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
真是无语了,我有说过这两个字吗?
我妈这明显是在岔话题,她是觉得我找她是没有证据吗?
要见面也好,只有这样我才能问清楚我想知道的答案。
心里这么一确定,我就赶快去拦出租车了。
说真的,我现在对出租车都有些阴影了,因为沈山南的追尾。
上车前我回身看了眼正驶来的越野车,摇了摇手算是道别。
沈山南会追过来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接下来我要做的事跟他无关也不需要他在。
我妈发信息说她就在家等我。
看着她说‘家’这个字,我心里都是酸苦。
在这里,我还有家吗?
……
“一会你表哥来,你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三十分钟后的家门口,我这一进门我妈就出声说出了目的。
听着她这毫不遮掩的目标,我也不浪费时间了。
“妈,我就直说了,一个小时前你和一个医生见了面,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你告诉我,他是谁,你让他做了什么!”
直接了当一开口,我就看着我妈目光一紧。
来的路上,我已经想了十几种她会回答的话,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那么说。
这么疑惑着、思考着、我等着她开口、
而我妈的反应很快,在我的话音落下她就直接一摇头说:“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压根就没出门。”
是吗?
看来她根本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敢。
失望的看着我妈,我对她真的绝望了。
“不对,你是在说那个穿黑色西服的人吧!那是个问路的。”
“妈?你……”
我能说什么!
我妈这个谎话就是小朋友都不会信,她竟然给我说的这么认真。
那件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我不想也已经结束,难道我这个被害人就没权利知道真相。
当初一纸假报告就让我以为命不久矣整天凄凄哀目的的过日子,甚至还差点放弃自己的眼睛。
事到最后就连发现了报告是假、报了警,结果也只是吊销了医生的资格证。
原因就是医生只承认失误不是蓄意。
现在我好不容易又触及到真相边缘,我怎么能这么算了。
我妈既然不说,那我就去找那个医生或者在想其他办法。
转身去拉家门,我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
可我妈见我要走就不愿意了,她说:“你去哪?一会家里来人,你不在不行!”
“家?这里还有我的位置?你让我等无非就是想让我给安青云认错!不可能!”
“你这个孩子刚在电话里是怎么跟妈说的!”我妈一说到这,脸色就不好了。
什么叫我怎么说的。
难道我说的不清楚吗?
扭头看向我妈,我一字一句开口:“你告诉我那医生是谁和你什么关系,我就找安青云。”
“我说了,我认识医生那个人是只是问路!”
好吧!
既然她不说,那我就只能走了。
扭头继续走人,我丝毫不在留恋。
可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有趣,就在我打开家门的瞬间,门外正要进来的人和我对视过后连空气都沸腾了。
安青云!
他和安浅回来的真是时候!
不用猜就是我妈在确定我会回来后,也通知了他们。
换句话说就是安青云是来听我道歉的。
“小浅,你真的来了,其实表哥没有那么小气,他对我们……”
“闭嘴!别逼我说出一切!”
安浅这一假惺惺开口,我就控制不住怒气了。
装什么,都到这一步了,她还跟我唱善良戏码。
现在我就是要离开这里 ,我看谁敢拦!
握拳继续向前,我笃定了安浅不敢再拦。
怎么可能会拦,对我妈和安浅来说,我消失就是巴不得的好事。
毕竟,一旦被拆除不仅仅得罪的事安青云,还有沈山南。
这两个人不管是哪个都不好惹。
所以,在我继续离开间我妈除了慈爱的呼唤再无动作。
至于安浅除了低头一脸担忧和委屈也没了其他反应。
就这样我大胆的离开,丝毫不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
可也就在我迈出步伐的瞬间,旁边的安青云猛然伸手碰到了我鼻尖。
倾刻间,一股酸苦猛然直冲头顶让我泪流不止,甚至我的鼻子也开始流出一丝血来。
“想走?就先给我道歉!”安青云朝我双臂一环抱就满脸冷傲。
看他这样,我不禁鄙夷一笑:“你一个大男人一直逼我道歉,不觉得欺负人吗,打你的又不是我一个,怎么能放过外人就不能放过我。”
话说到这,我就直接朝安浅看去了。
反正安青云她要帮我解决,如果不能,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受到我的目光,安浅立即就朝安青云开口了,她说她要替我道歉。
还说一切错都是她。
这么静静的听着安浅的自我认错,我没出声,而我妈跟着安浅的话也在说同样的话。
可她们不说还好,这一说安青云的眼神就更不好了。
安青云一脸正义的说:“你一会都是这样欺负自己母亲和姐姐的!”
“这就是欺负吗?安青云,你还真是一点功课都不做就敢来选人进财团。”对于安青云我对他的智商是真的越来越怀疑了。
难道他来这么久就没对我们母女三人的关系起过疑心吗!
我想去收拾下脸上的血,可安青云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一动不动,他这凶狠的目光更是要吃人一样。
“好,她们的事我可以不说,那你打我的事必须道歉!”
“ 是吗,那我要是不呢?”
仰头对上安青云的硬气,我轻笑咬牙。
而我这咬牙间安青云突然将我朝地上摔去。
“我可不是不打女人的人!你最好想清楚!”安青云脸色已经漆黑。
他打不打女人我不想知道,现在我就想看我妈和安浅会怎么做。
侧头朝两人看去,我等着她们反应可我妈却说:“青云,姑姑代替她好吗?”
至于安浅也开了口,她说:“表哥,求你了,不要在这样了,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名额了。”
母慈姐爱,这是个多有爱的家庭。
这样的一幕任谁不感动呢。
只是这个感动在我眼里却都是刀刃。
因为她们每一次的仁慈代替就是对我的无情踩踏。