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题目还会写么?要我教你吗?”岁淼见云洹沉默,全当他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没关系的,我都会我可以教你。不过咱们先说好了,下次不能这样伤自己身体了。”
云洹抽了抽嘴角,别开眼,“解出来了。”
岁淼了然的点点头,“那就好。”
而后目光落在了云洹的手上,轻轻的叹了口气,“多好看的手啊,干嘛不爱惜呢?你的身体你自己都不晓得疼。”
云洹轻轻的闭了闭眼,他深深的觉得自己同岁淼实在是没什么好计较的,这货就是什么都听不懂的榆木疙瘩!
岁*榆木疙瘩*淼没明白云洹的小心思,见云洹闭上眼,只以为对方是全然不想理会自己的话,而熊孩子还因为吃醋和自己生气了,岁淼无语至极。
还真是个小孩子啊!
岁淼无奈极了,她道:“别不听我说话,就是我看见了心疼你,你瞧瞧除了我谁还会心疼你啊?”
云洹缄默了,纵使是明白岁淼全然没有哪方面的心思,他还是不由得对她脱口而出的关心而怦然心跳。
岁淼见着熊孩子还是沉默不语,当下是没脾气了,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再这般随意伤了自己,干脆就把自己手剁了得了。多大点事儿,至于么?”
云洹将自己受伤的手藏在了衣袖里,轻声反问:“他呢?”
“谁?”岁淼莫名其妙。
“旁人。”
少年的话极少,岁淼觉得他一个字能抵得上别人一段话,一般人还真听不明白。
而岁淼承认了,她就是那个一般人。
“什么旁人?你在说什么?没有旁人啊,只有你啊。”岁淼懵懵的。
听了岁淼的话,少年白玉般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好似那烟火绽放。
岁淼略微有些看痴了。
“阿斐说的对,没有旁人,只有你。”少年目光直直的与岁淼相对,笑容是止都止不住,璀璨极了。
这话有些过分的亲昵了,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
少年的声音也是好听极了,听着仿佛再和情。人在说着呢喃情语。
岁淼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句蓝颜祸水啊,要不是她心里明白云洹没那个意思只怕要误会了。
岁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别笑了,药拿回去,每日记得先消了毒再上药,每日都要擦,莫要留了什么印子。”
其实伤口很浅,只是岁淼深深觉得那样一双好像艺术品的手如果留下什么瑕疵实在是一个遗憾,所以才会这般小心。
云洹脸上的笑不由得僵在了唇角。
我在专心撩你,你在专心让我上药。
看着岁淼塞在他手上的药,云洹有些哭笑不得。
“云洹,你身边都没有什么伺候的人么?”岁淼见着云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忍不住问道。
云洹摇了摇头,“没必要带着。”谁知道跟在他身边的人到底是想要伺候他还是想要刺侯他呢?与其让人跟着还要费心思防备,云洹更希望身边没有人,反正他也不需要。
“好吧。但如若是需要人伺候,你可以从我这里挑两个合适的带走。我总担心你那边的宫女太监什么的是别人安排的,从我这儿挑人总会好些。”岁淼见云洹对这个没什么太在意的样子,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回答道。
“好。”听着岁淼为自己盘算话,云洹莫名又觉得很舒心,唇边刚刚压下去的弧度再次卷了上来。
“郡主。”外边的春喜轻轻扣了扣门。
“进来吧。”岁淼挑眉,让春喜进来,却见着春喜手上拿着一封拜帖。
“这是淮南侯府递上来的帖子。”春喜地上手上的拜帖,眉间带着淡淡的疑惑。
淮南侯府和他们可没什么交情啊,怎么会递上帖子呢?
听着‘淮南侯’三个字,岁淼眉毛跳了跳,她不认为会是淮南侯递上来的,多半是那位小霸王。
这小霸王平白无故的给她递帖子做什么?
带着几分好奇,岁淼打开了帖子。
帖子上墨迹都为干,因着有些墨印子印花开了,而字迹也是分外飘逸潦草,看这个字岁淼就知道肯定是萧凌涛写的。
再一看内容——
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拜帖,这就是个战书啊!
岁淼抽了抽嘴角,这小霸王要不要这么中二?给她下战书??
岁淼想着当时被淮南侯提溜回去的时候萧凌涛那愤懑的样子,突然又觉得以对方的个性这么像模像样的给个战书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而再看一看时间,岁淼就知道萧凌涛是有多么等不及了,直接把时间定在了明日的武学课。
岁淼自然是不怕他的,她这几日好好研究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力量buff,岁淼觉得揍一个十三岁的熊孩子还是可以的。
“阿斐与淮南侯家的小侯爷有交情?”云洹瞥见拜帖的内容,看着岁淼问道。
“算吧。”岁淼点头,交情嘛,坏交情也算交情不是?
想着之前萧凌涛对着原主那火星撞地球的限量级场面,岁淼觉得他们还是有交情的,原主是恨不得撕烂了萧凌涛欠扁的表情,萧凌涛是恨极了原主虚伪的模样。
“哦。”云洹见着岁淼眼中含笑,微微转过身,“阿斐可还有什么事?”
“没了。”岁淼想着自己那碎瓷片的事儿也和云洹说了,也便摇了摇头,的确没事了。
云洹抿了抿唇,只感觉自己欣赏堵着一口气那是上不去也下不来,卡的他浑身难受。
但是他对着岁淼却也吐不出来,只是硬梆梆的说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好。”岁淼应得很快,半点没察觉到对方口气上的变化。
云洹咬牙,没有在理会岁淼这个榆木疙瘩,迈开步子离去了。
却是春喜见着两人之间那奇奇怪怪的对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家郡主,而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却说被自家老爹提溜回家的萧凌涛那是面红耳赤非常不爽。
“爹,我能不回去吗?我还有算学课没上呢。”萧凌涛慢吞吞的走在自家老爹跟前,贼心不死的想要挣扎一下,定住脚步,回头问道。
声音有些可怜巴巴的,瞧着还有那么几分可怜相。
“你就是回去了,你难不成还会上课?”淮南侯森森的笑了一声,压根儿不吃萧凌涛这套,“左右你那算学课的成绩连个丙等也排不上,缺一节课也无所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