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墨你这个疯子!”江黎蔓嘶哑着声音怒骂道。
“你再骂,我就进去杀了他!”周言墨发了狠地折磨她,眼底都是腥红,带着恨意。
江黎蔓被他的狠弄的心底发凉,咬住了嘴巴,任由他侵-犯。
“叫啊,怎么不叫了,叫给他听啊,继续骂啊——”
周言墨冷凝地笑着,满目都是发了狠的邪气,直到,触及到女人满目的憎恨,直到触及到女人满脸的泪痕,直到,触及到了女人手心因为用力而滴落在了地上的血,他才突然就浑身发冷,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捏着女人的腰的手颤抖了一下,突然就撤出了女人的身体,随后后退了一步,心底发寒地看着她。
“啪——”
江黎蔓嘴角因为用力,咬出了血,手心全部都是血印子,她的皮肤本来就比较嫩,一掐都会留下印记,更别提因为用力,指甲都嵌在了肉里面,汇集成了一条血痕,滴落在地上,极其刺眼。
她反手就是一道带血的巴掌扇在了周言墨的脸上。
“怎么了,不继续了吗?”
江黎蔓轻轻地讽刺着,反手就拿起放在自己门侧的柜台上面的花瓶,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满目都是厌恶,丝毫看不到光亮。
“周言墨,你给我滚出去,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不想去看他满脸都是血的模样,江黎蔓疲惫至极打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筋疲力尽下晕了过去。
周言墨看着被关上的门,因为被她那玻璃瓶从头顶砸了下去,瞬间就被爆头了,血滴滴地沿着脸往下流,耳朵,脖子,全部都是血。
这一次,江黎蔓是发了狠了,用了全力,丝毫不顾及他是谁,也是真的恨了,恨他的强迫与暴力。
周言墨唇角扯了扯,眼底有些发灰,晕乎乎的走着,出了别墅,开着车,直接就离开了。
至于去哪里,不重要。
最后在路边,他终于撑不住停了车,打了助理的电话,还没有说话就彻底晕了过去。
血迹,沾染了车内,从方向盘上面,滴滴地跌落在了毛毯上面。
幸运的是,那个房间,是江黎蔓的房间,不是唐博朗的房间。
周言墨自以为是,认为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内,却没有想到,那只是江黎蔓一个人的房间。
至于唐博朗,在房间内,因为门关着,什么都不知道,睡得很沉。
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江黎蔓才清醒了过来,房间内漆黑一片,看不到光亮,她趴着地上,浑身冰冷。
双腿因为着了冷,一直在抽搐,麻木得几乎没有直觉了,只有丝丝难以忍受的痛。
她起身,爬了起来,进了浴室,放了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随后泡了几乎一个小时,才晕乎乎地从冰冷的水里面出来。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刚才放的是冷水。
她脸色煞白,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房间,眼角突然就滴落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手掌心覆盖在脸上,挡住了痛苦的哭声。
第二天,唐博朗起床后有些头疼,知道自己宿醉了,便喝了两瓶水,起床走出了门,在看到江黎蔓门口的狼藉的时候愣了一下,在触及到血迹的时候更是着急了。
他直接上去敲门,却没有人应,拧开把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下楼,在厨房中找到了盯着莲藕,右手拿着菜刀,失神地下意识地砍着的江黎蔓,唐博朗吓了一大跳。
即便围着围裙,也能够看到她胳膊上面的青紫,也能够看到她头发凌乱,像极了女鬼。
“黎蔓?”
走过去着急地夺过了她的刀,唐博朗叫了她一声。
江黎蔓回神,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一下,像是清醒了一样。
“醒了?尝尝,这是保姆冰镇的酸梅汤,还挺好喝的,我在冰箱里面翻出来的时候,都喝了不少。”
唐博朗看着她将桌子上面的一个黑色透明玻璃瓶给他,接过,才发现旁边有五瓶的酸梅汤瓶子已经空了,顿时眼角一跳。
“都是你喝的?”
“恩,味道不错,对了,不会做饭,咱们点个外卖吧,顺便把保姆叫回来,好累啊,我去睡觉了。”
江黎蔓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像是没事人一样向外面走去。
唐博朗拉了拉她的胳膊,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有人进来了吗?”
知道自己如果不说清楚他会担忧,江黎蔓垂眸,淡淡地笑了一下,浅声道,“恩,周言墨来了一趟,房间门口的玻璃是我砸他用的,重新换一个吧。”
周言墨?
提到这个名字,似乎什么都清楚了,唐博朗抿唇,“抱歉,连累你了。”
他只记得昨天在路上似乎有什么人,不过没有看清楚,只是以为就是周言墨了,所以才让她遭了罪。
江黎蔓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厨房直奔卧室,睡得昏天黑地。
恨不得一觉不醒。
唐博朗担忧她,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开导她,想要去找周言墨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看到那个男人,只是在看到新闻头条的时候吓了一跳。
“周氏总裁周言墨在街头车内昏迷,满脸是血被救护车用担架送进了医院。”
都带上救护车了,看来这一次江黎蔓下手是真的狠了,唐博朗心底都有些发颤,对于两个人这么深仇大恨的关系很是迷惑不解。
不过,对江黎蔓,他清楚是必须更加保持距离了。
沉默了两天,江黎蔓再次出了别墅,随后就拿着钥匙打算出门,却被唐博朗叫住了,一想到那夜的荒唐事,江黎蔓就有些不自在,却还是镇定地看着他笑了笑,面色却有些苍白。
“是有什么事情吗?”江黎蔓笑着问着,丝毫看不到异样。
唐博朗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母亲想要见你一面,说是处理婆媳关系,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你是自由的,不勉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