头黑线,刚才走得还不够多吗?
见小翠要把她从床上拉起,就要逼着她走路,萧若薇立马做了一个让她别靠近的手势,“停,我现在很好,我要是再走下去才不好呐。”
“那怎么办啊?”小翠也是急得没了办法。小五这身子看上去皮实,实际上却是这碰不得,那也碰不得,娇气得像个公主。
萧若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倒是旺财跳到了她的身上,一副求抱抱的模样,它的大尾巴,还在她的腿上扫啊扫的。
萧若薇拎起了旺财对小翠说道,“你不是还有很多活要干吗,你先去干活吧。我这又不是什么急症。说不定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小翠想想有道理,就真的去干活了。
萧若薇的脚虽然疼,但不影响她睡觉。她房间的门一合上,她几乎就是秒睡了,旺财也趴在她身上秒睡了过去。
只是她才眯了一小会儿,她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她这院子冷清,除了月初病飘飘要她血的时候,平日里都不会有人来找她,她闭着眼睛喃喃道,“小翠,我太困了。让我再睡会儿。”
门外却想起了兰若的声音,“小五,是我。王爷让我给你送膏药来。”
萧若薇猛地睁开了眼睛,她觉得自己是幻听,赵鸿熙给她送膏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看在这地方是属于赵鸿熙的份上,萧若薇还是开了门,萧若薇拿过瓷瓶,兰若想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兰若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兰若想了想,还是摇头,“小五,你好好休息,别辜负了王爷的一片心意。”
萧若薇点头,“知道了。”
然后直接就将兰若关到了门外,她这人秘密太多,不适合和人太过亲近。
门外的兰若要不是出了碧竹那一出,觉得心慌,也不会跟萧若薇说那么多话。所以她很快就走了。
萧若薇将那玉瓶放在桌子上发呆,旺财直接跳上桌子用尾巴把那只玉瓶给扫倒了。
那直溜溜的眼睛似乎在说:一个破瓶子有什么好看的啊。你看我啊,看我啊!
萧若薇也觉得旺财确实比那破瓶子好看多了,而且赵鸿熙给的药,谁敢用啊。但这瓶子却是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换钱。
爸爸妈妈一直教育她,他们有钱归有钱,但有钱也不能浪费。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的手突然越过她的肩头将那只倒了的瓷瓶拿了起来。
萧若薇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人啊,她的房间里怎么就多了一个人了啊。
萧若薇转头去看,脸上的惊吓就变成了开心。
少年朝萧若薇甜甜地笑着,“怎么,见到我那么开心吗?”
萧若薇重重的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不是跟着白衣卫回去了吗?”而且现在真的是大白天就过来了啊,她真怕他会被王府的守护们发现。
萧若薇下意识地去看旺财,好吧,旺财果然已经麻溜地躲衣柜底下去了。
苍琸白衣胜雪,他望向萧若薇时,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与和善,“刚才我看到公主从树上摔下来了。即使回去了,也不安心,所以就来看看公主。”
苍琸盯着自己手中的瓷瓶,“这是什么?”
“这是王爷给我的伤药,说对我的伤有好处。”萧若薇并没有隐瞒苍琸,因为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苍琸却是一脸的紧张,“你受伤了,伤哪了?”
萧若薇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脚抬了起来,裙摆滑到了大腿上,里面的里裤也被卷起了一截。那肿得老高的脚踝就露了出来,显得她的小脚更加的白皙娇小。
苍琸的眼皮跳了跳,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口流淌,“怎么伤得这么重?”
然后他拔开瓷瓶的瓶塞闻了闻,不自觉的就将眉头皱紧。
“怎么了?”萧若薇见苍琸表情不好,忍不住地问道。
“这里面怎么有酥骨液?”苍琸的脸中带着疑惑,“这不是赵王爷拿给你的吗?”
“这是赵王爷给的啊”,萧若薇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他没安好心嘛。”
为了把她从一个可移动的血库变成一个不可移动的虚库,竟然想把她的腿给毒烂了。
其实苍琸并没办法只靠闻一下就鉴别出酥骨液,那种东西无色无味,他也只是听人说过。只是刚才拔瓶塞的时候就想起了这种药,既然想都想起来了,那就说出来了。
只是萧若薇的反应,好像比他想象地要激动的多。
“MMD赵鸿熙,生儿子没PY的家伙,竟然心肠那么毒,我看他整颗心都是黑的。”虽然小翠说,不能直呼赵鸿熙的名讳,但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而且这里又没有别人。苍琸长得那么帅,又不算别人。
苍琸的身子微怔了一下,这个二十三公主骂起人来还真够彪悍的,不过想到萧若薇骂的人是赵鸿熙,苍琸的嘴角又不自觉地上翘了起来。
萧若薇巴拉巴拉的又骂了很多,有些他听得懂,有些他听不懂。
萧若薇骂着骂着,就从他的手中拿过了瓷瓶,然后她单脚跳着打开窗户就将里面的药倒在了外面。
萧若薇这样的举动让苍琸的心情莫名的亮堂。只是萧若薇倒完药之后,又把瓷瓶拿回来了。
她这是要做什么。
在苍琸的注视下,萧若薇把那个瓷瓶好好的放进了她放了很多宝贝的柜子里。
苍琸有些亮堂的心又有些阴霾了下来。小树子打探来的消息说,二十三公主萧若薇简直爱惨了定国王赵鸿熙。
所以知道他送给她的是毒药,她也要把他的瓶子留下来。真的有这么爱吗?
萧若薇看到苍琸原本还高高兴兴的,现在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苍琸有些诧异,他有那么明显吗?
在别人面前,他应该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
苍琸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些东西”,他的目光落在萧若薇的脚踝上,“你坐在吧,我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